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生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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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陸昱城的說法,研究所不歸軍方管。

蘇澄以前以為負責守衛研究所的,是聯盟軍,後來才知道這是研究所自己的武裝力量。

而薑伶是聯盟軍,她穿著常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儘管蘇澄冒充了聶霜的身份,但薑伶在她心裡是一個特彆的人,研究所裡不太平,她不想薑伶在這遇到任何危險。

所以蘇澄跟了上去。

“喂……!”艾拉見蘇澄還是不理她,她脾氣也上來了,一口氣追了上去。

蘇澄走得很快,這會兒已經出了食堂。

食堂外,有幾層依樓而建的樓梯,蘇澄沒看見薑伶的身影,正當她猶豫該往下走還是往上走的時候,頭頂上忽然傳來了爭吵聲。

“她不是那樣的人!”

“你們這是在傳謠,依據法律你們都該被送進監管所!”

蘇澄探頭朝上望去,果然看見與人爭吵的人正是薑伶。

她們不但爭吵,還動起了手。

拉扯之間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怪物”,薑伶驚叫一聲,竟然從樓上掉了下來。

蘇澄看得清楚,薑伶是被人推了一把,腰磕在欄杆上,結果重心不穩栽了出來。

千鈞一發之際,蘇澄伸手,一把拉住了正下墜的薑伶。

薑伶在半空晃了兩下,驚魂未定,一抬頭,卻發現拉住自己的竟然是蘇澄。

“聶霜!”薑伶臉色發白,被蘇澄緊緊拉住的手也發白。

蘇澄瞥了一眼薑伶的袖口,用力將她往上拽的時候,艾拉也撲了過來,幫著一起將薑伶拉了上來。

薑伶腿軟得站不起來,乾脆坐在地上。

樓上那幾個抻著脖子往下望,發現薑伶已經被救上來之後,說了幾句“沒事了”,就準備散了。

蘇澄冷著臉,把人推下樓還想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地算了?

她抬腳就要上樓,但被薑伶拉住了,“算了,聶霜。”

薑伶聲音很輕,見蘇澄垂下眼來,薑伶下意識把衣袖往下拉了拉,縮回了手。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上下來,停在蘇澄這一層的樓梯口。

下來的是名男性,穿著研究服,看見薑伶的時候他慶幸地說:“哎哎,薑伶,你沒事吧?剛剛都是不小心……”

艾拉兩手一叉腰,攔在了前麵,“貝齊,剛剛就是你帶的她吧!你怎麼帶的人,讓人從樓上摔下來了還說什麼不小心?!”

叫貝齊的研究員顯然沒有艾拉身份高,他想說些什麼為自己辯解,但看艾拉的臉色沒敢出聲,支吾了半天,說要帶薑伶走。

“對,我們……要去見廖研究員。”薑伶說著,扶著身後的欄杆站起來。

艾拉見狀,問:“是廖陳老師嗎?”

貝齊:“……是。”

艾拉手一揮:“我帶她去!”

打發走了貝齊,艾拉帶著薑伶和蘇澄,去另一棟樓見廖陳。

研究所有好幾棟樓。

蘇澄所在的這棟樓裡,主業是研究隕石變量對生物的影響。

其他的研究樓還有負責研發武器、營養劑、新型能源等種類,而現在她們要去見的廖陳,負責的是生物樣本分析。

路上,薑伶幾次欲言又止,天坑發生的事情還恍如昨日,蘇澄被變種掛在半空中的情景,隔段時間就要在她的噩夢裡重現。

薑伶一直以為蘇澄是死了的,卻沒想到,會在研究所裡見到她,還聽說了那樣的傳言。

艾拉在場,天坑後麵發生的事情,包括蘇澄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薑伶都不方便問。

她想了半天挑起一個話題:“我剛進研究所,聽見她們說起聶霜和南宮副所還有陸指揮官……我還以為她們說的是和你同名同姓的人,沒想到……真的是你……”

“你沒事,我很高興。”

薑伶笑了笑,隻是這個笑容配上她蒼白的臉色,顯得很憔悴。

艾拉看出來薑伶和蘇澄應該以前就認識,雖然她看蘇澄不太順眼,但剛剛蘇澄救人的動作實在太酷了——蘇澄幾乎是麵不改色就將人拉了上來,當然,自己也幫了點小忙啦……

蘇澄難得解釋了一句:“你不用聽那些,都是假的。”

薑伶點點頭,她看看一直欲言又止的艾拉,問蘇澄:“聶霜,這是你在研究所的新朋友嗎?”

艾拉終於找到機會說話:“我叫艾拉,我和聶霜……是朋友。”

說完,艾拉又有點自我懷疑——她們,應該算是朋友吧?

薑伶又笑了笑,“剛剛謝謝你,幫忙把我拉上來。”

艾拉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說:“我這隻是出點小力,聶霜才是這個——”她豎了一下大拇指。

薑伶跟著點頭,也比了個大拇指,笑說:“我們霜霜一向是這個!”

蘇澄沒說話,儘管她看薑伶一直在笑,但她笑得很牽強,而且眼神裡總是帶著哀傷,讓蘇澄心裡沉了沉。

艾拉比較好奇,她問薑伶:“你去找廖陳老師,是有什麼事嗎?”

薑伶順著她的話問道:“廖陳,是你的老師嗎?”

“不是。”艾拉說:“聽說他大爆炸之前的職業是高等院校的老師。進基地之後他當過醫生,後來才進的研究所,現在負責生物樣本分析之類的,我和他還算熟……”

廖陳……蘇澄蹙眉想了想,這個名字——讓她想起了以前認識的一個人,也叫廖陳,應該是同名吧?

薑伶歎了口氣,她碰了一下蘇澄的衣袖,很快又把手移開,“原來是這樣……我身體有些不適,去醫院看醫生給不出病因,他們推薦我來找廖陳研究員,看看他有沒有辦法。”

蘇澄瞳孔顫了顫。

其實她救薑伶的時候就看見了,薑伶緊扣的袖口下,手臂上長出蛇鱗狀的鱗片,所以她總是拉袖子,就是不想讓人看見。

而且在救人時候的接觸中,蘇澄窺得一些薑伶的記憶。

夜深人靜的時候,薑伶總是一邊啜泣,一邊用小刀刮手臂上的鱗片。

鱗片和她的血肉相連,鱗片掉了,她也血流不止。

蘇澄不忍心回憶。

她毫不猶豫握上薑伶的手,“會沒事的。”

倘若廖陳也看不好薑伶,她也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她的。

薑伶回了蘇澄一抹牽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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