“大家好,歡迎收聽fm985,我是你們的好朋友酥酥,今天是2024年是8月17號,農曆七月十四……”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好朋友大頭,是的,還有一天就是中元節,說起中元節啊,我聽說今年‘DD’短視頻還特意推出中元節活動,據說獎品是十分的豐厚呢!”
“沒錯,聽說各大網紅主播都爭相參與直播靈異探險,熱度很高不說,而且明天晚上八點還公開直播得獎情況呢,就是不知道最後誰會拿走大獎?”
“嗬,現在人真是吃飽了沒事乾,這種節日也敢搞活動,真不嫌晦氣!”
“哎姑娘,你一個人這麼早從機場出來怎麼也沒個接機的人呐,這大半夜的一個人不怕麼?”
淩晨一點,江海市濱江大道上,一名夜班出租車司機一邊聽著廣播開車,一邊和後座的乘客說話。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後座的人並沒有接他的話。
司機訕訕的笑了笑,沒再繼續找話題,而是一邊繼續開車,一邊用餘光透過後視鏡偷瞄著後麵的情況。
隻見後座上坐了一個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的女人,不過帽簷壓得很低。
齊耳短發,臉上戴著黑色口罩和黑色墨鏡,身上則是穿著純色的黑色衛衣以及緊身的黑色牛仔長褲,腳上也是一雙沒有一點彆的顏色點綴的,純黑色運動鞋。
司機回想了下,她好像從上車前隻報了地址,到現在一路上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不僅如此,她上車前手裡還拉了一個很大很重的行李箱。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那行李箱裡有股怪味兒。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司機猛地一下踩了刹車。
而女人似乎察覺到司機的異樣,原本還一直低著頭的她,此時倏的一下抬頭看向司機。
司機被她那空洞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那什麼,小姑娘,人有三急,我在路邊停一下方便啊!”
說完,也不等她同意,他就迅速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拿著自己的手機下車,飛快的朝一旁的小巷子跑去。
他一邊跑,還一邊朝後看。
正準備掏出手機報警,卻又看見原本坐在後車座位上的女人竟然也緊跟著他下了車。
不僅如此,她還打開了後備箱。
將那個怪味兒的大行李箱從後備箱裡拖拽了出來,更可怖的是,那行李箱此刻還在往地上滴著不明液體!
他嚇得也顧不上掏手機,立馬加速狂奔進了麵前黝黑的巷子。
但剛跑進巷子沒兩步,他又見到一個黑影朝他迎麵快步跑來,手裡還拿著一根長長東西!
像是想到什麼,他登時嚇得兩腿一軟。
不知腳下踩到了什麼,下一瞬,一個踉蹌重重的摔倒在地。
緊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頓時撲麵而來。
他緩緩的抬頭看向被自己絆倒的垃圾桶,以及從垃圾桶裡滾出來的東西後,頓時雙目圓瞪的驚叫起來!
“啊!!!”
片刻後,尖叫聲傳遍整個巷子。
……
半小時後,一個穿著灰青色套裝,梳著三七分頭,戴著藍色口罩的中年男人掀起警戒帶彎腰進入現場。
現場工作人員見到他紛紛朝他問好,“王隊。”
王朝陽,江海市刑警大隊現任大隊長,46歲,身高178,體重140。
他點頭後快步朝垃圾桶走去,低頭看了一眼垃圾桶,以及散落在垃圾桶旁的左手手臂後沉聲問:“老曲還沒到?”
“曲法醫剛剛打了電話說車子在路上拋錨了,要晚幾分鐘到。”
“行,注意維持現場秩序,誰是報案人啊?”
隊員安陽,30歲,身高178,體重130,皮膚黝黑,同他一樣戴著藍色口罩,看不清五官,隻能看見右眉角處有一道五厘米的刀疤。
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被嚇得渾身顫抖的夜班司機,那夜班司機視線與王朝陽對上,立馬跑過來說。
“警官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送人來這,覺得她可疑,所以半路停車下來跑進這巷子裡,慌亂中間踢倒垃圾桶發現的。”
說完,他又用手指著不遠處站在安陽旁邊的女人。
“沒錯,警官,趕緊把她抓了,她肯定是拋屍凶手,你看她的行李箱還在滴血!”
聞言,王朝陽同女人對上視線。
目測她有168,體重90斤左右,不過因五官也被口罩和墨鏡遮住看不清楚。
“王叔。”
王叔?
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大個侄女兒?
王朝陽一愣,似是像是想到什麼,他猛的一下張大嘴巴,“啊你,你是……江……江沅?!”
沈江沅摘下口罩和墨鏡,頓時一張堪比女明星的臉出現在他們眼前。
吹彈可破的無暇雪白肌膚,高挺的鼻梁,櫻桃般的小嘴,右眼角下有顆美人痣,
唯一美中不足的隻有那雙杏眸之下,黑眼圈略重。
“是我,王叔,好久不見。”
“沈江沅?難道是……”
王朝陽嗯了一聲,“沒錯,前任隊長沈津林的女兒。”
說著,他又眼神示意看著她的警員放她過來,“小沅,才幾年不見,你竟長這麼高了,不過你才二十一二,不是還在讀麼?”
沈江沅沒立刻回答,而是發現周圍向自己的投來視線,重新戴上口罩。
“王叔,我已經二十四,而且去年就畢業並入職五江警局了。”
“哦,我想起來了,孫局昨晚說明天,不,今天隊裡要從五江轉來一個新警員,該不會就是你吧?”
“是。”
“不對,你怎麼會這個點穿成這樣出現在這?還有,司機說的行李箱是怎麼回事?”
“您忘了,我家住在依蘭半島,和這隔了一條馬路。本來應該昨天下午到,但因為有事耽誤,且飛機又晚點,所以才這個點到。”
王朝陽聞言,這才猛地記起這裡是沈江沅父親生前買的房的地址,搬家那天,他還來幫忙了。
而因為在來之前陪好友熬了幾個大夜趕論文,黑眼圈極重,所以她才這麼全副武裝,而且即使坐上出租車也一直低頭補眠。
末了,沈江沅又指著不遠處被安陽扣下的行李箱,“還有裡麵不是屍塊,隻是些我朋友給我準備的零食和衣服,至於他說的滴血,應該是罐子裡的東西在飛機上被撞擊損壞,液體淌了出來。”
“警官,你彆信她,那液體還是紅色的,還有一股十分刺鼻的,福…福……”
“福爾馬林?”
夜班司機提出質疑,沈江沅嗬笑了一聲:“不是福爾馬林,不過也差不多,昨天我上飛機前在我朋友的實驗室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藥劑撒在身上,那衣服疊在行李箱裡,至於液體,可能是他給我裝的他熬的草莓醬。”
說完,為了防止眾人不信,沈江沅還走過去打開行李箱。
裡麵果然隻有一大堆各式各樣的衣服,以及一瓶碎開的草莓醬。
沈江沅將行李箱合上後,又將自己的登記機票,以及自己在機場時拍的視頻都拿出給王朝陽檢查。
夜班司機自然也看見了,也記起自己的確是在機場接的她,他麵子上有些掛不住,隨後又伸手指向另一邊。
“警官,就算不是她,那他也有疑點!剛剛他也是全副武裝,而且我發現屍塊時,他就在垃圾桶不遠處,甚至手裡還拿了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