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洛不由眉頭微挑，瞬間聯想到這幾天到餐廳吃飯時，月華、橡膠等幾個公司的練習生異樣的眼神。看來節目播出後，他的人氣增長應該很不錯。可惜月華並不在他的選擇範圍之內。其實在參加節目之前，他就考慮過月華這個選項。畢竟這家公司在內娛偶像界還是蠻有名的，可是調查之後發現並不適合。月華是以半島練習生模式培養藝人，哪怕經過了本土化改造，但本質不會變，培養出來的隻能是愛豆。而在內娛，純粹的愛豆的生存土壤十分貧瘠。足夠吃飽，但隻有最頂尖的那些頂流愛豆，才能吃好。可內娛的頂流，除了踩在時代紅利上的歸國四子和三小隻，其他的有一個算一個，哪一個是愛豆出身的？又有哪一個是憑借唱跳躍升成頂流的？沒有，靠的都是影視劇。而月華在影視資源方麵又明顯十分匱乏，且旗下還有十幾名藝人和過百位練習生，競爭也肯定會更加激烈。對於有意借愛豆為跳板，轉型為潛力更大，花期更長的演員賺大錢的寧洛來說，不是一個好去處。事實上，內娛大多數的偶像經紀公司都是如此。這也是寧洛在找了幾家公司試訓過後，便不再投遞簡曆的原因之一。好在《偶練》這個節目出現了，給了他更高更快的起點，更多的選擇機會。迎著程蕭有些小期待的眼神，寧洛咽下了湧到嘴邊的話，悄悄轉移話題：“看來我現在的人氣不錯嘛，竟然能引來你們這種大公司的關注。”“豈止是不錯，簡直都要嚇死個人了！”看著程蕭眉飛色舞的小表情，寧洛一下子被她吊起了好奇心。“怎麼了？說說看。”程蕭挪動小屁股又往他身邊湊了湊，不自覺的挽住他的胳膊。“你那首《小情歌》現在太火了！”“一開始是在一個叫鬥音的短視頻APP裡火起來的，我之前都沒怎麼用過這個APP，還專門查了下，竟然有過億的月活用戶！”“到現在，我基本上每刷幾個短視頻，就能刷到一兩個用你這首歌做BGM或是翻唱的視頻，或者是你的視頻切片。”“而且越刷越多，越刷越上癮，好像是跟什麼算法有關。”“然後慢慢就從鬥音擴散到了各大音樂平台，最後又反饋到了你微博的粉絲增長上麵。”“我在你微博下麵看到很多人留言，都說是從鬥音過來的。”寧洛輕輕挑了挑眉頭，沒想到這個鬥音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他沒玩過鬥音，但張若楠很喜歡這個APP。每天入睡前，就算是累的吐舌頭了，都要刷幾條短視頻才睡得著。“我看你的粉絲統計，節目播出到現在一共五天，首播那天晚上加第二天，你漲了40萬的粉絲，之後的幾天都在20到30萬之間！”“現在一共，唔。。”說著，程蕭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直接打開微博，點進寧洛的主頁，瞬間瞪圓了好看的大眼睛。“136萬了！這才半天時間，又漲了十多萬的粉絲！”136萬？！聽到這個數字和漲幅，即便是寧洛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一抹喜色。他知道自己在第一期的表現很好，應該會有不錯的收獲，但這個數字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期待！雖然比不過超頂流鹿含公布戀情後一夜“漲粉”180多萬那麼恐怖，但日均二三十萬的漲幅，放在今年也數得上號了。程蕭有些心酸的癟癟嘴，“是不是有人在幫你買粉呀！”她都快出道兩年了，現在微博粉絲也才200多萬。而寧洛從首次出現在大眾視野到現在，也不過才半個多月而已！視線在她飽滿紅潤的雙唇上停留一秒，寧洛也學著她的樣子癟癟嘴，“我倒是想，可惜應該沒人會莫名其妙來照顧我這種孤家寡人。”看著他裝可憐的樣子，程蕭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嗔怪的扭了扭挽著他的胳膊。豐盈的觸感讓寧洛心頭微微有些發癢，思緒都差點被打亂，不由輕咳一聲，把話題扯回正軌。“其他人的漲幅怎麼樣？”程蕭顯然是做過功課的，直接翻出一張不知道從哪兒偷來的表格，擺在他跟前，一邊還翻看著其他練習生的微博主頁，跟他實時彙報當前的粉絲數。除了寧洛之外，漲幅最大的是範成成，日均15萬左右，加上節目開播前的營銷，目前粉絲數剛剛破百萬。其次是陳立濃，日均漲粉13萬，粉絲數83萬。這倒是有些出乎寧洛的預料了，他本以為會是在初舞台同樣表現亮眼的蔡旭鯤。看來丸丸資本的能量仍不能小覷。再之後是蔡旭鯤，日均漲粉十萬上下，目前粉絲數265萬，仍碾壓所有練習生。之後是朱正霆、justn、小鬼、王子義等幾位在第一期節目中表現出色的練習生。總覽下來，寧洛的眼睛越來越亮。本以為競選舞台C位失敗之後，“獲得組內最高票數”的任務已經希望渺茫了。但現在這種意料之外的粉絲增幅，又讓他重新看到了完成的希望。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完全確定，《偶練》一定會大爆！頭部的20多名練習生的粉絲漲幅，已經清晰無誤的表明了這一點！消除了這個隱憂，剩下的，就是在這個節目中好好表現自己，儘可能吸引來更多的目光，完成自己參加這個節目的首要目的。找一個好東家。同時還要想儘一切辦法，把自己嵌入到節目組的大劇本之中，以免被輕而易舉地踢掉。看著麵前意氣風發的寧洛，程蕭嘴唇蠕動兩下，還是把來時想要提醒他的話咽回了肚子裡。隨著寧洛異軍突起，暴風吸粉，同樣暴增的還有與他相關的黑通稿。原因她也很清楚。幾十家公司在《偶練》這個盤子裡搶食，憑什麼讓你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個體戶吃大頭？好在目前的情況還不算嚴重。聯想到公司打算把寧洛招致麾下這一點，估計其他公司也是有同樣的想法。不然以他們的手段，早就把寧洛黑成尼哥了。程蕭心頭默默歎了口氣。等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他吧。反正寧洛現在也接觸不到外界的信息，背後也沒有公司做靠山，知道了也解決不了。萬一再影響到他現在的心態，就更不好了。這樣一來，手機也不能給他留了。完全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的寧洛理順思路後，隻覺心頭一片舒暢，不由扭頭衝身邊的女孩眨了眨眼睛。“上樓轉轉？”迎著寧洛熾熱的眼神，程蕭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兩下，不由垂下眼眸，皓齒輕咬下唇，強壓下心頭的羞澀，輕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