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我們把目光投向愛國者和他的隊伍。
愛國者和他的隊伍負責的是核心城周邊區域的a區。
這個區域最大,也最是空曠,建築物少,非常適合愛國者帶領他的大批隊伍進行地毯式搜查,而一番搜查下來也的確頗有成果。
大約有一千多名整合運動的戰士和切爾諾伯格的平民被愛國者和他的感染者遊擊隊撤出,愛國者的盾衛連成山脈,感染者遊擊隊員則是這些山脈上最堅硬的頑石。
他的隊伍不動的時候像群巒,而推進的時候則像風暴。
在烏薩斯的亡靈從地下湧出的第一時間,愛國者就迅速組織了陣型,盾衛和感染者遊擊隊如同移動的堡壘一樣。
所有塔露拉的牧群都沒能越過這麵堡壘,傷害後麵的戰士和平民。
而愛國者本人則是山脈的核心,在他的周圍散發著濃鬱的“食人”儀式,他的隊伍則在其中利用加密信號進行交流。
“大尉!!”
一名感染者遊擊隊的成員渾身浴血地從遠方跑了回來,對愛國者說道:
“大尉,我們剛剛在a區最後的邊界搜索到了一大批整合運動戰士和切爾諾伯格平民,他們正在往這邊撤離過來!”
“但是那邊的敵人太多了,大尉,我們根本打不完!已經有戰士被活活拖死累死了!那些烏薩斯的亡靈根本沒有疲憊和感情,隻知道不斷地撕咬我們的兄弟!!”
實際上,愛國者這邊才剛剛結束這邊的戰鬥,他才剛剛休息不到兩分鐘,塔露拉的牧群的屍骸鋪滿了他周圍的每一寸地麵。
愛國者這邊的戰鬥最是嚴峻,切爾諾伯格足有三分之二的亡魂全部都來圍攻愛國者,愛國者和他的隊伍麵對的是真正的亡靈潮水。
“我去,帶我去,戰士……”
“我會打退他們,我會查清真相,沒有人有資格去打擾這些烏薩斯曾經的軍人們的安息,並把他們用在如此惡毒的目的上……”
愛國者一步一步走上前,對他說道。
噗!!
可就在這時,愛國者猛然一個踉蹌,險些單膝跪地,好在他用自己的大戟撐住了地麵。
感染者的脊梁第一次出現了傾斜。
“大尉!!”
那名感染者遊擊隊成員大驚失色,跑上前扶住大尉的身軀,說道:
“彆去了,大尉,您彆去了!我讓其他的戰士們去支援他們!”
“您休息吧!大尉,所有戰鬥中最拚命的就是您了啊!!”
愛國者沒有動搖,再次站直身體,目光凝視著那名感染者遊擊隊戰士,說道:
“帶我去,這是軍令,戰士。”
那名感染者遊擊隊成員沉默了,咬了咬牙,說道:
“大尉!彆再拚命了!求你!遊擊隊不能沒有你!盾衛也不能沒有你!”
“你身體已經這樣了!算我違抗一次軍令吧,大尉,您之後要怎麼處置我都可以!”
愛國者的聲音驟然加大:
“帶我去!我不能拋下,我的戰士們!”
“我是個礦石病感染者,我早晚有一天,會死去!但在我,死去之前的,每一天,我都不希望,自己有,後悔到死後,都不得安息的事情。”
那名感染者遊擊隊成員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能在這頭純血溫迪戈的注目下再說出任何話來,隻是點了點頭。
“請您……請您……量力而行,大尉。”
愛國者保持沉默,他隨著那名戰士又一次去往了敵人最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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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愛國者剛剛離開不久,一名渾身都是血的感染者遊擊隊隊員被幾名醫師抬了上來,那幾名醫師對眼前前來接應自己的盾衛說道:
“科索洛夫!我們的偵查員遇襲了!”
那名叫做科索洛夫的盾衛是愛國者盾衛中的一名經驗極其豐富的盾衛,他立刻語氣穩定地說道:
“彆著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
那名醫師大喘了幾口氣,說道:
“科索洛夫,我們不知道我們遇到了什麼,這次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他沒有倒在那群烏薩斯亡靈們的攻勢下,而是直接當場就被殺害了!”
“我們……我們甚至連凶手的影子都沒看到,他直接找到並且精準襲擊了我們的偵查術士,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
名叫科索洛夫的盾衛立刻回答道:
“帶我去事發地點,事關戰友的生命,不可有分毫懈怠!!”
那名醫師立刻回答道:
“好!我這就……呃……呃……啊!!!”
可他話才說道一半,整個人就捂住自己的右臂慘嚎起來。
嗤嗤嗤……
此時,他的右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了一道道黑色的觸手,這些觸手正在瘋狂地吞噬他的血肉,並且正在往他的肩膀上爬。
“漆黑的觸手,從他的身上,長了出來?!”
那名盾衛身邊的一名整合運動的成員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對未知的恐懼。
“啊啊啊啊啊!!”
那名感染者遊擊隊醫師痛苦地在地麵上翻滾。
“該死的!忍著點!基亞耶夫!”
他的另一名同伴立刻大喊著,當機立斷地抽刀砍斷了他的右臂,而那條右臂落在地上之後幾下就被漆黑的觸手給吞食乾淨,一點殘渣都不剩下。
“不對,帝國豢養的孽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此時,一名盾衛的語氣出現了難得的不穩定,音色都開始抖動起來。
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