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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天女散花,慷慨賜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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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原本散在玄幽二州各地,看似無規律運動的沙匪群體。

通過這種“搗糞嚇蠅”的方法,再加上暗夜司的眼線以及如鐵狼這種存在,或明或暗、或顯或隱的引導。

讓他們“自發”向野狼峽這樣的所在聚集。

而每一處如野狼寨這樣的地方,都是多種因素混合之下才能誕生的特殊“寶地”。

玄幽二州,總共也就八處。

玄州四處,幽州四處。

——從董觀的角度,這可以看做是玄幽二州的“糞坑”。以他的力量,將之搗毀固然很容易,但在執政之初吃過幾次教訓之後,董觀就放棄了直接炸“糞坑”的辦法。

因為他的默許,這八處“糞坑”的秩序也越來越穩定,連帶著,整個沙匪群體也逐漸變得可控起來。

現在,董觀通過遠超沙匪群體的視角和布局,將他們從玄幽二州各地,逼入這八處“糞坑”之中。

其目的,卻不是要將他們一網打儘。

還是那句話,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

若真被逼入絕境,沙匪群體並不乏反咬董觀一口的決心和勇氣。

董觀既想趁機解決沙匪群體這個隱患。

又不想自己寶貴的力量折損在與沙匪群體的戰鬥之中。

哪怕這種折損並不會太大,他也是不會接受的。

那這道題董觀應該如何解呢?

待鐵狼將董觀針對沙匪群體的布局和盤托出,耿煊也不得不為董觀的“大格局”表示讚服。

按照鐵狼的講述,待這些沙匪全都集中在這八處“糞坑”之後,立刻就會有玄幽鐵騎出現在這些“糞坑”之外,擺出一副要讓他們無處遁逃、一網打儘的架式。

一開始,來自於數十,甚至數百支隊伍的沙匪群體,必然會亂作一團,想儘一切辦法獲取生機。

至於這時候就跳出來一個人,振臂一呼,大喊:“咱們與他拚了!”

這種事是不存在的。

便是真有這樣的人,其他沙匪也會在心底罵他是個煞筆。

並將之當做一個身體有恙之人,繞道而行。

正確的展開方式是,在眾沙匪亂哄哄一團,想儘辦法尋找生機之時,如鐵狼這種既在沙匪群體中交遊廣泛,又與董觀麾下存在巨大利益輸送的掮客們,會迅速展開積極而“有效”的活動。

這看在其他沙匪眼中,也是很合理的。

畢竟,這些沙匪掮客,就是靠著沙匪吃飯發財。

若是沙匪都沒有了,那他們就隻能吃屁。

可他們不知道,在玄幽二州,從來都不存在真正的沙匪掮客。

很快,劇情進入下一階段,眾沙匪要不了多久就會知道,這些交遊廣泛,黑白通吃,八麵玲瓏的沙匪掮客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

他們也終於知道了董觀忽然對他們下手的原因。

因為董觀要對外州用兵,會將大量玄幽鐵騎調出玄幽二州,他本人也不會太多心思關注二州之內。

董觀擔心沙匪群體趁這機會,給他搗亂,壞了他在玄幽二州的基業。

於是,他隻能捏著鼻子,冒著沾一身屎點子的風險,趕在正式對外州用兵之前,先一步將內部問題解決了。

知道了大難臨頭的原因,眾沙匪麵麵相覷。

就在這時,陸續就會有大聰明、點子王這些提前安排好的角色跳出來。

不斷向整個沙匪群體“吹風”。

“嗨,原來並不是董觀鐵了心要乾死我們啊!

有救了兄弟們,我們有救了!”

“你們想啊,董觀既然是擔心老家被偷,那咱們讓他沒有這種擔心不就可以了?

他現在最想做的是對外州用兵,對咱們動手的心思,其實並不堅決。

隻要咱們能打消他這疑慮,不就成了?”

“……如何打消?向董觀保證我們會老實呆著,不給他搗亂?

你這是當我傻還是當董觀傻?這種糊弄鬼的話,你自己信嗎?

玩這種小聰明有意義嗎?

……你問我怎麼做?很簡單,咱們不留在玄幽二州不就好了!”

“……不留在玄幽二州如何混飯吃?

憑咱們這點人手,根本不足以去外州立足插旗?

你真是傻到冒泡,董觀的玄幽鐵騎是擺設嗎?

咱們隻需要跟在他們後麵,他們去哪裡,咱們就去哪裡,這不就成了!”

“你問我董觀會不會允許咱們撿這便宜?

可我怎麼覺得,董觀其實巴不得我們如此呢?

咱們若跟著他的兵鋒去了外州。

一來,這解了他的後顧之憂。

二來,咱們和他好歹也是多年的老交情。

玄幽鐵騎用來攻城拔寨,摧堅破敵固然是無上利器。

可他們攻下的地盤,總要人守衛吧?

那些潰散四逃的亂兵,總要追剿吧?

這些事情若還讓玄幽鐵騎去做,豈不是鐵錘砸雞蛋,太過大材小用?

外州那些被他強攻下來的地盤,也總不會立刻就死心塌地的效忠於他吧?

……相較來說,咱們和他好歹也算是知根知底。

換你是董觀,相比於外州那些剛剛投效,真偽難辨之人,也更應該信重咱們這些人吧?”

“若是乾得好,咱們說不定還能混個軍侯當當。

我看呐,若是機會把握得好,這條路可比做個沙匪強多了。

便是再差,大不了繼續咱們的老本行……據我所知,這天下就屬玄幽二州最窮困。

外麵無論是哪一州,都比咱們這裡富庶。

就是做無本買賣,去外州也比窩在玄幽二州更有前途!”

這麼一番操作下來。

易地而處,耿煊把自己放在沙匪的位置上,都忍不住會動心不已。

要麼立刻殺劫臨頭。

要麼跟著董觀的兵鋒去外州搏一個更好的前程富貴。

當這個二選一擺出來,董觀針對玄幽二州的沙匪就算是徹底成了。

“這還真是好算計,摟草打兔子,一石多鳥啊!”

聽完鐵狼吐露的種種內幕,心中盤算一陣之後,耿煊忍不住如此想道。

而此次鐵狼來見宋明燭,便是提前打窩來的。

按照他的說法,後續數日,從滴翠灘,以及其他區域,還會陸續有不少沙匪聚來。

為了儘可能聚集更多沙匪,讓他們能夠“安心”待到玄幽鐵騎現身收網的那一刻,首先要解決的就是他們這幾日的物資用度。

若是野狼峽沒有充足的物資供應,一眾聚集於此的沙匪不可能餓著肚子等待,又會散去各處覓食。

這是具體執行、推動這項計劃的鐵狼等人所不能容許的。

而為了方便管理,如野狼峽這些“糞坑”,物資從來都是不充裕的。

這也是董觀鉗製這些區域,避免其無限製壯大的重要一環。

隨著沙匪聚集的數量暴增,隻糧食一項就會迅速枯竭。

他們固然可以“恰好”遠途運送物資過來,填補這個缺口。

可這樣一來,他們處心積慮給沙匪們編織的套子就會出現更多破綻。

再一個,大事在即的董觀,怎麼可能舍得這時候將緊要的物資送給沙匪使用?

是以,主意自然就打到了野狼寨這種“沙匪大戶”頭上。

鐵狼給出的方案,就是暫時從野狼寨庫存中挪用一些,後麵他就會遣人從包括鐵箭山彆院在內的各處彆院中調度返還。

最多一個月,就會把野狼寨的庫存做平。

還會給與一部分額外的利息。

因為類似的操作,鐵狼已經操作過不止一次。

鐵狼這種沙匪掮客能與沙匪大團關係緊密,靠的也不是情誼,而是類似的合作互信。

比如某沙匪大團在幽州乾了票大的,卻不想萬裡迢迢,大包小包運回玄州。

最簡單穩妥的做法,就是找長期合作的沙匪掮客,將所獲直接給他,空手回玄州。

然後,在沙匪掮客們八爪章魚一般的運作之下,他們在幽州的收獲會以另一種麵目回到他們手中。

當然,這些收獲都是會縮水打折的。

但這對沙匪大團來說,同樣不吃苦。

若真讓他們自己來做,彆說打折,連零頭都不可能剩下。

因為有著這樣的互信基礎,鐵狼又給出了難得的高息許諾,宋明燭已經答應了鐵狼的請求。

這也是向錦秀在知道自家隊伍在返程途中,順手將鐵箭山彆院給洗劫之後,反應會那麼激烈,第一時間就遣人回去通知宋明燭的原因。

這邊兩家老大還在笑吟吟的談合作,那邊便有不懂事的小弟將另一家的產業給抄了,不僅洗劫了物資,很可能還殺了人,這能不緊張麼?

……

耿煊將鐵狼彙報的信息在心中反複梳理了數遍,玄幽二州的時局,在他心中的麵目也越來越清晰。

對於董觀的權柄,力量,以及執行能力,也越發有了一個直觀的理解。

董觀對沙民聚落、異族部落的不同策略,那一個個就近取食的玄幽鐵騎屯駐點;

黃葦島周圍水域,那悄無聲息間已基本完成集結的戰爭機器;

針對滴翠灘這些商路節點的洗劫;

暗夜司無孔不入的眼線探子,層出不窮的伎倆手段;

對沙匪群體的“廢物利用”;

……進入玄州以來,這一路上的種種見聞。

在這一刻,化作了一種清晰而具象的感受。

耿煊就像是看到了一個緩緩啟動,相互配合,雖還算不上十分精妙,卻也足夠讓人讚歎的,如鐘表一般的“機械”在一點點的運轉起來。

這和個體實力的強弱有關,卻又不是那麼相關。

這是組織,體製的力量。

耿煊也越發清楚的認識到,元州這自廢武功的一兩百年,到底失去了什麼。

與之相比,元州就像是一個癱瘓的,隻有肉體,沒有靈魂的軀殼。

……

梳理完玄幽二州的當下時局,耿煊又重新審視自己的計劃。

過了一會兒,他看向鐵狼,問道:

“玄幽鐵騎,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大概會來多少?”

鐵狼搖頭道:

“玄幽鐵騎獨立行動,無論是行動時間,還是行動規模,都不是我能知道的。

隻有在他們即將抵臨目的地之前,需要我的配合,他們才會將一些信息通傳給我。”

耿煊點頭。

繼續問道:“你應該有些自己的判斷吧?”

鐵狼輕輕點頭,低頭想了想,道:

“按照我的推測,他們最有可能出現的時間,應該是來年正月初五到初七這幾天。”

“為什麼?”

“因為沙匪的聚集需要時間。

從結果來看,聚攏的沙匪當然越多越好。

而以玄幽二州的廣袤,沙匪的活動習性,以及這八處所在的位置這些因素綜合考量。

根據我的判斷,一直到正月初五之前,隻要確保物資供應不缺,這些地方的沙匪數量都會持續增加。

……當聚集的沙匪越多,交流之後,他們會知道,董觀的行動,遠比他們親身遭遇的更廣、更大。

這種情況下,沙匪們都會更傾向於抱團在一起。”

“而一旦玄幽鐵騎出現在附近,這種自發聚集的趨勢就會立刻停止。

所以,為了行動收益最大,玄幽鐵騎出現的時間,必不可能太早。

他們出現,基本就是收網之時。”

“關於時間上的命令,我隻得到一個。

那就是所有關於沙匪的計劃,都必須在來月正月初十那天結束之前完成。

從正月十一開始,這些玄幽鐵騎就要押送這些沙匪儘數南下。”

聽到這裡,耿煊眼前一亮,忽然又道:

“野狼峽往南,到沆河岸邊,大概有遠?需要多少時間?”

鐵狼道:

“野狼峽西邊兩百裡左右,便是玄青海的最北側。

玄青海南北千五百裡,野狼峽距離沆河差不多也是這個距離。

以玄幽馬的腳程,在不過分透支馬力的情況下,需要大約一天的時間。

若是不惜馬力的急行,八個時辰應該就夠了。

可若以蒼嵐馬代步,再加上必須攜帶的補給物資,大約需要兩到三天的時間。”

——這次耿煊帶著蒼嵐馬隊用大約五個時辰,也就是十個小時走了六百多裡,一個重要原因是他使用了圓滿境的“相馬術”。

這已經不是在透支馬力,而是在燃燒這些蒼嵐馬的生命了。

“也就是說,這些沙匪若在正月十一出發,大約會在正月十三到十四這兩天抵達沆河北岸?”耿煊道。

鐵狼頷首道:“是。”

“其他七處呢?”耿煊又問。

鐵狼道:“它們距離沆河有遠有近,若都是正月十一出發。

距離近的,正月十二晚間就能抵達沆河北岸。

距離遠的,也能在正月十五前後抵達。”

正月十五。

又是正月十五。

這和耿煊知曉的其他信息印證上了。

鐵狼對於玄幽鐵騎出現時機的判斷,也就有了更高的可信度。

耿煊甚至覺得,正月初五都有些太早了。

在正月初六到正月初八這幾天出現,還更合理一些。

“恐嚇式收編”沙匪的時間,兩到三天時間就足夠了。

到了這裡,耿煊就要結束這一次的談話。

忽然,他即將邁出的腳步怔在了原地。

他看向鐵狼,問:“隻是南行,沒有東西集結?”

鐵狼頷首道:“隻是南行,沒有互相集結……具體的行動路線,以及最終目的地,隻有玄幽鐵騎才清楚,但大的層麵,應該是沒錯的。”

如野狼峽這樣的八處所在,四處在玄州,四處在幽州。

它們在玄幽二州的分布算不上絕對均勻,卻也沒有緊挨在一起。

大的尺度上,間隔至少也是數百裡,甚至千餘裡。

所以,若八支沙匪團夥以及“押送”他們的玄幽鐵騎各自向南,當他們抵臨沆河岸邊時,從幽州到玄州,將形成相互間距短則數百裡,長則千餘裡的八個“點”。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才是董觀真正的戰略!”耿煊心中喃喃。

玄州以南是元州,幽州以南是皓州。

董觀這一次的目標,不僅是元州,也包括皓州。

他不僅同時瞄向了兩州,便是具體到兩州之內,他也沒有將手中兵力集中到一處的打算,而是繼續分散,如同天女散花般分兵突進、多點開花。

也隻有這樣,才能將他手中玄幽鐵騎的效率最大化!

十萬玄幽鐵騎攻一座城,和一萬玄幽鐵騎攻打一座城,有什麼區彆嗎?

沒有。

既然如此,手握十萬玄幽鐵騎的董觀,在一次吃下一座城與一次吃下十座城之間,會如何選呢?

答案不言而喻。

當然,具體的攻擊點,可能沒有十個,也或者不止十個,這就是具體的戰術戰法了。

可在戰略層麵,耿煊已經通過各個渠道獲知的信息,大略窺知了董觀的意圖。

到了這時候,耿煊對於“赭紅眼”盆地,以及那條即將挖通,卻被他封存隱藏,可與皓州直接相通的隧洞的戰略價值,有了更直觀的認識。

“或許,這個大戰略的最終成型,就是在‘赭紅眼’盆地被發現之後!”

想到這裡,耿煊莫名感覺心中一緊。

不是緊張。

而是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蘇瑞良”對董觀造成的傷害,以及董觀對“蘇瑞良”以及巨熊幫的恨意到底有多深。

他幾乎可以肯定,一旦董觀的力量大規模度過沆河。

必然會有多股玄幽鐵騎,帶著不可撼動的意誌,舍下其餘一切,直撲巨熊幫,現在超級工程的所在地。

不僅是泄恨。

更是為了第一時間奪回“赭紅眼”盆地,讓皓州與元州直接聯通上。

也隻有這樣,董觀這種看似梭哈一般的“天女散花”才是安全的,穩妥的。

想到這裡,耿煊的心意也不由得變得更加堅定。

一旦讓董觀的計劃得逞,不僅“蘇瑞良”,巨熊幫,以及與之相關的一切都要遭殃。

元州,皓州,都將生靈塗炭。

看看董觀對這沙匪的計劃,就可以知道,他對玄幽二州,是個什麼態度。

你們隻要不在玄幽二州禍害,元州,皓州,就都是你們的糧倉!

給我狠狠的劫掠,狠狠的殺戮!

殺得屍橫遍野,殺得元氣大傷……

殺得越多,殺得越狠,對他董觀就越是利好!

其他五州,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這是真正的九州大劫。

“所以啊,就不能給你過沆河的機會!”

“隻有將你悶死在玄幽二州,對這天下,才是最好的結局!”

……

“回去吧。”

耿煊沒再與鐵狼多說什麼,帶著他再次與曹鼇、宋明燭等人碰了頭。

他直接對曹鼇道:

“先將大夥都聚集起來,我將大夥這一次的功勞給結算一下。”

宋明燭、鐵狼等人聽得有些不明所以,一頭霧水。

曹鼇以及另幾名黑風團的老成員,早已經喜出望外,立刻就四散開去。

很快,原本散在各處的成員,便迅速來到耿煊身前。

這一次,針對野狼寨的戰鬥,就結果來說,算得上是輕鬆拿下。

可敵我雙方加起來還是死了216人,隻這一塊,就給耿煊帶來了6816點紅運。

後來,又有二十個“雜質”被處決,他們又給耿煊貢獻了700點紅運。

算上此前還有的兩千多點紅運結餘。

隻黑風團的賬目之下,紅運就有9917點。

原本,對於這一次的酬功,耿煊並不想太大方。

不是吝嗇,而是黑風團在奪取野狼寨的表現,隻能算是中規中矩。

甚至還犯了不少錯誤,不然,占儘優勢的己方,不可能還有這麼大的傷損。

現在,耿煊卻決定大方一點。

971名黑風團成員,殺敵數量不到百五十人,若是按照清源集幾次酬功的標準,絕大多數人連湯水都喝不上。

可因為耿煊這個決定,即便全程壯聲勢、打醬油的,也至少都撈到了一些湯喝。

最終,活下來的909名老成員。

有8人收獲32點紅運。

30人收獲24點紅運。

70人收獲16點紅運。

120人收獲8點紅運。

剩餘681人也都各自收獲了4點紅運。

在這九百零九人身上,總共消耗5780點紅運,帶來的效果也是極其顯著的。

臨陣突破之人不在少數。

這還沒完,新加入的1128名成員耿煊也沒有落下。

因為宋明燭、鐵狼二人的實力太強,紅運給的太少,提升太小,難有大的觸動。

再加上他們對於現在的黑風團也確實價值巨大。

為了籠絡二人,安他們的心,耿煊決定借這機會,讓他們充分理解“賜福”的力量。

耿煊也分彆給了兩人32點紅運。

此外,向錦秀,龔霂這兩位野狼寨的二當家,三當家,也都得到了24點紅運。

僅比童暉這個先一步投誠的四當家少了8點。

其餘新加入的17名,有著煉髓中期,煉髓初期的戰力,也都得到了16點紅運賜福。

146名煉骨得到8點紅運。

293名煉血得到4點紅運。

剩餘385名煉肉,283名煉皮也都得到了2點紅運,嘴角也都稍稍沾了點糖水。

這一番賜福下來,又是4137點紅運消耗。

當賜福結束,黑風團賬下,最多時已將近萬點的紅運,現在被他揮霍得隻剩77點。

這般大肆揮霍的效果,也是極其顯著的。

如果組織凝聚力和士氣可以數據量化,那麼,這次賜福之前與賜福之後,變化將是異常明顯的。

甚至都不需要耿煊提醒,宋明燭便已主動要求,將野狼寨中也庫存不多的修煉資源全部貢獻了出來,滿足黑風團上下迫切的需求。

近萬點紅運撒下去,當場突破境界者不在少數。

其餘人,即便沒有境界突破,也同樣有或大或小的提升。

便是隻得了兩點紅運的,也至少是一項新技能入門。

有的更是能入門兩項技能,或者將一項已入門技能提升到小成。

這對僅有煉肉,乃至煉皮修為之人來說,也是不小的進步了,對身體的消耗也同樣不小。

即便宋明燭將野狼寨庫存的修煉資源全部貢獻出來,依然無法填飽超過兩千名“饑腸轆轆”的身體。

鐵狼道:

“我在野狼峽有處安全屋,裡麵存放了不少資源,我這就安排人去取過來。”

耿煊點頭,可他心中設想,卻還要更加大膽一點。

“我想趁這機會,將整個野狼峽都吃下來。

裡麵的所有物資,全部收歸黑風團所有。

所有沙匪,也全都編入黑風團,你們覺得如何?”

聽到他這“大膽”的想法,鐵狼,宋明燭,向錦秀幾人全都認真思索起來。

宋明燭率先開口道:“我們野狼寨還有一名煉髓後期,以及百餘名精銳駐紮在野狼峽,我可以先將他們替換回來,換成黑風團的人。”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道:

“有了他們裡應外合,應該能讓行動更順利,但……難度也必然比您拿下野狼寨更大。死的人也必然更多。”

“難度更大,死人更多?這很好啊。”耿煊心中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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