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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九章 廖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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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外得到了「萃玉露」相贈之後,德勒黑自然是大喜過望——不過他雖然不擅長勾心鬥角,卻也知魏潰這份大禮可不是平白相送,而是代表了阿祀爾的態度。

你受用了這份幫助,自然也要投桃報李,即便阿祀爾現在還並未提出什麼要求,但有些話也不是非要人家說清楚才能懂。

德勒黑是個性情中人,就算拋開父親叮囑他的話以及阿祀爾的政治立場,此事之後他也不會再對阿祀爾有什麼意見或者出手乾擾了,反而一種「失而複得」的心情讓他有了些許的頓悟之感。

過去他致力於與兄弟爭權,所為的也不過是身為大哥的顏麵和身為鬥士的榮譽,可仔細一想自己似乎也真不是一個能夠治理好如此龐大部落的材料,而險些毀去的生涯如今卻有機會得到挽回,那德勒黑自然是要比從前更加珍惜。所以儘管他未直接開口,但行為上也有了不少的退讓之舉,已經足夠叫人領會。

魏潰贈予德勒黑的萃玉露,大概是藥浴一月的用量,根據他的推測已經足夠,畢竟伍嶽心本身體弱又是陳年舊疾也隻用了三個月而已,再說後續也不是不能繼續調配出來。

隻不過為了驗證萃玉露是否針真對德勒黑有幫助,魏潰還得進行觀察——雖然老魏不是醫生,但他是患者啊!作為在場唯一一個體驗過萃玉露帶給自己身體變化的人,他也絕對有發言權。

於是

乎,這些天以來每個下午魏潰就會到德勒黑的營地裡去觀察,等到晚上再返回來,居然還挺規律。不過老魏也不在乎每天光折返就要花費的這一個多時辰,在他看來也不算什麼,就當是給自己的馬術能力做複健了。

雖然魏潰在脫離軍營之後也常年騎馬駕車,但如果深究下來,意義還是不一樣的——軍中戰馬和普通馬的素質有著極其明顯的差距,而魏潰所做的就是要儘可能地恢複自己騎乘作戰的本領,以備接下來的危機。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豈能因你「有備」便會「無患」?也正是因為老魏的行程過於規律,所以也很快就被人發覺並加以利用。

就在老魏返程到一半的時候,有數匹快馬竟從四麵八方包抄過來,對他形成了合圍之勢,就算是瞎子也能瞧出來者不善。

而魏潰的反應倒也淡定——既然一場惡戰已經在所難免,那自然是選擇一個自己比較喜歡的方式,隻聽得他高聲呼道:「諸位,什麼來頭?」

然而或許是風俗有所不同,這些遊走於國與國邊境的殺手們可謂是相當專業,沒有人有和魏潰搭話的意思,坐鎮中央貌似首領的家夥輕聲用胡語念叨了幾個詞彙,這就是他的指令,甚至還考慮到了利用語言不通防止對手做出提防——不過魏潰也不是吃素的,他倒是聽出了對方似乎是念出了幾個數字。

數字,就是

這些人彼此之間的代號,也算是他們的專業素養——平時無論用什麼來稱呼彼此,在出勤的時候都要嚴格按照代號來行動,杜絕任何有可能出現的泄密。縱然這些人已經有多年沒有離開過隱村,但戰術素養倒是沒有忘掉。

雖然隻論這一點,看上去可要比盛國兩大刺客組織「梨園」和「無衣」還要專業了,不過這也是因為情況不同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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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像這樣以代號和口令進行指揮的作戰方式,無論組織性質任何、體量大小都一定進行過這樣的訓練,隻不過在實戰當中是否采取這樣的方式還要看現場情況;其次,梨園和無衣都是有固定成員與搭檔、且人數眾多的組織,其宗旨就是在於發展與壯大,而宣傳自己的名號也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倒是和他們潛伏於陰影的本職工作有衝突,但也是一種不可避免的無奈之舉。

而像這些「散兵遊勇」們就不一樣了,他們本就是各自都有一套章

法,因為某一件或幾件事才搭上夥的凶徒,既沒有揚名的需求和必要,也更加重視自身的安全和效率。

這樣的家夥,才是最難對付的。

由於地理環境不適合埋伏,所以他們也就直接跳出來和魏潰「剛正麵」,反正雇主也提前通知過他們任務目標決不可小覷,什麼壓箱底的本事儘管掏出來,一切損失他來承擔——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沉寂了許久的刺客們

自然甩膀子開乾。

口令不是他們回應魏潰的東西,隻是他們內部溝通的方式而已,真正對此有所回應的……是弓箭。

「他媽的……」在餘光掃視到其中一人抬手的瞬間,魏潰便感到了一陣不妙,事實上他很熟悉這種圍殺方式——無論是實施還是被實施,都是如此。

一個人被數倍於自己的弓箭手所包圍,結局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但如果是魏潰,或許會有轉機。

在對密集陣型進行打擊時,弓手們大多會選擇拋射,但顯然這群殺手們的目標非常單一,對自己也很有自信,所以最近的人已經壓迫到了魏潰十幾丈之內的範圍——如此距離,他足以做到箭無虛發。

所謂射人先射馬,無論獵物是人是獸,用遠程手段對目標的機動性造成毀滅式打擊都是最優選,這也是刺客團首領所下達的命令,但這已挽弓的殺手本就性急,又自恃弓術老道非凡,第一箭卻是瞄著魏潰的頭頸部射出!

弓響之際,魏潰抬手便攔,同時雙腿卻暗自發力一夾,使胯下寶馬徑直朝著射手的方向撞了過去——要想從這樣的包圍網當中活命,要麼瞄準薄弱處進行突擊強行打開缺口,要麼就隻能貼身作戰,讓對方投鼠忌器不敢再用弓箭。

一旦被完全圍住,幾輪攢射下來縱然魏潰有通天的本事,最後也隻能被紮成刺蝟。

「好快……」那射手還沒等從箭壺當中抽出第二支箭

,魏潰已撥開射向自己的箭矢,同時另一手已經扯下了自己的外袍,以此來對身側與背後的遠距離攻擊略作阻撓,這一連串的動作之流暢也震驚了射手,連忙再發矢去射他坐騎。

與此箭幾乎同時命中的還有三支,這可憐的巫勒良駒吃痛之下猛然跪倒在地,然而這突如其來的一摔卻也早在魏潰的意料之中,馬失前蹄的瞬間猛虎騰空而起,竟然一躍便有三丈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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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撲,卻是將麵前倉惶的射手連人帶馬全都按倒在地,餘人見之紛紛驚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行動,唯有那首領靜觀此變仍無波瀾,還是抬弓再射。然而魏潰撲倒了騎士的瞬間便將人整個拎起來以作盾牌,那一箭卻是正著了同夥的軀乾。

這一來二去的工夫,又有刺客已駕馬逐至魏潰身邊,拔刀便砍了過來,然而他卻也不該將手臂伸得太長,反倒是被魏潰捉住了手腕,被扯下馬來,被魏潰奪刀還以顏色,砍得頭顱滾落在地。

須臾之間,這十人的刺客團便已折去兩員乾將,其餘人見魏潰仍以人馬作為屏障,倒也沒有再浪費箭矢,而是降下了速度再等號令。

「好俊的功夫……」那首領緩緩迫至,口中念叨著的卻是熟悉的語言:「也難怪要請我們出山了。」

這可不是什麼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而是背後戳一槍,但看對方有了扯淡的意思,正好也能給自己思索

對策的空間,魏潰便簡單問道:「你們……是盛國人?」

「不全是。」那首領將自己護住下半張臉的麵罩向上提了提,然後又道:「但我以前可從來沒有聽說你這號人物,看來這些年裡江湖還是有點兒長進的。」

從音色來分辨的話,這首領大概是個四十歲往上的中年男子,而內容的信息量也不小——魏潰判斷對方在來到塞外前應該也是盛國的江湖中

人。

這種分析,的確也有點兒道理,隻可惜還是不對。因為對江湖人有認知的,未必也是江湖人……還有可能屬於朝廷。

這刺客團首領廖吉,在遁入關外以前,是鐵寒關的一名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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