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不帶一丁點溫和的修飾。
而對烏薩斯皇帝來說,簡直就是尖刀般明晃晃的威脅!
“放肆,你眼前的可是烏薩斯帝國的君主,你竟然敢……”
可就在費奧多爾和一旁的維特都沒有說話時,卻是旁邊站著的會客廳守衛先叫了出來。
雖然他之前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同伴被眼前這個血魔擰了三圈脖子,但是麵對自己的君主受到來自外來的侮辱,他還是忍不住熱血上頭喊了出來。
“嗯?”
而狄修斯,隻是看了那個守衛一眼。
“啊……!!”
那個守衛就隻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一陣翻騰,隨後整個人就像是不斷充氣的氣球一樣,慘叫一聲,最後轟然炸開!!
呯!!
四散的血肉頓時塗滿了周圍的牆壁,濃鬱的血腥味頓時充斥著整個會客室,讓人幾欲作嘔。
“你這……”
烏薩斯皇帝費奧多爾萬萬沒想到眼前的狄修斯會膽大妄為到如此程度,整個人愣住了,隨後臉色開始肉眼可見的變紅。
眼看就要發飆,可就在這時,一道漆黑的身影驀地出現在會客廳裡,隨後他腰側一抹緋紅的殘影出鞘,朝著狄修斯一記橫向削斬!
那是皇帝內衛!
而這名內衛,正是之前被蘭柯佩爾擊退的內衛!
因為皇帝本人就在現場,所以眼前的內衛隻是朝著眼前狄修斯的脖頸揮出一刀,並沒有用大範圍殺傷性的攻擊,怕傷到皇帝本人。
哢啷!
狄修斯隻是瞬間將血嗣凝成一把猩紅刺劍,然後擋住了內衛的一擊,他屁股下的椅子甚至都沒因為這一擊動一下。
倒是一旁的費奧多爾和維特被這一聲武器碰撞震得有些耳鳴。
狄修斯看了看眼前這名傷痕累累的內衛,眼神有些訝異,說道:
“內衛,你這是剛剛和北原邪魔乾了一架回來?”
“看來今天的邪魔估計是吃飽了,不然的話烏薩斯隻怕是就要少一位內衛了。”
麵對狄修斯充滿了嘲諷語氣的話語,內衛毫不猶豫地反唇相譏:
“嘶……彼此彼此,我從你的身上嗅到了博卓卡斯替的味道,雖然隻有很微弱的一絲,但是純血溫迪戈的氣息在我眼裡就像是黑暗中的太陽。”
“嘶……看來博卓卡斯替還是手下留情了,若是他的大戟再用力一些,足以將你渾身上下的肢骨碾為肉泥……嘶……”
整個會客廳猛然間火藥味濃厚了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大打出手的可能性。
而狄修斯聞言,隻是眯了眯眼睛,卻沒有再說話。
他當然不是怵了這名內衛。
隻要他願意,他甚至可以瞬間將眼前這名內衛的所有血管抽出來做成一碗麵條。
狄修斯隻是突然觀察到內衛的傷口上包裹著一些鐵屑,和一些他無比熟悉的血,那血雖然已經冰結,但是他還是能感應出來。
“蘭柯佩爾麼……有趣……”
狄修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雖然和烏薩斯皇帝內衛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也算不上友好關係,看到對方在自己同族手下吃癟,自己心裡還是有點愉悅的。
“我言儘於此,費奧多爾閣下。”
狄修斯起身,他身下為他墊屁股的血嗣順著他的動作鑽入他的袍底。
他甚至不屑於坐這裡的座椅。
“如果你們不把在維多利亞周邊活動的烏薩斯部隊撤掉,那麼我可以將此次烏薩斯未經報備的隱蔽軍事行動視為對卡茲戴爾軍事委員會的挑釁。”
“至於之後會產生的後果,你們自負。”
隻口不提自己派出內衛對維多利亞周圍進行隱蔽軍事行動的越權行為,烏薩斯皇帝費奧爾多隻是鼻子裡冷哼一聲,說道:
“哼,聽你這口氣,什麼時候整個維多利亞輪到卡茲戴爾軍事委員會說了算了?”
狄修斯隻是轉身,理都不理他,帶著兩名白衣薩卡茲親衛揚長而去。
“【憤怒至極的烏薩斯粗口咆哮】!!”
呯!!
在確定狄修斯已經離開了烏薩斯皇宮後,坐在會客廳裡的費奧爾多氣得大手一拍桌子,其力度之大整個桌子都顫了三顫。
“這個該死的血魔也太放肆了點,簡直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
費奧多爾不斷地咆哮著。
而他身旁的維特則是一言不發,他知道皇帝這是在撒氣,說的不過是氣話罷了,這股氣來得快消得也快,很快就沒了。
也正如維特所想,費奧多爾終究還沒有蠢笨到極致,在會議室裡發了十來分鐘的火之後,最後還是冷靜了下來。
“維特,我們的內衛和調查部隊在維多利亞周圍有沒有查到什麼?”
費奧多爾對一旁站著的維特問道。
“沒有,我的陛下。”
看到費奧多爾終於冷靜下來,維特長舒一口氣,上前幾步,躬身說道:
“黃金儀式似乎隻是個鏡中花水中月般的東西,我們的內衛調查了整個維多利亞,就連倫蒂尼姆的外圍也調查過了,沒有任何所謂黃金儀式的消息。”
“倒是有一位內衛差點被倫蒂尼姆高牆上的城防炮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