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文綰綰這話,許山淡笑一笑道:“記住嘍,隻要在【大六壬】中,地煞及貴神的分布是相對的。”
“萬變不離其宗!”
“貴騰朱六勾青,空白常玄陰後……”
邊說,許山邊一腳踏破虛空。
眾人眼中,那虛無的深淵,伴隨著一襲白衣的矗立,竟多了一道螺旋下墜的階梯。
‘吼!’
仿佛是觸動了什麼機關似的,萬丈深淵內,傳來了刺耳的鬼哭狼嚎聲。
緊接著,便看到猶如厲鬼般的飄渺身影,急速的朝著許山這邊衝了過來。
“障眼法。”
“破!”
嘀咕完這話,許山寫意的甩臂。
下一秒,眾人眼中布滿獠牙的厲鬼,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頃刻間,所發生的一切,讓現場眾人看的瞠目結舌。
就站在那裡的文綰綰,望向那道被猩紅映照的白衣身影,嫣然一笑道:“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噌!’
說完,文綰綰對許山無條件相信的直接跟了過去。
“啊?”
“這……”
被呲了一臉的文山,結結巴巴的沒說出一句完整話來。
這廝,真能在數息之間破陣?
“彆這了,跟緊嘍。”
“待會兒自己掉隊,就隻能靠占卜術了。”
緊隨其後的張廉崧,不忘扭頭嘚瑟的開口道。
聽到這話幾名黑苗長老尷尬的連忙追了上前。
愣在原地好一會兒的文生,隻得硬著頭皮的跟了過去。
“大人,你在我眼中,簡直不是人!”
“嗯?”
“是神,好吧。”
“就這實力,竟然還有井底之蛙,膽敢質疑?”
“他啥水準啊?”
一連下了數階,許山都是精準的踩踏在了出陣的台階上。
一邊跟在他身後的張廉崧,一邊不忘‘冷嘲熱諷’。
而聽到這話,文生的臉色更加陰鷙。
但內心,卻震驚著許山的能力。
不僅僅是他,包括文綰綰及黑苗長老在內的幾人,也全都感到不可思議。
這特麼的可是棺山紅苗最引以為傲的【修羅小周天陣】。
是外界進入棺山的核心陣法之一!
要知道,陣內的排序,可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有變化的。
甚至根據時間段的不同,都有極大的變化。
據守黑苗的大巫,參悟那麼多年。都不敢保證,十拿九穩。
可他許山呢?
僅僅是瞥了一眼,停滯了數息,就已經找到了破陣之法?
玩兒呢?
已脫離低級趣味的許山,笑而不語。
有狗蛋這個‘捧哏’的,一路上替自己當嘴替,足夠了。
他就懶得再去補刀!
每踩踏一道台階,許山都會留下猩紅標記,供後麵人緊跟。
延綿數十米,在幽暗的深淵腹地,熠熠生輝。
這也最大限度的,算是為身後之人保駕護航。
也正因如此……
文生每踏上一道紅階,之前的冷嘲熱諷及質疑,就如同許山伸手,硬生生的抽在他臉上。
“大人,我們都掠過去了。可台階上的標記,並未有清除。”
“萬一,有僥幸存活下來的人,跟過來怎麼辦?”
數分鐘之後,在躍至第十一階時,跟在許山身旁狗了那麼久的張廉崧,生怕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詢問道。
聽到這話矗立於在原地的許山,回頭仰望向被迷霧所遮掩峭壁。
當即開口道:“我倒是希望有人跟過來。”
“剛剛入陣前,我總感覺被人給盯上了。”
“但釋放氣息後,沒有察覺到。”
“這讓我心神不寧。”
待到許山謹慎的說完這些後,張廉崧、文綰綰猛然一怔。
他們皆是九品,可為什麼沒察覺到?
若為真,連許山雙重領域的釋放氣息下,都未察覺到。那對方的實力,得有多強?
小心駛得萬年船!
很顯然,許山留下這些印記,更是一種試探。
“嗬嗬!”
“這算是虛空索敵嗎?”
“故意這樣說,突顯自己的高光嗎?”
“若是身後真有心懷不軌之人,幾個阿公會察覺不到?綰綰精神力這麼強橫,會發現不了?”
“彆給自己整那麼多戲了。”
一臉冷笑的文生,見縫插針的直接開口道。
‘噌噌。’
待其自詡點破許山拙劣行為,洋洋自得之際,莫說文綰綰了,連那幾名阿公都用冷厲的目光瞪向了他。
一時間,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那裡。
“你們都瞪我做什麼?”
“我說錯了?”
“入陣前,真有人,我們會察覺不到?”
‘砰,砰。’
‘轟隆隆。’
也就在他的話剛說完之際,被濃鬱的迷霧,所遮擋的深淵上方,傳來了一陣刺耳的響聲。
“嗯?”
“大人,你留下來的標記,被人觸動了?”
猛然扭頭的張廉崧,當即說道。
“不止如此!”
“我故意錯留了幾個標記,他們應該做錯選擇了。”
“在靠自身內力自救。”
“有天煞之力,更有地魔之氣。”
“封魔族嗎?”
“怪不得,能在【十元屍魔大陣】內,隱藏自己的氣息。”
‘咕嚕。’
聽到這話,饒是黑苗長老們,都忍不住的深咽一口唾沫。
隔著如此濃鬱的陰煞迷霧,他們可什麼都沒感覺到。
可許山呢?
竟隔空,判斷出了對方的氣息及身份。
這是何等的底蘊啊!
而此時,最為尷尬的要數文生了。
他剛剛大言不慚的每一個字,都化成了一張張無形的巴掌,扇完左臉,又扇右臉。
‘啪嗒。’
“哎呦!”
“阿公救我。”
窘迫的杵在那裡之際,稍不留神的文生 腳下打滑,直接踩空了台階。。
僅僅一瞬間,在其掠過的身後,一道道猩紅色的光線時隱時現。
坐落於台階兩側的鬼麵,也忽明忽暗。
現場幾人皆知,但凡有一步走錯了。
一道猩紅的光線,就足以喚醒鬼麵。
屆時,他們不僅將墜入深淵,更會遭到了陰煞之氣的濁體,甚至禁地之咒的反噬。
‘啪。’
幸虧黑苗長老眼疾手快,禦勁把他拉了上來。
不然,真把眾人給害了。
‘呼,呼!’
劫後餘生的文生,站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而這一刻,饒是黑苗的阿公們,都對文生心生不滿。
“就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
“彆逞能,更彆碎嘴!”
當文綰綰聲音嚴厲的說完這些話後,一旁阿公冷聲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轟。’
這一句話,瞬間把文生,本就傷著的自尊心,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