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威爾索德村莊,村口。
“張嘴啊!人呢?”
兩名佩刀的感染者糾察隊成員的其中一名正氣勢洶洶地逼問著葉甫根尼這個小老頭子,他一開口就迸出一股濃鬱到讓人作嘔的劣質酒精味。
他們背後跟著五六個傭兵還是流寇,各個都端著弩,目光如同鷲羽獸般陰狠。
“他……他沒……”
葉甫根尼支支吾吾地想搪塞,可他畢竟不擅長欺騙彆人,晃動的眼神已經出賣了自己。
“你【烏薩斯粗口】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們看著他跑到村子裡的,把人交出來。”
那名感染者糾察隊成員手都已經搭在刀柄上了,語氣愈發不耐煩。
“大老爺,我根本沒見到他!”
葉甫根尼急切地回答道:
“我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名感染者糾察隊成員聞言,破口大罵:
“你這個兩條腿的畜生,真當我傻?”
“既然你兒子沒留在這裡,那你屋子裡這工服和工鞋是誰的?啊?”
“好啊,你不說沒問題,我們可以找,我們有的是時間。”
葉甫根尼趕忙撲上前抓住那名感染者糾察隊成員的衣角,哀求道:
“求求你們,你們抓我走!我去給費季索夫老爺乾苦工!我什麼都乾!”
“求求你們,放過我兒子。”
那名感染者糾察隊成員不耐煩地撥開了他的手,斜眼瞥著他,說道:
“你覺得乾苦工這事情就完了?你想得倒挺好啊。”
“你們幾個,把這附近所有人都帶走。”
身後的五六個雇傭兵一樣的人立刻回應道:
“明白。”
葉甫根尼不懂這是什麼陣仗,以往他們也不是沒麵對過這些披著黑大襖的毒蟲子,但這些人和傭兵流寇一起來還真沒碰到過。
“你們……你們要乾什麼?”
不止是葉甫根尼,周圍的村民都開始意識到事情開始徹底不對勁起來。
“乾什麼?這個村子因為幫助感染者逃跑,已經犯了滔天大罪。”
那名感染者糾察隊成員鼻孔裡噴出白氣,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講道:
“作為懲罰,費季索夫大人要沒收你們所有人的土地。”
那些村民一聽齊齊大喊:
“什麼?!”
隨著情緒開始發酵,驚恐很快寫滿了每個人的麵容,各種音色此起彼伏:
“我們不知道啊大人!這不關我們的事情啊!”
“大人,沒有這個道理啊,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求您仁慈啊!大人!我們才搬來這裡不到一星期。”
而村民中,有些拿著蘭柯佩爾贈予他們“護身符”的孩子們正默默地拿出了血鐵造物,將小星星握在手裡,眼裡寫滿了憤怒。
這一定是緊急情況,孩子們都這麼想著。
“少廢話,都給我抓起來!”
那名感染者糾察隊成員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了所有人的話語。
“哎呀哎呀~”
可就在這時,一個十分跳脫的聲音傳來,感染者糾察隊成員,傭兵和村民循聲望去,發現是蘭柯佩爾一邊吹著口哨一邊走來:
“這事情果然有蹊蹺。”
“故意放跑感染者,讓他們回家,好找個理由收了自耕農的地,順帶把他們抓去乾苦力。”
“哇噻,感染者可真是個萬能的借口啊。”
五六個傭兵一時沒能分清蘭柯佩爾的路數,但還是紛紛舉起弩對準了蘭柯佩爾。
“好哇,這村子居然還窩藏魔族佬,罪加一等!”
“你【烏薩斯粗口】誰?這時候露頭,找死不成?”
看到蘭柯佩爾走來,其中一名身材強壯的感染者糾察隊成員抽出了腰間的佩刀,語氣蠻橫而直接。
“我身份不一,現在是個清潔工。”
“村子裡有垃圾,該打掃衛生了。”
蘭柯佩爾一邊走上前,一邊表情輕鬆地舒著懶腰,語氣平緩而寧靜,於是麵對蘭柯佩爾的五六個雇傭兵你看我我看你。
“你很能打?魔族佬?”
那名高大魁梧的感染者糾察隊成員走上前,卻發現一米八七的身高無法對一米九一身高的蘭柯佩爾帶來一丁點壓迫感。
同時,走近之後,哪怕他前腳喝了不少酒,也能看出蘭柯佩爾的衣裝極其複雜精美,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佩攜的。
他的理智開始一點點回到自己的腦海,直到——
“噗噗嚕。”
蘭柯佩爾醞釀了一下,從自己的喉嚨底好不容易搓出一口痰,啪地一下啐在了那名感染者糾察隊成員的一隻眼睛上。
啪。
於是,場麵一時突然安靜地有些詭異。
“【暴怒的烏薩斯粗口!!】魔族雜碎!!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那名感染者糾察隊成員愣了兩秒鐘之後終於反應過來了,咆哮著抽出腰間的佩刀,用儘全力一記斜劈朝蘭柯佩爾砍去。
叮~
結果自己的佩刀撞上了蘭柯佩爾的肩膀和鎖骨的位置,隻聽一聲金鐵交擊的鳴響,蘭柯佩爾的身形動都沒動一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