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廠過來的人，分為兩批。
一批是參加廣交會的。
另外一批，就是像何雨柱這樣，在生產的時候，因為勞苦功高，算是組團到這邊旅遊帶參觀。
也就是身上沒帶著任務。
這個並不是什麼出奇的事情，以前是何雨柱級彆小，或者何雨柱主動避閒，所以沒有出去旅遊休養。
實際上每年不論軋鋼廠還是玩具廠，都會組織表現優異的領導工人們，去各個地方療養一段時間。
何雨柱是一次都沒去過，不論家庭還是工作，都讓他沒這個空。
再者，何雨柱也知道現在的路上有多慢，懶得折騰。
這次要不是為了送閨女，他也不願意過來。
實際上，現在何雨柱就是頭皮發麻，硬撐著。
這次婁曉娥肯定會過來，畢竟這兒是她的舞台。
而郭書苗也會跟著過來，接了何媛後，郭書苗就會返回港島。然後飛去小日子坐鎮，保證小球運動會的正常進行。
按照安排來說，何雨柱帶著何媛在會場提前參觀一下，然後郭書苗會過來帶何媛走，不會跟正式參會的婁曉娥碰上。
但何雨柱真怕那娘們發什麼神經，要是以小媽的名義出現在何媛麵前，那何雨柱在孩子心中形象就垮塌了。
至於何媛去了港島以後，會不會在小報上看到何雨柱跟婁曉娥的八卦，那他就顧不上了。
“何雨柱同誌，有人要見您。”何雨柱剛到招待所，卻是被人攔住了。
何雨柱頭上的冷汗，刹那間就下來了。
怕什麼，來什麼，這個點，這個地方，何雨柱都想不通，除了婁曉娥還能有誰。
“爸爸··”何媛也是拉緊了何雨柱的衣袖，在這個陌生地方，突然讓她離開何雨柱身邊，小丫頭也害怕。
“哦，對了，領導說您可以帶閨女一起去，隻是私下敘舊，不用害怕。”攔著何雨柱的辦事員又多加了一句。
這讓何雨柱更加懵逼。
既然說到是領導了，那肯定就不是婁曉娥了。
但何雨柱也不記得自己跟這邊領導有什麼私交啊？
何雨柱把行李放在了前台，牽著女兒懵懵懂懂上了汽車。
“何師傅，嚇一跳吧。”前麵副駕上一個聲音響起，不同於剛才在招待所，那個工作人員的粵普，這個聲音卻是標準的四九城普通話。
何雨柱看不到對方的臉，但覺得這個聲音好像挺熟悉。
何雨柱不由詫異的問道：“這位領導，請問您是？”
對方轉過了頭，一張黑瘦的麵孔上掛著副黑框眼鏡。
何雨柱腦海當中霍然想起，他結結巴巴的說道：“陳，陳秘書？”
“嘿嘿，難為您還記得我。”這是大領導身邊的陳秘書，何雨柱這輩子跟他接觸不多，畢竟這輩子何雨柱就沒想著拍大領導馬屁。
但上輩子跟這個人可太熟悉，後麵等到大領導準備退休的時候，把身邊的工作人員都安排了地方，還特意讓這個陳秘書多照顧何雨柱一下。
所以上輩子兩人，應該說還處的不錯。
何雨柱這下臉上的笑容就真誠多了，他想著伸手，但陳秘書坐在前麵，不好轉身。
何雨柱隻能拱拱手說道：“我還真沒想到是您。
剛才真嚇我一跳，我說我在這邊不認識什麼領導啊。
啊？···是大領導？”
不怪何雨柱一驚一乍，關鍵就算陳秘書現在已經離開了大領導身邊，他也沒可能吩咐這邊的招待辦事員乾這種事情。
要知道，這個時間段，因為廣交會的原故，像是何雨柱的“初”級，在這邊並不算出奇。
而這邊的招待規格也不可能太低，至少一個籌備組組長得本地市府一二把手。
那麼要在這樣的情況下，把參會人員帶走，沒點級彆還真不行。
所以何雨柱能猜到的，也就是大領導了。
“對，領導在休養所那邊，聽到咱們四九城這回放了個大衛星，特意過來看看的。
看到與會人員當中有您的名字，大領導還不相信，跟大姐打了賭。
還特意發電報去四九城確認了一下。
何主任，說實話，我聽到是您的時候，可是也不敢確信。
這真的太出人意料了。
您可是讓大領導輸了一個月的喝酒權。”陳秘書扭頭看向何雨柱，話語裡滿滿都是驚訝。
他跟著大領導從四九城離開的時候，何雨柱還隻是食堂副主任，掛了一個軋鋼廠技術科顧問的頭銜。
說實話，當時他對何雨柱的看法，並不是多高。
也就是以為是一個不務正業的廚子而已。
並且，他也不認為何雨柱能走得多遠，並且何雨柱那些發展，都不怎麼算正途。
但這回，大領導特意把何雨柱的發展經曆全部從四九城要了過來，連大領導都是拍案叫絕，連誇好幾句何雨柱是個做事情的人才，並說何雨柱鍛煉鍛煉獨當一麵不成問題。
要知道，那可是大領導，就算激流勇退，現在是半退休狀態，也是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海棠花”的人物。
“對了，不是聽說大領導在離開四九城前，給您安排了具體工作的麼？怎麼？”眼見是熟人，何雨柱就鬆弛了下來。
他跟大領導並沒有太大的牽扯，估計也真像陳秘書說的，也就是他鄉遇故知，想著敘敘舊而已。
再說就現在的何雨柱，也不是可以輕易拉攏的了。
何雨柱拍拍自家閨女的小手，安撫了一下。
陳秘書臉色有刹那的鬱色，隨後卻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道：“社會現在就這樣，我這樣的，出去以後也不好混。
還不如在領導身邊，圖個自在，不用違心。”
何雨柱了然，這個上麵他也說不了什麼寬慰話。
陳秘書的前途是跟大領導綁在一起的，這個誰都改變不了。
何雨柱又換了話題說道：“大領導他們身體還好麼？”
“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領導身體反而比在四九城還好一點。”陳秘書言簡意賅，不過是不是真的滿意就不清楚了。
何雨柱也沒再尋問，這輩子何雨柱本來跟大領導關係就沒上輩子那麼親近。
所以很多話，也不是這個時候的何雨柱該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