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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咱大明有錢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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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元年,非農稅收總計一萬一千二百九十四萬圓。關稅計三千零四十九萬三千八百圓,占非農總稅收百分之二十七。

工商交易稅,也叫增值稅和經營稅,計四千一百二十二萬三千一百圓,占百分之三十六點五;鹽糖茶酒專賣稅計三千四百四十四萬六千七百圓,占百分之三十點五;其它雜稅一百六十九萬四千一百圓,占百分之一點五。”

張學顏抬頭補充了一句,“寶泉局鑄造的銀圓,一圓等於六分七厘銀子,也就是萬曆元年非農稅收,折合太倉官銀七千五百六十七萬兩。”

聽到這個數字,在場的官員雖然此前多多少少都收到風,心裡有點底,可還是忍不住又驚又喜。

一萬一千二百九十四萬圓,合計七千五百六十七萬兩銀子。

我的乖乖,這是大明立朝以來,非農稅收遠超過農業糧賦。

萬曆元年收得稅糧四千四百九十八萬石,按照市麵上一石糧食七分銀子算,合計三千零九十二萬四千六百兩銀子。

連非農稅收一半都不到。

兩者加在一起,超過一萬零六百萬兩銀子!

這樣的政績,不要說國朝,就是三皇五帝以來,曆朝曆代也沒有過的。

果真如皇上所言,真是千年之大變局。其它的怎麼變還體會不到,但是朝廷變得非常有錢了,確實體會到了。

張居正開口道:“今天已經八月中了,還在討論萬曆元年一年的收入和開支,看上去很荒謬,但是沒有辦法。

臘月二十六中樞和地方各衙門封印,一直到萬曆二年正月十六啟印。地方縣、郡、布政司的數據,層層上報。戶部稅政司各稅政局、市舶局、互市局的數據也是層層上報。

路途遙遠,有的到了三月份才報到戶部。然後審計核對,中間有問題還要來回扯皮,七月份報表才出來。

為了慎重起見,本相還請了少府監審計局的人,幫忙把報表全部審計了一遍。在此,本相代表內閣,向少府監,向楊公公,向審計局的同僚們,再一次表示感謝。”

楊金水拱手嗬嗬笑道:“張相客氣了,都是給朝廷辦事,給皇上當差,不分你我。”

張居正含笑點了點頭,轉向眾人繼續說:“萬曆元年非農稅收,關稅計三千零四十九萬三千八百圓,占非農總稅收百分之二十七。

關稅包括市舶局海關、互市局邊關進出口稅收。其中出口占大頭,計兩千四百零八萬七千一百圓,占百分之七十九。排在前麵的商品分彆是絲綢、棉布、糖酒、玻璃、瓷器。

進口六百四十萬兩千九百圓,其中排在前麵的是大米、棉花、鐵錠銅錠此前進口比較多的香料,由於炎東島一帶成了直轄區,不再需要進口。

其餘的乳香、龍涎香,都是奢侈品,用量少,進口數量不多,所以排在雜項裡非常靠後。”

端起茶杯,張居正抿了兩口,“進出口關稅隻占百分之二十七,是不是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

眾人相視一笑。

潘晟朗聲說道:“沒錯。看到海商貿易如此興盛,我們還以為會占五成以上呢!”

“五成,是啊,本相原本也是這樣認為的。”張居正看了一眼楊金水,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流了一下,楊金水淡淡一笑,張居正微微點了點頭。

“隻是本相被上了一課。要是進出口關稅占非農稅收的五成,就不大正常了。雞蛋不能放在籃子裡,一國的稅收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大家心裡暗暗揣測,誰能給張相上課?

隻能是西苑的皇上了。

“本相在戶部開過閉門會議,詳細分析進出口關稅。萬曆元年我朝出口目的地第一國是天竺,其次是大食,再其次是葡萄牙、西班牙、荷蘭和東倭。

天竺的購買能力非常強,我朝出口該國最多的是棉布、絲綢、茶葉。還有部分是轉口貿易。

我們出口統計,按出境後第一目的國來算,所以很多轉口波斯、阿富汗、埃及等地的貨品,都算在天竺頭上。

據初步統計,各國海商在萬曆元年,在我朝各通商口岸采辦棉布、瓷器、絲綢、茶葉、糖酒等貨品,合計流入金銀折合一萬六千三百八十一萬七千二百圓。”

張居正指著楊金水說道:“這個數字,是彙金、富國、工商三家銀行提供的,真實可信。”

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一萬六千三百萬圓,這個數字都超出國朝一年的非農稅收。

經過這麼久的培訓,在座的都懂得基本的經濟知識。

關稅是朝廷收取的好處費,剩下的錢則流入各廠商、運輸公司和各棉農蠶農茶農蔗農的口袋裡。

而今大明朝的經濟為什麼如此沸騰,就是因為有這上萬萬圓的金銀湧入。

“從稅政司統計各市舶、互市局的出口數據來看,我們的出口潛力還很大。諸位,老夫問問,你們覺得,我朝出口數量和金額最大的貨品是什麼?”

“絲綢!”

“茶葉!”

“瓷器!”

張居正捋著胡須哈哈一大笑,笑得十分暢快,“那些都是老三樣,老黃曆。沒錯,隆慶二年以前,絲綢是我朝出口最大項,但現在不是了。”

潘晟在一旁哈哈笑道,“張相就不要給我們兜圈子了。”

在場有沒有知道謎底的人?

肯定有。

但是沒人這麼不識趣,都跟著大家一起烘托著氣氛,哈哈大笑,都在期待著張居正的講解。

“是棉布。嘉靖四十五年開始,棉布在出口數量上超出第一大項絲綢。但是由於單價低,所以出口總金額上還是落後於絲綢。

但棉布年年增長迅猛,終於在隆慶二年,數量和金額上全麵超過絲綢,成為我朝出口第一大項。”

眾人讚歎連連。

張居正右手在空中往下壓了壓,會議室很快恢複安靜。

“棉布出口迅猛,原因有幾點,首先是上海、天津兩大棉紡中心相繼發力。上海依托江北泰州、泰興、通州、如皋等縣農墾局棉田,天津依托河間、濟南沿海地區的農墾局棉田,有了充足的棉花供應。

招商局集團還大量收購天竺、大食等地的棉花,補充不足。

最重要的是國朝的棉紗廠、棉布廠、印染廠,不斷進行技術革新和工藝創新。新型紡紗機、織布機和印染原料、工藝,不斷地湧現出來。

再加上水力和蒸汽機的廣泛應用,尤其是蒸汽機的大規模應用,讓紡紗織布產出一年比一年,花色一年比一年多。

除了以上幾點,本相認為還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在西北、湖廣和四川推行經濟種棉,以及開設棉紗棉布廠。”

講了這麼久的話,張居正聲音依然清朗。

“尤其是西北,甘肅、陝西等地,這幾年推廣新式農業,大力發展經濟農作物,棉花就是其中重要一項。

這幾年,陝西、甘肅的種棉麵積,已經與揚州郡東部地區相等。蘭州農科所培育出適合當地的棉花良種,加上當地氣候,西北棉品質比江北棉要好,產量也要高。

現在蘭州和西安成了僅次於上海和天津,我朝第三、第四大棉紡中心,棉布覆蓋西北、四川、河南和山西,還向青海、烏斯藏、漠南漠北大量販運。

形成西北、西南本地的棉紡產業,能讓當地的百姓享用價廉物美的棉布,好事啊。現在的交通運輸,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上海、天津的棉布運到四川以及西北去,運費不菲啊,還怎麼價廉啊?

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上海、天津的棉布不用耗費巨大地運到西北西南,就地可以販賣出去,賺錢回來。”

張居正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們發展經濟,目的是國強民富,第一步就是讓百姓們吃飽飯,穿暖衣。有餘力再出口賺錢。

我們不能本末倒置,不能為了出口賺錢就不顧自己百姓的民生”

看到大家都一臉嚴肅地在認真聽,張居正繼續說道:“進出口對盤活經濟,增加稅收,非常重要。接下來內閣要對關稅部門進行規範性整飭。

稅政司直轄天津、青島、上海、寧波、泉州、廣州和龍口七個市舶局,下轄若乾個設在通商港口的市舶所。”

說到這裡,張居正搖了搖頭,“我們把漠南漠北還有青海納入版圖,是件大好事。但是對於互市局來說,卻是晴天霹靂啊!”

眾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就連互市局頂頭上司楊巍老夫子也在笑。

市舶局是海上通商港口的“海關”,互市局是陸路通商口岸的“海關”。

這些通商口岸此前與漠南漠北、青海烏斯藏等部進行貿易往來,互市局維護正常貿易秩序,征收“進出口關稅”。

現在好了,大明邊關猛地向外移出數千裡,以前進出口貿易變成國內貿易,互市局歇菜了。

“現在稅政司直轄大同、寧夏、蘭州三個互市局,聊勝於無。等西征軍克複西域,我們再合計著把互市局移到那邊去。”

眾人輕輕地笑了起來。

“工商交易稅,計四千一百二十二萬三千一百圓,占百分之三十六點五。市麵上有的叫它增值稅,也有叫經營稅,都對,但片麵了。其實按照皇上的說法,應該都叫企業稅。

商業企業,交的是交易稅;工礦企業交的是增值稅;其它企業,比如運輸社、酒樓、飯店、驛站,交的是普通經營稅;銀行、保險公司、典當行、持牌賭坊、還有教坊司,交的是特殊經營稅

交易稅和經營稅,都不好征收啊。

少府監、太府監名下的企業,銀行、保險公司、商號、運輸公司、農墾公司等等,對了,還有兵部名下的北方驛站服務集團公司、南方驛站服務集團公司和西北驛站服務集團公司,賬目清楚,經營稅非常好征收。

其餘的企業”

張居正苦著臉擺了擺手,“跟稅政稽查局的人鬥智鬥勇,下麵紛紛罵道,比北虜海賊還要狡猾。

楊侍郎天天發脾氣,他的簽押房是戶部最火爆的地方。”

戶部右侍郎、兼管稅政司的楊巍仰首哈哈大笑。

今日他最開心,因為他功勞最大。

“稅政司稽查總局經常跟地方搞聯合行動,清查和打擊偷逃和漏稅行為,先是江蘇和滬州,接著是浙江和灤州,現在是順天府,搞得驚天動地,跟打仗似的。

很多人對此滿口陰陽怪氣,什麼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動刀動槍;什麼敲骨吸髓、橫征暴斂一堆的屁話!

沒有這點蠅頭小利,大明朝廷靠什麼維持,十幾萬官吏和上百萬邊軍、營衛軍、警衛軍和警察,靠什麼養活?

敲骨吸髓,橫征暴斂,都是跟此前的魚肉鄉紳是一樣的屁話。隻想享受特權,不想承擔義務,大明不需要這些混賬!

皇上這句話,老夫此前覺得說得有些苛刻了,現在看來,說得太仁慈了!”

張居正長須美髯,現在怒目圓睜,發須皆張,猶如泰山淩頂,俯視一切,氣勢逼人。

會議室裡靜得隻聽到眾人的呼吸聲,以及張居正呼呼地喘氣聲。

張居正慢慢順過氣來,捋著胡須說道:“好了,不說這些混賬子。工礦企業的增值稅非常好收,這一點必須值得表揚。

以農立國,以工強國,以商富國。皇上聖明,這三句話說的是真理!

這些年我朝稅收像火箭彈一樣嗖嗖地往上竄,第一就是工業。對,皇上把它叫做工業革命!

革命啊,革運改命,以新時代替換舊時代。你們聽聽下麵的數字,就知道什麼叫革命。”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張居正。

“萬曆元年,我朝一百七十九家棉紗和棉布廠,有機械紡錘四百三十萬錠,消耗棉花一萬一千八百零四十萬千克,合十一萬八千噸。

合計產棉布三千六百五十七萬米,印染三千一百七十九萬米。

二十一家煤礦,產煤一千七百萬噸;四家鋼鐵公司,有高爐一百二十五座,產生鐵十九萬噸,煉鋼爐十六座,產鋼五萬一千噸。

水泥廠六十二家,出產水泥兩千六百萬噸

萬曆元年,欽天監下屬的京師天工機械廠,共出產了十馬力以下蒸汽機四百六十七具,二十馬力以下蒸汽機五十一具,三十馬力以下蒸汽機十二具。總價值六百七十萬圓。

開平工業集團灤州第一機械廠,出產的紡紗機、繅絲機、織布機、抽水機等各式大小機器八千九百台;開平第一機床廠出產的車床、鏜床、刨床、銑床等大小機床三千四百台;還有灤州刀具廠

造船方麵,吳淞造船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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