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道雙腿發軟地坐在地上,看著已經陷入到癲狂狀態的胡須男,倒吸一口涼氣,眼中的恐懼更甚。
在他眼中實力深不可測,能輕易虐殺自己的胡須男,竟然跟他一樣,在王楚的小方塊麵前毫無辦法
王楚的實力,究竟到達何種境界?
此前人們不都說這王楚,不過是個懷揣著稀有本源的廢物麼?
難道他在這試煉當中脫胎換骨了?
不
即使是脫胎換骨,也絕對不可能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
這個王楚,或許從一開始就在隱藏實力!
當初所有人都以為王楚是個傻子,主動成了軒轅昊天和北荒霸的獵物。
現在想想,或許這王楚,根本就是在以身為餌,請君入甕。
想到這裡,南州道的臉上露出苦笑。
他本以為憑借自己的天賦和實力,即使不能在此次試煉的天驕當中排第一,跟第一懸殊也不大。
但是現在看來
王楚為什麼能這麼強!?
看著嘴角帶著微笑,表情淡定的青年,南州道此刻心中沒有嫉妒和不甘,唯有疑惑和不解。
王楚很強,已經強到他無法理解的程度。
持同樣想法的,還有在場的軒轅懷瑾、西靈清及拓跋玲。
他們都沒有想到,王楚跟這胡須男的戰鬥,竟然是這種畫麵。
早知道這樣,他們當初就應該
西靈清和拓跋玲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要是當初軒轅懷瑾邀請王楚入隊,他們沒有橫加阻攔,而是選擇同意。
那麼他們現在的結局,或許就不會如此憋屈了。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那小方塊已經觸碰到了胡須男的胸口。
此時的他早已有些身心俱疲,感受到胸口處傳來的灼痛感,胡須男隻得將渾身的根源之力,以及魔力,彙聚到胸口處,以此抵消小方塊的傷害。
然而,這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小方塊在接觸到胡須男的身體時,就像是燒紅的鐵塊遇到白雪,隻一瞬間,它便融掉胡須男的血肉,鑽了進去。
等它從胡須男的後背鑽出來時,胡須男就像是一張被點燃的紙張,以他的胸口為中心,向四周蔓延,漸漸化為灰燼。
在失去意識之前,胡須男低頭看著逐漸消失的軀體,有些愣神,他抬起頭最後看了王楚一眼,嘀咕道:
“怎麼會,聖族當中怎麼會有這樣的”
話還未說完,他便已經徹底消失,他所在的地方,僅剩下一顆漂浮在空中的黑色小球。
胡須男死後,那穿過胡須男的方塊並未停止,它繼續向前,朝著胡須男身後的南州道飛去。
趴在地上的南州道見狀,一臉恐懼,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對王楚求饒:
“王哥,王哥,你饒了我吧,我可以當你的小弟!”
王楚沒有理會他,心念一動,將那空中的黑色小球收走,而後轉身走向軒轅懷瑾。
等他來到軒轅懷瑾麵前時,身後傳來一聲短暫的慘叫:
“啊!”
這聲過後,南州道的聖域試煉便畫上句號。
聽到這聲慘叫,站在軒轅懷瑾周圍的西靈清、拓跋玲心中都是一顫。
他們不等王楚開口,便先後跪在地上。
西靈清說道:
“楚楚聖子,先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看走了眼,請你”
沒等西靈清把話說完,王楚伸出一隻手,瞬間便結果了他的性命。
至於拓跋玲,更是連諂媚的話語都還未曾說出,便直接被王楚滅殺。
他一揮手,在將二人體內的本源收走後,稍微分析了一下這些本源之力的成分,很快就複製出其中兩種本源來。
他將這兩種本源交給還有些沒有緩過神來的軒轅懷瑾,說道:
“拿去。”
軒轅懷瑾低頭看了看王楚手裡的東西,又抬頭望向王楚:
“表哥,你這是”
她偏過頭去,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欲望,說道:
“他們都是你殺的,這些本源自然而然也應是你的東西,我我又怎麼能要。”
王楚無所謂說道:
“沒事,這些東西品級不高,你拿去就是。”
而且,這些東西也不是初始本源,而是王楚複製出來的本源,將其交給軒轅懷瑾,對王楚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損失,反倒可以用來收買一下人心。
通過剛剛的觀察,王楚覺得軒轅懷瑾倒是一個可造之才,在麵對胡須男時,她並沒有跟其他人一樣,選擇屈服。
這種品質,是他暫時無法複製的東西,所以王楚很看重擁有這類品質的人:
“快拿去吧,你如果不拿,我就隻能丟掉了,畢竟我體內的本源現在已經很多,低等階的本源之力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用了。”
王楚的語氣很堅決,沒給軒轅懷瑾留拒絕的餘地。
軒轅懷瑾稍微猶豫了下,最終將兩種本源之力拿到手裡,
“好吧。”
她抬眸看向王楚,很堅定地補充道:
“不過我也不能白拿你的東西,雖說我現在的實力跟表哥你比差遠了,或許你根本就沒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但我還是要說,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吩咐,我一定會儘力去做的。”
軒轅懷瑾的回答讓王楚很滿意,他笑著說道:
“那剛好,我還真有需要你的地方。”
軒轅懷瑾將本源之力抓在手心,略微緊張:
“你說吧,表哥。”
說話間,她在心裡麵猜測著王楚要她做的事情。
自己現在實力不濟,也沒有什麼才能,表哥會讓她做什麼呢?
王楚看著軒轅懷瑾的眼睛:
“跟我一起吧。”
“啊!?”
軒轅懷瑾麵紅耳赤,低下頭來,眼神躲閃:
“這這”
王楚有些奇怪:
“難道你想一個人進行接下來的試煉?”
軒轅懷瑾猛地抬頭,恍然道: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麼。”
王楚笑了笑:
“不是這個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
軒轅懷瑾瘋狂擺手,一臉尷尬:
“嗬嗬嗬,沒有,沒有,就隻有這一個意思而已。”
王楚沒再追問,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