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那就用你最擅長的方式來換。」陸雲鬆開蘇媚的下巴,指尖輕佻地劃過她紅潤的唇瓣,語氣帶著一絲戲謔。
蘇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緋紅。她是誰?百樂門的頭牌歌女,多少達官貴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眼前這個男人,卻像是不吃她這套。他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偽裝,讓她無所遁形。
「陸先生,您可真是會為難人家……」蘇媚嬌嗔一聲,眼波流轉,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您也知道,人家隻會唱歌跳舞,哪裡懂得什麼秘密啊。」
「是嗎?」陸雲輕笑一聲,將蘇媚從腿上推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今晚,就讓我見識見識蘇小姐的本事,看看你究竟值不值得我信任。」
他的語氣雖然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讓蘇媚心中一顫。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這個男人,不像那些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他冷酷、決絕,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夜色漸深,百樂門的舞台上燈光璀璨,蘇媚一襲紅色亮片旗袍,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她站在舞台中央,紅唇輕啟,一首《天涯歌女》被她演繹得淋漓儘致,歌聲中帶著一絲哀怨,一絲嫵媚,像是在訴說著一個女人的愛恨情仇,讓人聽得如癡如醉。
陸雲坐在台下,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蘇媚。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確實有讓人沉淪的資本。她的歌聲、她的舞姿、她的一顰一笑,都像是一把利刃,能夠輕易地擊潰男人的心房。
一曲終了,台下掌聲雷動,蘇媚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向台下鞠躬致謝。然而,她卻無暇顧及那些狂熱的追求者,她的目光,始終在尋找著那個坐在角落裡的男人。
陸雲站起身來,轉身離開了百樂門。蘇媚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夜涼如水,街道上行人稀少。陸雲走在前麵,蘇媚踩著高跟鞋,步履匆匆地跟在後麵。
「陸先生,您等等我……」蘇媚追上陸雲,語氣中帶著一絲嬌喘。
陸雲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蘇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怎麼?蘇小姐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分享秘密了?」
「陸先生說笑了。」蘇媚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故作鎮定地說道,「我隻是想問問您,您覺得我今晚的表現怎麼樣?」
「還不錯。」陸雲淡淡地說道,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就隻是還不錯嗎?」蘇媚有些不甘心,她走到陸雲麵前,仰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陸先生,您就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陸雲看著眼前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不是沒有感覺,隻是,他不能,也不敢有感覺。他心裡清楚,自己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任何結果。
「蘇媚,你很美,也很聰明,但你並不了解我。」陸雲語氣低沉,帶著一絲警告,「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
蘇媚被陸雲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她後退一步,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陸先生,您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酷?難道您真的就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陸雲沒有說話,他轉身繼續往前走,蘇媚站在原地,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和不甘……
蘇媚咬了咬嘴唇,她是誰?百樂門的蘇媚,能讓男人乖乖掏空家底的妖精,什麼時候被這樣無視過?她快步追上陸雲,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語氣中多了幾分惱怒:「陸先生,您就這麼走了?您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陸雲停下腳步,轉過身,借著昏黃的路燈打量著眼前的女人。蘇媚今晚穿著一件墨綠色的旗袍,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高跟鞋敲擊著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像是在控訴著主人的不滿。
「蘇小姐,這上海灘,最不缺的就是逢場作戲。」陸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你情我願,何必當真?」
蘇媚愣住了,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交易?是了,他接近自己,不就是為了從她這裡得到消息嗎?可為什麼,她心裡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交易?」蘇媚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眼角卻泛起一絲淚光,「陸先生,您可真會說笑,這世上,還有什麼比感情更廉價的交易呢?」
她一步步靠近陸雲,直到兩人之間隻剩下不到一拳的距離。蘇媚踮起腳尖,在她耳邊輕輕吐出一口香氣:「陸先生,您真的一點都不好奇,我為什麼要幫您嗎?」
陸雲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的眼神複雜而深邃,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人看不清,猜不透。他承認,自己對她,確實有一絲好奇,一絲心動。
「你想要什麼?」陸雲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想要什麼?」蘇媚重複了一遍他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我想要的東西,陸先生未必給得起。」
她鬆開抓著陸雲的手,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夜風吹起她的長發,像一團黑色的火焰,在路燈下搖曳生姿。
「有些秘密,知道了,就再也回不了頭了。」蘇媚的聲音遠遠傳來,帶著一絲警告,一絲誘惑。
陸雲站在原地,看著蘇媚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危險的遊戲,而這個女人,就是這場遊戲的關鍵。
第二天晚上,陸雲如約來到了百樂門。今晚的百樂門,比往常更加熱鬨非凡,舞台上燈光閃爍,舞池中人頭攢動,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陸雲坐在角落裡,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舞台中央的那個身影。蘇媚今晚穿著一件銀色的亮片旗袍,在舞台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一曲終了,蘇媚走下舞台,徑直朝陸雲走了過來。她在他對麵坐下,拿起他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
「陸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喝悶酒?」蘇媚的聲音帶著一絲關切,也帶著一絲挑逗。
「沒什麼。」陸雲避開她的目光,「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哦?什麼事情能讓陸先生如此煩惱?」蘇媚追問道,「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您解憂呢?」
陸雲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知道,她是在試探自己。
「想知道?」陸雲放下酒杯,目光直視著蘇媚,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那就用你最擅長的方式來換。」
蘇媚笑了,笑得嫵媚動人,她俯下身,紅唇湊到陸雲耳邊,吐氣如蘭:「陸先生,您想要什麼,我就給您什麼……」
她的話音剛落,百樂門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一群身穿黑衣,手持砍刀的大漢衝了進來……
這群不速之客來勢洶洶,舞池裡頓時亂作一團,尖叫聲,玻璃破碎聲,混雜在一起,像是要把這奢靡的夜色撕裂。
「媽的,誰他娘的敢在老子地盤上撒野!」一個粗獷的聲音蓋過了喧囂,隻見一個滿臉橫肉,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手裡提著一把砍刀,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趙金龍!」蘇媚低聲驚呼,顯然是認出了來人。
陸雲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眼前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早就預料到今晚不會太平,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喲,這不是蘇大美人嗎?」趙金龍色眯眯地盯著蘇媚,眼裡滿是貪婪,「怎麼,陪這小白臉喝酒,也不肯賞臉陪我喝一杯?」
「趙爺說笑了,我哪敢不給您麵子。」蘇媚強作鎮定,臉上依舊掛著嫵媚的笑容,「隻是今晚客人太多,實在脫不開身,改天,改天我一定好好陪您。」
「改天?老子今天就要你陪!」趙金龍一把抓住蘇媚的手腕,用力一拉,將她摟進了懷裡。
「放開我!」蘇媚掙紮著,卻無濟於事,「趙金龍,你再這樣,我可要叫人了!」
「叫啊,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趙金龍淫笑著,一隻手已經不老實地在她身上遊走。
「趙金龍,你他媽的找死!」陸雲猛地站起身,一把扣住趙金龍的手腕。
趙金龍吃痛,鬆開了蘇媚,惡狠狠地瞪著陸雲:「你他媽是誰?敢管老子的閒事?」
「你爺爺!」陸雲冷笑一聲,手上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脆響,趙金龍的手腕被硬生生掰斷了。
「啊——」趙金龍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捂著手腕倒在地上打滾。
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誰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琴師,竟然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都他媽愣著乾嘛?給我上!砍死他!」趙金龍在地上翻滾著,聲嘶力竭地吼道。
那些黑衣打手這才反應過來,揮舞著砍刀朝陸雲衝了過來。
陸雲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既然已經動手,那就沒有必要再留手了。
他身形一閃,躲過迎麵而來的砍刀,同時一腳踹在對方胸口,將那人踹飛出去。
「砰!」那人撞翻了幾張桌子,倒在地上,口吐鮮血,顯然是活不成了。
其他打手見狀,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更加瘋狂地朝陸雲砍殺過來。
陸雲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手,都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轉眼間,已經有七八個打手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些打手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哪裡見過這樣的狠角色,一時間都有些膽怯,攻勢也不禁慢了下來。
「一群廢物!」趙金龍見自己的人遲遲拿不下陸雲,怒火中燒,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從腰間掏出槍,對準了陸雲,「小子,你去死吧!」
槍聲響起,一顆子彈帶著死亡的氣息,朝陸雲飛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