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年方八歲,被倉促拉出登基稱帝! > 第五百七十二章 鐵血(1)

第五百七十二章 鐵血(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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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苑,這座在世人眼裡占地極廣,建築宏偉,是天子享樂一切的離宮彆苑,可在楚淩的眼裡,這卻是承載他無數想法、謀劃、部署的避風港,是他拿回本該屬於他一切的絕對屏障!!

風呼嘯。

天湛藍。

“呼~”

喘息聲在一處山坡響起,身披大氅的楚淩,目不斜視的朝前走著,在他身旁,楚徽卻表情複雜的跟著,在山坡之上,一棵孤零零的樹迎風而動,一幕幕回憶不斷浮現,這棵樹是自家皇兄種下的。

楚徽記得很清楚。

這棵樹,是北疆傳回急遞,來犯北虜撤兵,自家皇兄看過長樂宮送來的急報,親至此處栽種下的。

這樣的樹,自家皇兄栽種了十幾棵,不準任何人幫忙,掘土,挖坑,栽種,回填,澆水……身邊的人就站在一旁看著,沒有人知道天子為何這樣,可在今日,跟隨自家皇兄重回上林苑,來到這裡,楚徽似想明白了什麼。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楚淩停下腳步,看著眼前孤零零的樹,一些枝條上,有點點綠,楚淩言語間透著些許感慨,“算算時日,朕自克繼大統以來,已是第六個年頭了,朕離開上林苑,也有一載有餘了啊。”

“皇兄。”

楚徽表情複雜的上前。

“長壽,知道朕為何栽種這棵樹嗎?”楚淩轉過身,看向楚徽,伸手指著眼前的樹,露出笑意道。

“臣弟…”

楚徽看看楚淩,又看向那棵樹,隨即眼神卻堅毅起來,“臣弟知道,皇兄是想以此時刻提醒自己,與北虜的世仇國恨,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就因此消散掉,反倒會因時間的增長而愈發強!”

“哈哈,還是你懂我啊。”

楚淩撫掌大笑道:“不止是北虜,還有西川,東籲,南詔,這些與我朝有世仇國恨的強敵是不能忘的,所以在這處校場外圍的幾處土坡上,我栽種了這四棵樹,或許我不會常在上林苑待著,但栽下的樹,紮下的根,已經在我的心裡了。”

講到這裡時,楚淩眼神冷了下來。

回想起他走過的路,可謂是如履薄冰,尤其是逆藩造反引起的震蕩,如果不是他的祖母頂在前麵,楚淩根本就不敢去想,麵對那複雜的局麵,作為大虞天子的他,在當時能做些什麼?

如果沒有他的祖母給他扛起這一切,他如何能在這上林苑蟄伏三載,以叫所想的種種一點點落實下來。

“一切似又回到了。”

楚淩的聲音響起,讓楚徽垂著的手微顫。

楚徽聯想到了今下的境遇,繼西川使團離開虞都後,北虜使團也跟著離開了,這讓朝野間出現不少熱議,而在此等態勢下,中樞有司的一些大臣,如蕭靖,如暴鳶,如張洪,如史鈺,如劉諶……他們在各自的位置上,做著職權內的事宜,但也因此使朝中出現了不小的風波與湧動。

這種態勢讓一些好事者,在坊間開始私議起來,說什麼的都有,可有些事卻是驚人的一致。

“長壽。”

“臣弟在!”

在一些注視下,楚徽走到天子身旁。

“你說朕推動這一切,以促成今日之勢,究竟是對是錯呢?”楚淩露出笑意,望向不遠處的校場上,人從四麵八方朝此處彙聚,人潮之中,一杆杆旌旗是隨風而動。

“祖母她老人家不在了,按著常理來講,大虞最應該做的,是休養生息,是恢複國力,而不是興兵動武,即便是要做這些,起碼要等國庫充裕些,要等萬民富裕些,才該做這樣的事。”

“但朕沒有能按捺住這股戰意,嗬嗬,在北虜之北,有強敵讚普欽汗國進犯北虜,在強敵之外仍有強敵,如果沒有這個契機,朕可能就按捺住了,可偏偏有了這個契機,朕隻知道一點,有些機會錯過了,那可能是後悔終生的。”

“皇兄,臣弟覺得您沒做錯,這一決斷是無比正確的!!”

順著自家皇兄所看方向看去,楚徽語氣堅定,“皇祖母薨逝後,因為皇兄做的一些事,還有出現的一些事,使得一些人覺得啊,皇兄此前所做的種種,所表現出的威懾,全都是基於皇祖母才有的。”

“可他們大錯特錯了!!”

“皇兄想的,臣弟猜到一些了,既然有些成見與質疑,始終都埋藏在心底最深處,那就叫他們知道,他們錯的究竟有多離譜!”

“哈哈!!”

楚淩大笑起來,“還是你懂朕啊。”講到這裡時,楚淩眼神冷厲起來,“朕想安心謀發展,以叫大虞國力恢複,使國運穩固,總會在磕磕絆絆下去推動,為此朕要付出很大的心力與精力,朕所信任的文武,還要動輒就身陷旋渦之下,既然是這樣,那索性先把這勢頭暫時停一停,把先前搶奪的優勢保持好,而朕呢,促成一場對外的戰事,這一戰到底是勝是負,那就看彼此的手段了。”

“在這一點上,朕沒有趁人之危,想當初北疆出現的戰事,他北虜不也這樣乾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

“朕在上林苑,聚集了大虞最能打的精兵悍卒,聚集了對朕最忠誠的羽林,聚集了無數想建功立業的好兒郎!!”

“在過去,朕一直壓著他們,朕知道,在他們的心底有著很大的火,那麼在今日,朕要叫他們釋放出來,宣泄出來,朕想看看他們究竟是真能扛起來,還是一戰就垮!!”

講到這裡,楚淩轉過身去,迎著吹來的寒風,快步朝土坡下走去,隨駕的一眾人,無不是畢恭畢敬的作揖行禮。

終於,終於要到來了。

跟在楚淩身後的楚徽,此刻內心是極度不平的,他比誰都知道這一戰對大虞究竟意味著什麼,他更清楚自家皇兄到底承受了什麼,可他身上流淌的血,卻因為自家皇兄講的那些話,開始沸騰起來了。

有些事終究是要做的,現在不做,將來也要做,可將來到底是怎樣的,是誰都說不準的,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就不能現在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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