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婆媳跟易中海媳婦田丫的戰爭,還是許大茂進院子後,才開始吵起來的。
具體來說,還要晚個幾天,是在易中海不願意幫忙閆家安排工位後吵起來的。
賈張氏她們沒那個能力查清楚田丫原來是個什麼貨色。
但閆埠貴卻是有那個能力。
因為易中海畫的那個大餅,說以後要給閆家再安排一個工位,這讓閆家不好直接找易中海鬨。
但吃了這個悶虧,閆家要是不找點事,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城裡小年輕,除了熱血上頭,或者家裡實在難的,真就沒幾個去鄉下的。
而閆家家庭條件不錯,閆埠貴平時在街麵上還算個人物,卻是出了這種丟臉的事。
那心裡的恨,真就不少。
於是閆埠貴找了個時間,把田丫在婆家那些破事打聽了一些。
然後偶爾之間就在胡同裡傳播出去了。
賈張氏本來就恨田丫搶了秦淮茹的位置,也就是搶了賈家的飯碗。
如今聽到胡同裡議論田丫是賣的,哪裡能忍得住。
各種冷嘲熱諷,當麵開大,就沒停過。
這個事,要賈家乾乾淨淨的,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罵田丫,其實也沒什麼。
但事情的關鍵就在於,秦淮茹自己的屁股也不乾淨,甚至賈張氏屁股也不乾淨。
“那田丫也不是個省事的,那天賈張氏罵她。
田丫直接一句問賈張氏,
當年她男人老賈過世,賈張氏跟賈東旭是找什麼關係進的城,進的軋鋼廠。
賈張氏還說是老賈留下的工位。
結果被田丫直接揭破了,說那個時候,都還沒公私合營,哪來的老子傳兒子。
田丫說,說賈張氏是賣那啥換來的工位,把賈張氏氣的,在地上直打滾。
…………
我碰到了,肯定得說幾句。
她們還欺負我年紀小,我說,要是認為我做不了主,我幫她們直接找所裡,
沒夫妻關係,發生那種關係,就是跟那些原來青樓的女人差不多。
然後那個事才停……”
郭書苗畢竟是小丫頭,有些話還是不好意思說。
不過就算這樣,也是相當猛了。
反正劉婷是一臉欣賞的看著郭書苗,連手裡的衣服都忘了搓洗了。
劉婷也會想,要是她遇到這種情況,把她放在郭書苗這個位置,估計隻會躲得遠遠的。
就算不得不管,估計也不會像郭書苗這麼猛。
這玩意簡直是女中豪傑啊!
劉婷也總算理解,何雨柱說的郭書苗天生就適合混職場的說法了。
劉婷擔心的說道:“書苗,你這樣硬剛,不怕她們敗壞你名聲啊?
以後,以後……”
郭書苗搖搖頭,神色稍微有點黯然道:“嫂子,不瞞您跟我哥,我沒那上麵想法。
結婚生孩子乾嘛啊?
我記得我爸媽那時候,也算恩愛,一個意外,就全毀了。
我還好,被我姨媽好心的帶了回來,又遇到一個待我好的二哥,還有柱子哥雨水姐,我沒受過什麼苦。
我那弟弟,我那弟弟……嗚嗚嗚……”
郭書苗在工作後,也打聽過她一母同胞弟弟的下落。
結果很不好,她爺奶外帶她弟弟,都沒熬過那場困難時候。
劉婷把丫頭摟在了懷裡,也是忍不住眼眶濕潤了。
郭書苗大哭一場,散發了心裡積壓的悲傷。這才抹抹眼淚,勉強一笑說道:“我是沒有成家的想法的。
除非遇到真正讓我心動的人。”
何雨柱啞然,對於這個事,他也不知道怎麼勸。這算是郭書苗的噩夢,很可能會伴隨她一生。
晚飯因為這個事情,也是沉默了不少。
幸好還有三個小家夥,還有雨水跟郭書苗能閒聊幾句。
這才讓氣氛沒那麼鬱悶。
等到晚上,何雨柱躺在床上,劉婷枕著何雨柱胳膊歎息道:“書苗這丫頭,書苗這丫頭心思怎麼那麼重啊?”
何雨柱也歎息道:“人不就是這樣?她是對苦難的記憶太深了。
畢竟她是看著她父母死在她麵前的。”
劉婷又往何雨柱懷裡鑽了鑽,眼睛還在何雨柱的衣服上蹭了蹭,趴在何雨柱胸口就不吱聲了。
何雨柱感受到了胸口的濕潤,他知道劉婷哭了。
郭書苗命苦,劉婷的命也沒好到哪去。
甚至,劉婷比郭書苗更有理由不結婚。
畢竟她從小就是在家暴的氛圍裡長大的。
何雨柱輕撫著劉婷的秀發,難得的不是情欲作怪。
這一輩子,他跟劉婷,其實也是抱團取暖。
隻能說兩人都是運氣好,遇到了那個能把彼此放心裡的人。
玩具器械廠的整改,不可避免的惹起了風波。
保衛科連抓十七八個上班遲到的主,第一天,記下名字,放了。
第二天又抓住了五六個,通知車間主任,讓車間主任過來領人簽字,放了。
第三天,抓到五個。
還是前幾天那幾個老貨,另外一個也是卡著點進的廠門。
這下何雨柱心裡有數了。
殺雞儆猴,就這個五六隻雞。
於是這回何雨柱沒讓保衛科放人,而是直接召開了全廠大會,讓這段時間記錄到的遲到者,把自己遲到的理由說出來。
前麵幾天隨大流遲到的好歹有個理由,孩子生病,老人不舒服。
而那六個人,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毛的理由都沒有。
一個個梗著腦袋,就是不服的樣子。
何雨柱臉色嚴肅,先處理的是那幾個有理由的遲到者。
每人罰款五塊,由公會收取罰款,捐給慈善機構。
直接管理領導,也是五塊。
這個上麵並沒有人吱聲,大家都在等著那六個沒理由遲到者怎麼處罰。
何雨柱麵色嚴肅的說道:“張二毛,接連遲到兩天,沒理由。
去廠裡待崗中心接受教育。
工資按照臨時工工資安排,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寫一封八百字……
劉四等五人,退回街道。”
“憑什麼扣我工資,遲到的人那麼多,我就恰好兩天有事。……”何雨柱也沒想到,先鬨起來的反而是張二毛。
再看到劉四等五人都是一臉呆滯的神色,這才看出來,這幾個貨還沒反應過來呢。
何雨柱一拍桌子怒道:“就憑你拿著國家給你的工資,卻是偷懶!
你這是什麼?
你這是挖……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