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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章 證明清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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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滅口是不可能的。

可以狠毒到做到這一點,剛才他也就不必出手了。

即是把人給救了下來,那為了防止他出去亂說,此時,也隻有告訴他一些事情,讓他早做心理準備。

“三姑丈,你身體好些了吧?”

“呃。。。好多了。對了,那個藥。。。”夏和安露出了很強的求知欲。

“此事不宜過多而說,總之你記住一句話,我們是一家人,平安不會坑你就是。一會我爹來了,應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一切等我們出了監牢再說。”

“好。”夏和安看了看左右,不遠之處就有賢王府的護衛在巡邏走動,也就知道這裡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這便點頭應了下來。

夏和安很識相,這讓賈平安鬆了一口氣。跟著思緒飛轉,他開始想著接下來要怎麼做的問題。

李木白的膽子之大,說實話是有些出乎了賈平安的意料。

或是說,他的思維還是沉寂於自己那個時代。想著就算是抓了自己,也是要先審問,待有了確鑿的證據之後,才會治自己的罪。

想著以自己那孱弱的身體,李木白多半是抓了自己之後,也是無可奈何。這樣,他就安心的等著八賢王在外麵幫自己博弈就是了。

卻不成想,這個時代的人,手段是如此的簡單與直接。也可以講,他們眼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人權,他們都是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之人。

自己就算是昏迷不醒又如何?

就算是身體弱到,不能用刑又怎麼了?

隻需要弄一個偽證,回頭自己按上了手印,便可以給予定罪了。

這個艸蛋的朝代,這個萬惡的封建王朝。

當然,這一次的事情也給賈平安好好上了一課,讓他明白,以後做事考慮事情再不能以什麼法律為準繩,而是要把罪惡的人心都給算計到,要想到最壞結果下的最壞可能。

李木白與自己無怨無仇,隻是因為一絲的懷疑,就要對自己下狠手。此人著實可惡,這件事情賈平安記在了心裡,一旦時機合適,他一定是會報複回去的。

隻是現在,還有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刺殺自己的凶手到底去了哪裡?

按說刺殺一個人,不管是得不得手,一擊而出之後,都會選擇倉惶而逃。那怎麼可能就一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難道是殺手太厲害了?

這就更加不可能了。刺殺翁木柳與杜溫起都留下了痕跡,唯獨自己這裡沒有?那這就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有人故意的要陷害自己。想要借李木白之手殺了自己。

第二,有人幫自己收尾。

想來想去,賈平安就否定了第一種想法。因為他剛來昌都不久,實在不知道有誰一定要這般的對付自己。德妃是有這種動機的,可問題是,刺殺所有的參賽選手,賈平安並不認為,德妃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會如此的沒有大局觀。

她若真是這樣的人,也就混不到現在的地位,甚至不可能在後宮之中活得那麼久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替自己收尾。賈平安都懷疑,那個刺殺自己的凶手怕是已經死了。

“哎,真不知道是誰出手做的,會是那個輕功極好的人嗎?隻是。。。”賈平安想到這裡就搖了搖頭,他很想說,這很可能是好心辦了壞事啊。

。。。。。。

昌都外城街道之上。

這裡就是那天賈平安所說的被刺殺之地。

此時,影衛史張三與四紋蛇總捕頭李木白正站在這裡。在他們的周邊,是大量的影衛人員與捕頭在尋找著一切可能的蹤跡。

賈平安的確遇襲了,在出動了這麼多人的情況之下,已經找到了多名人證,他們都是那天遇襲事件時的目擊者,有了這些人作證,足以說明,賈平安的確遇到了襲擊。

“縱然如此,也不能證明他就不是凶手,萬一要是苦肉計呢?總之,現在我們沒有任何凶手的線索,憑著這一點,他就值得懷疑。”李木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都這個時候了,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有錯的。

張三就站在一旁,並沒有發表任何的觀點和看法。

不管是李木白也好,又或是賈平安,他都不相信,他隻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他隻相信實證。

或許是專為打臉李木白,就在他剛剛說完了這些,遠處便有影衛和捕頭同時在向他們招手。不用說,這是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兩人大步而去,很快在裡麵街道一個小院的水缸前,他們看到了一攤不同於地麵其它部位的發黑色的印記。

“大人,這是我們挪開了水缸之後發現的。”一名影衛走上前來,向著張三介紹著情況。

張三一邊點頭,一邊彎下腰來,然後伸手在那土地上摸了一摸,跟著湊到鼻尖處一聞,隨即一股子腥臭之感便由鼻而入,這也讓他不由的就蹙緊了雙眉說道:“這是。。。蝕骨水?”

見多識廣的影衛史張三,一語便道破了其中的玄機。這讓一旁的李木白也是不得不黑著臉蹲下了身子,跟著在做了相同的動作之後,臉色隻有更加的難看。

之前他還說,凶手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可現在來看,不是人家沒有留下,而是已經殺人滅口了。隻是他有些大意,自己沒有搜到,就說沒有,是有些武斷了。

換句話說,凶手很可能是被殺人滅口於此處,所以,才沒有留下更多的痕跡。也就是說,賈平安是真的遇到了刺殺,他是凶手的懷疑可以基本上排除。

“院子是何人所住。”站起了身,張三出言問著。

“回大人,原主人是七天之前因老父病危而出的城,這一點周邊的鄰居還有裡正都可以證實。”

影衛的回答,排除了做為這個院主人作案的動機。“即是用的蝕骨水,那一定與苗人拖不了乾係,我建議,現在就包圍了驛站,把苗人都給控製起來。”

李木白鬨了一個烏龍,抓了原本的受害者,還差一點用齷齪的手段弄了一出冤假錯案。此時自然是大感沒有麵子,所以這就想要把火發到苗國使者團的身上。

“胡鬨!”聽到這個建議,張三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蝕骨水是苗國之物沒錯,但誰又保證說用這個東西的就一定是他們?

隻要用錢,有渠道,誰都可以弄到,誰都會有作案的可能。這就像是一個商人拿著人參到彆國販賣,這就能證明他是宣國的商賈了嗎?

“行了,這件事情要先奏報給皇上知曉,至於接下來要怎麼做,聽皇上的安排。”張三做為影衛史,他從來就不需要去看彆人的臉色,聽彆人的吩咐。他的眼中,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宣文宗。

“還有你,接下來沒有命令不可對驛站有任何的行動,壞了皇上的大計,誰也保不住你。”似乎是知道李木白是什麼樣的性格,張三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記出言提醒了一聲。

說起李木白,能成為四紋蛇總捕頭,能力也是有的,性格上也夠沉穩,不然的話,也不能坐上這個位置。這一次之所以會這樣,也是賈平安有意刺激他在先,才惹得他把人給帶到了大牢之中。

不誇張的說,李木白見到賈平安之後,就完全被對方給算計了,以至於被牽著鼻子走。

當然,賈平安也有未估算到的地方,比如說,李木白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在沒有辦法合法獲得證據的前提之下,用起了黑暗的手段,這才使得事情鬨得這麼大。

。。。。。。

皇宮之前。

宣國大儒、翰林祭酒龔知賢已經帶著一眾翰林院官員來到這裡站了一段時間。

以前的宣國,是有翰林大學士這個官職的,甚至這是可以直接入內閣,享有無尚權力。隻因前一個翰林大學士總是在找宣文宗的麻煩,一來二去間,惹怒了帝王之後,這個位置才被撤銷。不僅如此,翰林院與國子監還合二為一,且最高領導人成為了祭酒大人。

換句話說,龔知賢是有資格進入內閣,那這樣身份的人,就算是站在皇宮門前,守衛這裡的宮廷侍衛也是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不敢抓人,更不敢拳腳相加之下,隻能把事情彙報了上去。

宣文宗已經知道了龔知賢等人到來,對於這些個翰林官員,宣文宗一向極為的頭疼。

翰林院主管編修國史,記載皇帝言行的起居注,帶講經史,以及草擬有關典禮的文件;其長官為祭酒,以大臣充任,屬官如侍讀學士、侍講學士、侍讀、侍講、修撰、編修、檢討和庶吉士。

因為他們接觸的工作中,很少有務實之處,涉及到的權力鬥爭也不多,便常被人稱之為清流中的一員。

即是清流,那自有他們的特點,比如說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這就是一群,張口夫子、閉口聖人言的群體。倘若是比嘴皮子、比起引經據典,那就算是把朝堂之上其它的官員都叫來,也未必可以說得過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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