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祭出自己最強的手段之後,臉色總算是恢複了一些淡然,他對自己的護身手段有著絕對的自信,能夠走到今天,他也經曆過大大小小無數場搏殺
其中雖然有勝有敗,但就算是情況非常危急的關頭,他仗著這些強大的護體功法依然安全的活了下來,而那些殺伐手段比自己強的人卻早就已經成為白骨
然而林山這一下先聲奪人也務必要先擊殺一個人,震懾所有,因此他這一擊同樣是用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天罰神通全體催動,林山整個人仿佛是攜帶著一個雷池跳下來的,眼中亦滿是雷光。
此刻依然已然成為雷神之化身。
林山一拳頭轟在了金鐘之上。
“鐺!”
一聲巨響,籠罩在此人身上的金鐘一陣搖晃,被林山拳頭擊中的部位頓時出現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這人麵具之下的雙眼滿是驚懼之色,他不理解林山的殺伐之力為何能夠強到這個地步。
“給我破!”
然而對於林山來說,一拳之下居然沒有能夠擊破這金鐘,已經是有失水準了,林山在一起高高舉起拳頭,落下!
這一次金鐘終於不堪重負,被林山一拳轟了粉碎。
林山整個人壓在領頭者手上,將他按到在地,領頭者強烈的求生意誌讓他發出劇烈的抵抗,雙手同時襲向林山。
而林山則是一拳頭砸向他的右手,直接將這個人的手腕給砸斷,然後用自己的胸口硬生生吃下了這一拳。
騰龍之後,他的肉身再度迎來一個飛躍,其實現在林山還真的挺好奇,自己如果和至人境界的修士放對,自己的肉身能夠抵擋什麼成熟的傷害。
那人感受到手骨上傳來鑽心的疼,可依然咬緊牙關,並未泄掉心中那一口氣。
而他的手下到這個時候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雖然知道林山是高手,殺死他們輕而易舉,但是這些人還是義無反顧地對林山發起了進攻。
林山一把按住領頭人的腦袋,渾身的力量在此刻傾斜而出,直接破了這人的金身,將對方的脖子給硬生生擰斷了。
殺死領頭者之後,林山一步不停,開始對付其他人,而其他人見到林山如此輕易地就殺死了自己的首領,士氣瞬間崩潰。
首當其衝的兩個人已經將長劍刺向林山了,林山伸出雙手,分彆抓住了一柄劍,然後一扭,長劍寸寸斷裂。
林山手腕一抖,他手中的長劍碎片立刻飛射出去,刺入兩人的咽喉,取走他們的性命,其他人見到這一幕,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奪路而逃。
一旦陷入這樣的局麵,其實這些人也就是和死了沒有區彆,他們的速度在林山麵前是不值一提的。
林山追上他們,將其一個個送上西天。
解決完所有人之後,林山才回到事發地點,宗恒麵無表情地躺在地上。
林山將宗恒背上,立刻離開此地。
他不敢有一絲懈怠,甚至查看宗恒狀態的時間都沒有,他必須儘可能地趕往齊國,一旦密偵司那邊發現情況不對,會立刻追過來。
傅航原本就是密偵司的人,如果是他動手搶人,或許他會掩飾一些線索,可現在人已經被自己搶走了。
傅航必然氣急,一定會掘地三尺來找出他的線索。
所以片刻都不能耽擱
傅航的小樓裡邊。
此刻的傅航優哉遊哉地喝著茶,這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院子裡邊,傅航看了對方一眼,人影一動,就站在了傅航麵前。
正是剛剛和葛言廝殺的那人。
傅航淡淡道:“都處理乾淨了?”
這人笑道:“大人,都處理乾淨了,這葛言可是氣炸了,對我窮追不舍,如果不是提前做了一些布置,恐怕還真沒有這麼簡單甩開他。”
傅航冷笑道:“他當然急啊,出了這檔子事,他的小命難保啊。”
冷笑完便是得意,這葛言不是他的人,相反的,和王林飛這麼不對付,某種意義上來說,擋住王林飛的路,也就是擋住他的路,趁這個機會除掉,還真不錯。
就在傅航得意之時,小樓裡邊亮起一道藍色光芒。
傅航臉色驟變,豁然起身。
他的手下見傅航突然這幅姿態,有些疑惑地問道:“大人”
傅航麵沉似水,看著遠方道:“這一次大意了,有人黃雀在後,殺了那些押運的人,奪走了那人”
“什麼人,竟然如此大膽!”
傅航的臉色陰晴不定,在這一刻他想了很多。
會是什麼人
最壞的一種情況,就是出手的人是帝黨的,如果是帝黨的,這也就意味著其實田開江早就防著這一手了,同時自己這邊必然有田開江的人,否則這個事情絕對不會泄露出去。
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王林飛。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應該不是帝黨做的,如果真的派人留下後手,做出更多布置,那田開江沒有必要將此人放在長豐城,運回帝都就是了。
應該是第三方。
他腦中靈光一閃。
難道是那個林山?
應該不會這麼大膽吧
不過不管是誰,他現在都不能看戲了,因為本來出手的人是他,他反而不能順著痕跡直接追下去,要先來一個名正言順。
就在此時,小院外邊一個人匆匆跑了過來,正是據點前來通報情況的人。
葛言也是屬於傅航管轄的。
傅航身子一動,就出現在這人麵前,這人見到傅航之後,臉上全是冷汗,開口道:“大人長豐城據點遇襲,有一個犯人被劫走了!”
傅航隻是冷哼一聲,身子就消失在原地。
而此刻,客棧後院,葛炎麵沉似水,看著滿地狼藉,就在此時,他感覺到身邊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氣息,轉頭看去,來者正是傅航。
葛言身子一顫,他和傅航之間的關係普通,他另有後台,因此雖然在傅航手下,可傅航也不會怎麼刁難他。
可現在出了這麼一樁事情,他背後的後台也保不住他,傅航會如何處置,他自己心裡邊也是清楚的。
此刻也隻能硬著頭皮行禮,然後道:“大人”
傅航寒聲道:“上頭倚重你,委托你這番差遣,你倒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和陛下交代,被劫走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