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言震怒不已,他驚疑不定的看向自己的對手,怒吼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敢襲擊我密偵司據點,你們可知道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他已經忘記有多少年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就在這長豐城中,居然有一夥人明目張膽在光天化日之下進攻密偵司的據點。
他不明白這事情會是什麼人做的呢?
而他的對手一言不發,隻是出招變得更加迅猛,而衝進據點裡麵的那些人一路殺向監獄最深處。而監獄通道上的守衛雖然布置的十分嚴密,可是麵對突如其來的襲擊,這些人都有些懵。
很多人自從進入這個據點之後,其實就沒有遇到過這樣被襲擊的突發事件。
也就是一開始的這麼一下恍惚,就讓襲擊的人占據了先機。一出手就殺死了大量的守衛,然後這些人直接衝進監獄最深處,將宗恒給帶了出來。
而這些人搶出宗恒之後,頭也不回地衝向城外。
葛言看清楚這些人的作為之後心中湧現出一股極為不祥的預感。他接手了這個據點自然也知道被關押的宗恒是什麼人,那可是陛下親自過問過的囚犯,如果就這樣被搶走了。自己的人頭一定不保。
所以在此刻葛言也是發了狠各種以命換命的招式不要命的用出去,然而他的對手十分油滑,見葛言似乎要有拚命的趨勢,立刻往後退去。不給葛言硬拚的機會。
葛言十分無奈。
他隻能絕望的大吼道:“衛兵啊,衛兵啊!”
按照道理來說,城內發生了這麼大的響動,長豐城本就是一個軍鎮,士卒應該早早反應過來,然後趕到此地才對,可一直到葛言吼這麼兩聲。衛兵才姍姍來遲。
然而此時此刻那些襲擊者已經帶著宗恒早就跑得沒影了。
而糾纏住葛言的這位高手也想要脫身離開,但葛言怎麼會讓對方如願呢?
此刻葛言雙眼都已經紅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完蛋了,唯一活下來的機會就是生擒麵前這個男子。然後在他口中審問出關於這些襲擊者的情報,將這些襲擊者一網打儘,找回宗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而那個男子意識到葛言拚命的心態,笑道。
“我要是想走,你可攔不住,說完男子腳下生出兩朵青雲,整個人騰空而起,速度極快地向著城外掠去。”
而他撤離的方向則是和剛剛那夥人截然相反,他也不想將葛言帶到這些人身邊,而是決定自己來拖延葛言的腳步。
這樣的思路是十分正確的,可如此一來正中林山下懷,他原本還在琢磨,如果這位高手跟上了他自己的那些手下,自己應該如何應對,但現在對方既然選擇了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那麼這個問題自然也就不複存在了。
葛言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因此緊緊的跟在這位高手身後,兩個人一同向著城外掠去。
而林山在這個時候將幻風召喚了回來,並且順著剛剛那夥襲擊者逃跑的方向緊緊的追了下去
他剛剛看的很清楚,那夥人裡麵最強大的襲擊者也不過是騰龍境界而已。
這夥人離開長豐城之後速度沒有一絲減弱,很顯然他們是有著充足準備的,而這夥人的目的地就是林山來時的那座山脈。
他們應該是想進入山脈然後讓追蹤自己的線索斷掉之後再想著如何轉移宗恒。
這對於林山來說實在是天賜良機,他也不急著動手,就遠遠地跟在這些人身後。跟著他們一同進山。
到這個時候,那些襲擊者眼中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絲鬆懈,走到這個地方。事情就算是成了一大半了。
這個時候隊伍當中帶頭的男人突然伸出了手,整個隊伍頓時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人問道。
“大人,我們要回去相助嗎?”
領頭的人搖搖頭道。
“頭自然有辦法脫身,這些事情用不著我們操心。”
他說完之後手腕一翻,手掌心出現了一個綠色小瓶,他將瓶口上的塞子丟掉。然後一道綠煙從瓶子裡麵冒了出來,這綠煙仿佛是活物一般分散到空氣之中,林山定睛看去,卻是看到了一隻隻綠色的小蟲子。
這似乎是消除自己氣息蹤跡的一種手段。
在這些小蟲子經過的地方,他們幾個人身上的氣味頓時就消失不見了。
整個隊伍變得非常安靜。
過了一會兒那個領頭人將自己的瓶子收了回來。然後揮揮手道:“繼續走吧。”
隨後一行人就闖入了一望無際的森林當中,林山跟在他們後麵走了一段路。
一直來到一個山坳處的時候,林山就打算動手了,而這些人沒有一絲察覺,腳步依然很快,林山在一棵棵大樹上飛越,很快就來到了這些人頭頂。
接著十分突然的,林山就發起了襲擊。
他第一個下手的便是這支隊伍的領頭人,這人也是這些人當中修為最高深的一個。剛剛林山在客棧當中看到此人與密偵司的人交手,此人極為擅長煉體功法,招式都是大開大合的那種。
林山突然暴起,從天而降,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而那個領頭的人首當其衝,他隻感覺到一陣惡風自頭頂而來。渾身頓時如墜冰窖,一股強烈的殺氣將他籠罩。
此時此刻心神不禁出現了一絲恍惚。
不過這人倒也不是庸才,雖然林山是偷襲,但是在最後關頭還是反應了過來。他立刻祭出了自己最強大的護身手段。
此人口中輕念一聲佛號,身上金光暴漲,他平舉雙手,做出一個仁王立的姿勢。
林山耳邊響起一聲鐘鳴,此人身周居然出現了一頂金色的大鐘,將他牢牢地罩在了裡邊。這似乎是佛門神通,他剛剛與密偵司的人交手的時候可沒有展現這門神通,極有可能是因為這門神通有可能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他藏著沒用,但現在已是生死關頭,已經由不得他藏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