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好了,現在把講義傳一下。第一排的那個,啊對就是你,上來拿下講義。”
點名結束後,有些懵的學生上去找九條老師領完講義,幾十份打印紙開始在班裡傳發。
“嗯,讓我想一想……最開始講的應該是緒論吧?”
氣質陰沉的青年老師將手杵在講台上,低頭嘟嘟囔囔。
他沒有準備教案,整理思路後就抬頭說:“算了,好麻煩。跳過緒論吧。”
轉身又拿起粉筆,很快幾個圖形、符號、奇特的名詞說明出現在黑板上,這些板書還在不斷增加。
九條老師嘴裡還念念有詞:“嗯,這是麵向初中剛畢業的?那就先從這個完全四邊形開始……”
看著老師自顧自地講起來,底下學生們的議論聲逐漸變大。
“咋回事?課表上寫的不是心理學嗎?”丸山小胖把手放在高田旭的肩膀上,滿頭的問號。
“還有什麼是靈智學?是不是和心智模型什麼的搞混了?感覺心理學上似乎有這麼個名詞。”立園陽太也說。
“不,恐怕這節課講的確實不是心理學。”
看高田旭在翻看講義,兩人也低頭看起剛發的複印紙。他們很快就理解了高田旭所說的意思。
“等等,這是什麼?我沒學過心理學,但肯定不是這樣的吧。”丸山小胖沒有控製住音量,拿起那幾張講義晃著。
但此刻教室已經亂哄哄的,他也沒有特彆顯眼。
“嗯,這個是……讓我看看。”立園陽太則拿著手機,對照起講義搜索了起來。
結果一無所獲。
“不是吧?這上麵的內容,怎麼感覺都像是新造的名詞。真的有這門專業課嗎?”
“確實。”高田旭也在查,他小聲說,“少數定義和名詞,可以查到一樣的。但基本不是一個意思。”
“那個,請問……”在他們三人組討論時,班裡的其他學生也在各自議論。終於有人坐不住,舉起手向老師喊話道。
此時那個怪老師已經在黑板上刷刷寫了不少內容,正拍著手上的粉筆灰,看樣子告一段落了。
就高田旭來看,還有不少內容是講義上沒有的。但同樣看不出在講什麼。
九條吾郎聽到學生提問,就轉頭,隨意地指向那個人:“怎麼了?起來說吧。”
“九條老師。請問這節課到底是講什麼的呀?”這位班的嘴替起身發問了。
“嗯,什麼?就是靈智學呀。”青年真的一副很疑惑的樣子,還用手指了指黑板。
所以靈智學到底是踏馬什麼呀?這是目前班裡學生的心聲。
“那個……”站起來的學生同樣也是這麼想的。但他強忍住吐槽的衝動,繼續問:“課表上不是心理學嗎?您是不是講錯了?”
當然這是委婉的說法。一個老師一般不會同時教授兩門差彆如此大的課程。
這位同學隱含的意思是:寧是不是來錯了?
“啊,心理學?噢,心理學啊。原來他們是這麼跟你們說的。”青年摸了摸下巴。眼珠在有些凹陷的眼窩裡打起轉來。
“噢對,我們今天就講心理學。”
你特麼騙鬼呢,教室的所有人在心中吐槽。
“哎呀,講的時候沒有注意。算了,好麻煩。你們就湊合聽吧。”
你倒是彆放棄呀!
這樣的心聲自然又被老師華麗地無視了。
“這啥情況?”丸山小胖跟兩位朋友抱怨道。
“你們注意到沒有……”立園陽太的聲音有些緊張,“剛才開始特進班的那些人,就沒有什麼反應。”
高田旭早就注意到了,所以後麵他都默不出聲。
如果以講台為中心,特進班所在的位置和這邊對稱。那邊的學生也有人在小聲交流,不過總體十分放鬆,朋友之間有聲有笑。
他們也很驚訝,但看上去更像是覺得興奮。
新鮮、期待、有些焦急的情緒隱隱傳遞過來。這個距離下隻能感受個大概。
但這也夠了。憑借高田旭的眼力再加上黑之書的能力,他發現了更多。
確實,多數特進班的人心裡是期待而企盼的。
而沒有班這邊縈繞的困惑與不解。
其中,還有少數人表現得更為特彆。
他們連期待不寧的心緒都欠缺,他們心中的那是……信心與篤定。
代表的就是神宮琴葉,還有……那個貴公子似的寺島悠真。
這代表什麼呢?
恰巧在高田旭看向那邊的時候,寺島悠真也恰巧望了過來。
他應該不認識高田旭,但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在高田旭看來,那個笑容還充滿著些許優越感。
“怎麼辦,現在想去問他們也不方便。”丸山小胖屬於比較急的人,有些坐不住。
進教室以後特進班和班,就分坐在講台兩側,中間還隔了幾排位置。所以想去找他們問問題都有困難。
“哦對了,有人有他們的lne。可以在手機上問。”他還在嘀咕著,高田旭已經全心投入課堂上了。
在他看來,也許隻要理解這堂課的內容,不少謎題就能得到解答。
*
“不行啊。”擺弄了手機快半節課的時間,丸山小胖宣告投降了。
他雙手前伸撲在桌上,不甘心地說道:“找了年級裡我能聯係到的所有人。估計有不下五個人向特進班的熟人問了。”
“他們居然什麼都沒問到。難道特進班的入選標準是比誰的嘴更硬嗎?”
“他們肯定簽了什麼保證書之類的東西。”到這時高田旭肯定地道。
他在整理筆記,這節課他記了一大堆,正在對照講義和老師所講的內容。
“就離譜。”長籲短歎了一陣。丸山小胖四顧張望,吃驚地說道:“喂,你們這麼認真的嗎?”
他看到不論是班還是特進班的學生,基本都在緊張地記著筆記。
這時又有人舉手向老師提問。
“才第一節課,要不要這麼好學啊?”丸山費解道。
“太和,你還是快聽吧。不然真的要跟不上了。”立園陽太苦著臉說道。
“嗯?”丸山小胖把注意力轉向講台。他時而低頭看看講義,時而抬頭聽九條五郎的授課,慢慢地眼睛瞪圓了。
“這,這到底是啥?”如果說授課內容不知所雲,從講義已經知道。但九條吾郎的授課還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