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你回來了……”
聽到玄關傳來聲響,薑幼微緊張的捏緊手,摸黑走過去。
心跳聲在黑夜裡無限放大,如擂鼓轟鳴。與窗外的暴雨聲,融為一體。
結婚三周年紀念日,她想在今夜跟陸景淮要個孩子。
隻是不等她走到玄關,大廳的燈光驟然亮起,刺的她不適應的眯起眼眸。
等她適應,就見陸景淮小心翼翼抱著個女人,登堂入室。
“愣著乾什麼!倒杯熱水過來。”
男人不耐的聲音響起,目光觸及她身上薄如蟬翼的睡裙,眉頭狠狠皺眉。
“薑幼微,看看你穿的什麼樣子,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滿腔熱情,在聽到男人冷漠的評判,如同一盆冰水,兜頭而下,寒涼徹骨。
她雙手環胸,遮住胸前外漏的風光。
難堪而狼狽。
目光落在沙發上渾身濕透的女人身上,當看清楚她的臉,瞳眸狠狠一震。
是她。
林詩雅。
陸景淮埋藏在心底的女人!
“在家穿衣自由,怎麼就叫不知羞恥?何況這麼晚了,你帶著個不知身份的女人來家裡,會不會有些不合時宜?”
“景淮,我就說你不該帶我過來……我還是走吧。”
林詩雅紅著眼,掙紮起身,下一秒又被陸景淮摁坐回去。
“這麼大的雨,你打算去哪?你的身體情況,自己不清楚嗎?”
“可是…我不想薑小姐誤會……”
女人欲語還休,柔弱破碎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更何況,這還是陸景淮放在心尖上的人?
“這裡是陸公館,你不用有任何負擔,更沒有人有權利讓你離開!老老實實的待著,我去給你拿毛巾。”
這話是故意說給薑幼微聽的,明明白白告訴她,他才是陸公館的主人。
等陸景淮上樓,林詩雅一改方才柔弱,勾唇目露嘲諷。
“薑小姐,哪怕你占著陸太太位置三年,依舊俘獲不了他的心。隻要我勾勾手指,他就對我唯命是從。當女人,你可真是有夠失敗。”
女人的話,如同鋼針紮進心臟,泛起綿密的痛意。
“他心裡有你又如何,隻要我是陸太太一天,你永遠都是登不上台麵的小三。”
薑幼微扯過旁邊的毛毯,裹住曼妙春光,不急不緩的回道。
“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林詩雅微笑挑釁,“要不要驗證一下,在景淮心裡,你這個妻子到底有多少份量?”
尚沒搞清楚她的意思,就見林詩雅抬手,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跌坐在地。
“薑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來陸公館,求求你不要生氣,我現在就離開,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淚水如同決堤的大壩,頃刻間淚流滿麵。
她顫抖著身體,滿眼恐懼無措。
“你……”
薑幼微話未說完,身後一道勁風襲來,她被推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茶幾邊緣,劇烈刺痛感傳來,讓她眼花繚亂。
“薑幼微,你彆太過分,吃醋也要有個限度。”
陸景淮用浴巾將林詩雅包裹,護在胸前。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就好像陸景淮將她緊緊摟著懷裡。
“陸景淮,我沒有,是她自導自演!”
薑幼微捂著額頭,不可置疑的看著他。
這一刻好想從未真正的認識過這個男人。
陸景淮眸光冰冷,“她總不會自己打自己一巴掌,嫁禍於你!”
本來就是事實。
可看著男人涼薄厭惡的眸光,一瞬間連解釋的**都消失殆儘。
“景淮,彆怪薑小姐,是她太在乎你了,才誤會我們的關係。這一巴掌,是我應得的…”
看似放低姿態勸說,實則火上澆油。
“薑幼微,跟詩雅道歉。”
“做夢!”
陸景淮幾步上前,箍住她纖細手腕,“做錯事,就得道歉,我的縱容,讓你這些年,愈發的沒有規矩!”
“放開!我不會道歉。”
薑幼微掙紮,陸景淮目光落在她受傷的額頭,愣了下。
偏偏林詩雅哭著開腔,“景淮,我真的沒事,不要因為我跟薑小姐吵架……”
想到她以往的做派,陸景淮下頜線瞬間緊繃,態度再次變得強硬。
“不道歉,現在就給我滾出陸公館!以後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
他知道薑幼微愛他,也更比他的錢和權勢。這樣的女人,怎麼會舍不得離開陸公館,離開他身邊。以往他用類似的話威脅,總是百試百靈。
果不其然……
“好,我道歉!”
薑幼微掙脫男人的手,她的皮膚本就細嫩,輕輕一碰,就會留下紅痕。更何況剛才陸景淮下手並沒有輕重,手腕上青紫一片。
陸景淮眸光掃過她手腕,眉心緊皺。
“林小姐……”
薑幼微上前,在林詩雅得意翹起唇角之際,抬手重重扇下去。
“啪—”
林詩雅捂住臉,短暫懵逼。
“薑幼微,你瘋了?”
陸景淮將她推開,擋在林詩雅麵前。
“沒做過的事,我薑幼微絕不承認!我也不會為剛才一巴掌跟她道歉,因為她活該!還有我得糾正你,沒有結婚證,哪怕你們再兩情相悅,你永遠都是個登不上台麵的小三!”
說完,仰起臉,看著深愛五年,結婚三年的男人。
“陸景淮,我真是厭透了你,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