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絕淵深處，秦恒從參悟中睜開眼。
東懷月也已經參悟結束，應道：“你帶路，跑快些，彆錯過了最爽的第一輪交鋒。”
“嗯，我儘快……走這邊吧，這邊快些。”秦恒在識海中查閱了一下混沌海的大致輪廓圖，準備往另一側離開。
來的時候走虛燼神國，是因為必須那麼走。
回去的時候，從生命神國邊境那邊出去，可以節省2的路途。
雖然出去之後從生命神國趕往老家會很遠，但對秦恒而言，在混沌節省2的路途，比在外界多出2000的路途還要重要。
定好方向，他帶上東懷月分身，領域瞬間張開，一步瞬移就消失在了原地。
結果這才走第一步，就被一股神秘的神念盯上，再次想要行動的時候，被乾擾到，領域破滅了。
“搞什麼？”東懷月見他止步，有些不爽，神念一掃，發現了始作俑者。
影響他們趕路的，是一頭由混沌之氣演變成的獨角，氣息很強，接近真神境界。
像這樣的對手，東懷月在過去的七百年裡已經乾掉了八九十個，自然沒放在眼裡。
帝劍出手，她直接踏空上前，一道猩紅的血光斬落。
這是她七百年間參悟出的殺戮法則秘術，本身參悟深度不及時光法則，但卻可以和時光之力一同施展，出手時時光錯亂，殺意彌天，氣勢可怖！
“竟敢挑戰雷道之神，真是不自量力！”那獨角生物冷哼一聲，頭角一頂，雷電爆閃，和血光劍氣碰在一起。
轟！
混沌之氣四散，這一招拚了個不分上下。
“上古雷神的幻影麼？正好領教領教！”東懷月不驚反喜，本土真神的虛幻影像已經見過不少，這位雷神還是頭一回見。
她揮灑神力，秘法如潮，起手招招都是絕學，劍劍皆是禁術，根本不在乎自身的消耗。
在她左手掌心之中，一縷微弱的紅光縈繞不散，每當她的神力發生損耗，紅光下方潛藏的不朽秘匣就會傳遞出一縷特殊的力量，將她的狀態恢複圓滿。
這件祖器太不講道理了，哪怕她損耗的是神魂之力都能恢複，完全超出了戰鬥的概念，就像現代網遊裡開了無敵掛一樣，怎麼打都打不死。
那雷神虛影也算厲害了，放在常態下，起碼能讓東懷月吃些苦頭，受點損傷。
可麵對擁有起源祖器的東懷月，最終也不過是留下一段絢爛的光影，便被帝劍擊散成了煙塵。
戰鬥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雷神需要消失，原地留下一團耀目的白色雷電之源。
“正好我最近雷道有所感悟，借此混沌雷神遺澤，有望修至聖皇層次。”秦恒愉悅道。
趕路回去需要時間，不過並不影響參悟，他可以將東西放在體內世界，用分身去琢磨，這樣對回程的路途是沒有影響的。
“唉，有這玩意在，打架越來越沒意思了。”東懷月打贏了架卻是一點都沒有覺得高興，反而念叨起來。
秦恒吐槽一句：“你要是覺得那匣子影響你發揮，你可以把它送給我。”
東懷月聽得一笑：“嘿，我就說說而已，何必當真呢。”
無敵有點寂寞，但總比打不過彆人要好。
沒意思就沒意思吧，實力強才是硬道理！
“走吧。”秦恒無奈搖頭，收下雷神本源，帶上她，準備繼續瞬移趕路。
這時，秦恒忽然發現，在自己的領域之中，似乎漂浮著某種混沌之氣以外的東西！
七百年絕淵之旅，讓他對混沌氣之外的物質產生了強烈的敏銳度，哪怕十光年之內出現一滴水，他也能夠察覺到。
此刻他的領域範圍內，有一件物體神念無法穿透，就好像視野麵前出現一塊石頭一樣，擋住了前麵的光，對他而言格外突兀。
“發現什麼了？”
東懷月對他太熟悉了，見他說完話沒有立即瞬移，就知道肯定有所發現。
“我也不知道，好像很隱晦，沒有什麼氣息發散。”
秦恒無法回答，隻能帶著她一步瞬移，靠近發現的那樣東西。
嗖！
兩人身影一閃，來到混沌之中另一個地點。
正前方，一塊漆黑的物體靜靜漂浮著。
它看起來不大，也就二指長寬，形如古代墨石，又似金屬質感，沒有散發任何氣息。
“一塊墨？”東懷月看到此物，第一感覺是普通，第二感覺是奇怪。
奇怪之處在於，絕淵深處的東西就不應該有普通的。
秦恒伸手去觸碰，想將它拿過來觀察。
沒想到手掌一抓，居然無法拿動！
“好沉！”秦恒麵露驚訝之色。
這古墨好像被定在原地了一樣，以他中階聖皇的肉身都無法拿取，質量怕是遠遠超過了一座星係！
“我試試！”東懷月來了興趣，用真神之手去抓。
結果也是感到十分沉重，廢了老大的勁才將古墨拿到手中。
“這是什麼東西？”她心生好奇，仔細觀察。
秦恒也在關注：“這墨塊像是使用過，一頭有棱有角，另一頭卻是圓滑的。”
“用？怎麼用？沾水磨出墨汁，然後拿來寫字？”東懷月撇了撇嘴，感覺怪怪的。
刀槍劍戟，甲胄戰靴，繩索舟船幡旗寶鼎……各種類型的奇寶他們都見過，這種墨塊還是頭一回見。
秦恒感覺它不像是成品的奇寶器物，倒像是一種材料，提議道：“試試看能否分割煉製？”
東懷月掏出帝劍，在泛著金屬光澤的墨塊前端劃拉幾下。
結果連個劃痕都沒有！
“我的天……這玩意比至寶還硬得多！”
兩人都驚了。
至寶帝劍的鋒銳程度雖然不如秦恒的至寶戮神古刃，但也是最頂尖的那種，宇宙之內幾乎沒有什麼物質是它無法損傷的。
哪怕同樣是至寶神兵的兩件東西，彼此磕碰之下也會產生劃痕，需要時間去慢慢修複。
這墨塊不被帝劍所傷，足以證明它的材質超越了物質宇宙的極限，是混沌海獨有的外域聖料！
“我忽然想到一個東西！”秦恒腦海中閃過一道影響。
“什麼？”東懷月問。
秦恒道：“巨神棺！”
“咦，你是說……”
東懷月兩眼一亮，看著手中暗色泛光的墨塊，再回想同樣暗金色澤的巨神棺，確實是有相似之處。
而且二者的硬度也都十分誇張，巨神棺無法破壞，這墨塊也是硬到駭人，搞不好真有某種淵源！
秦恒道：“或許它們是同源之物，不過這墨塊太小了，和8000光年的巨神棺相比為不足道，就算有能耐改造它，應該也隻能煉製成一把小小的飛刀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