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還思索著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任青虎已經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來到了黃袍之前仔細打量著。大約也就是兩息時間,他突然回轉過頭,大聲喊道:“將軍,黃袍上縫有金龍!”
撲通!
剛才還一副信誓旦旦,言之鑿鑿地說,這裡不會有人造反的鄭天海已然跌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他,大腦早已經是一片的空白。
鄭氏祠堂之中,竟然有金黃龍袍出現,這代表著的是什麼,已經不需要用什麼語言來描述了。
但這...
這怎麼可能?
祠堂大門的鑰匙一直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晚上,也是放在自己的枕頭,從未交過給他人。那是什麼人,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入祠堂,做出了這一切事情呢?
不好意思,有一種東西叫空間,這個卻是鄭天海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猜不到的。
鄭天海懵了,胡步雲卻是喜上眉梢。賈平安果然沒有騙自己,真就看到了造反之物。
“來人呀,把所有在場之人通通拿下,反抗者——殺。”有了確實的證據之後,胡步雲再說起話來,那是中氣十足。
任青虎來得的時候就帶了不少繩索,得令後一個跟著一個的出手,很快在場眾人就被綁了一個結實。
“冤枉,冤枉啊!”鄭玉功眼見胡步雲這是要動真格的,是連連出聲喊著。
“聒噪!來人呀,把他們的嘴巴都給堵上。”胡步雲不想再給鄭氏盤的機會,那哪裡還會給他們說話的時機呢。
有句話說得好,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是冤枉的。
可這又如何,胡步雲隻是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至於到底采用什麼辦法,誰會在意?
黃袍找出,按說罪證已然是確鑿。但搜查還在繼續,還是在祠堂之中,很快又搜出了十幾把長弓和幾副鎧甲。
當看著這些東西從祠堂中被抬出來的時候,還在掙紮,還想喊冤的鄭玉功乾脆就放棄了反抗。
證據確鑿之下,現在是百口莫辯,說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胡步雲則是滿意的看著這些長弓與甲胄,甚至還很細心的查驗數量。當任青虎把總數報給他的時候,他不由就鬆了一口氣。
這些東西,可都是昨天晚上,他親自放到了賈平安指定的地點。若是真少上兩件,那就夠他頭疼的。關鍵是賈平安如果不承認的話,他都找不到被拿走的證據。
好在賈平安還知道輕重,長弓與甲胄是一個都沒有拿。當然,這些武器沒拿,是因為牽扯甚大。但像是銀子等物賈平安可就不會客氣了。
這一次他是與胡步雲呈合作狀態,對方得權,他得利,這就是各取所需。
所以,在昨天晚上,賈平安進入空間以隱身的狀態先去了鄭天海住的地方,把鑰匙偷走,跟著打開了祠堂,放入了東西之後,裡麵放置的其它金銀細軟,他都笑納了。
空間裡可是有著很大的空地,莫說放鄭氏這點東西了,即便是把宣國國庫裡的銀錢都拿出來,也是不可能會填滿空間。
胡步雲最終在鄭氏大院裡呆了兩個多時辰才離開。自然,金銀什麼的是沒有太多的,但像是一些值錢的名人字畫他可沒有絲毫的客氣,那是一樣不落的都給帶了回來。
鄭氏大院被封,所有參與家族大會的人通通被緝拿,消息一傳出,整個寧古塔就有如炸了鍋一般。
鄭天湖的院子裡,他正在忐忑的等待著消息,甚至幾次他都想著是不是自己被賈平安給坑了,他是不是應該主動去鄭家大院,親自向族長賠罪。
若不是兒子鄭同亨幾次相攔,且還告訴他,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就不要反悔,鄭天湖自己就要服軟了。
就這樣懷著極為緊張的心情,想著自己會不會被逐出鄭家族譜的時候,突然間下人就把大院被封,族長還有鄭玉功等人通通被帶走的事情傳了過來。
“鄭家大院被封,族長?包括師爺他們都被帶走了?”鄭天湖聽到這裡,驚得蹭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顯然這個結果,讓他非常的不理解,也想不明白。
“為什麼?”倒是鄭同亨,似乎比他老子還要沉著穩定一些。這主要也是因為他對賈平安的信任。他相信賈公子是不會坑他,因為這樣做,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說是...”下人吱唔了半天,硬是沒敢說出原因。
“到底怎麼回事,說。”鄭天湖更加的著急,眼睛就此一瞪。
被老爺的目光給嚇到,下人這才不得據實以告,“聽人說,說是鄭氏要造反,還在祠堂之中找到了未縫製完成的金黃龍袍和一些製式兵器...”
下人接下來的話,鄭天湖已經聽不到了,因為此刻他隻是感覺到一陣陣的天眩地轉,他隻是感覺到自己已經喘不上氣來了。
造反呀!
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鄭天湖真是搞不懂族長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難道真的以為鄭氏在寧古塔中有著很重要的地位,就可以不把整個宣國放在眼中了嗎?
如此膽大妄為,那最終坑的不僅是他自己,還有像是他這樣的鄭氏族人呀。
鄭同亨同樣也被嚇到了,他也想到了如果是鄭氏造反的話,那他做為姓鄭之人,怕是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甚至被砍頭都是有可能的。
越想,鄭同亨就越害怕,而臉色變著變著,賈平安的身影就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對,找賈公子呀。爹,賈公子之前就讓您與鄭氏撇開關係,那您說,他會不會一早就知道了呢?”鄭同亨一副他終於想明白的樣子對鄭天湖說著。
“啊!”被這一提醒,鄭天湖也想到了某種可能,當下也是眼中一亮,“對,對,我兒說的甚有道理,這樣,我們現在就去找賈公子,快。”
不得不快呀,誰知道,再慢上一點,官差是不是就會找了門來,將他們都給抓了呢?
......
周氏參行。
周財把剛剛打聽到的事情向周文炳做了彙報。
“行,知道了。”周文炳麵色不改般的說著。而直到周財走了出去,他這才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之前賈平安問他要金黃綢布的時候,他就十分好奇。畢竟這樣的東西放在皇室中是很值錢的,但對普通百姓根本就是無用。可賈平安還是開口要了。
記得當時周文炳還多嘴問了一句,到底要這個做什麼?
當時賈平安怎麼說的,對了,回答是“對付想要對付自己的敵人。”
這句話多少有些憋嘴,周文炳還沒太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賈平安當時答應自己,會賣給他三十株七八十年的老參,他心情大好之下哪裡還會管這些。
現在鄭氏的事情一出,他方才知道,原來這是賈平安給鄭氏準備的東西呀。
隻是想一想,要這塊布的時候,那可都是一個多月前,是賈平安還沒有入山時做的決定。難道說,那個時候,他就開始給鄭氏挖坑了嗎?
還是說,從那時起,賈平安就預料到,鄭氏會對他出手?
如果是這樣,這位少年倒是深謀遠慮之人。還好,自己沒有把他當成敵人。
想著這些,周文炳不由就鬆了一口氣。跟著就是心中歡喜,不管怎麼樣,這一次鄭氏倒了,那就會空出很多可鑽的營生來,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快的占據鄭氏丟失的市場,然後從中謀利。
......
天下第三樓後院。
常超正繪聲繪色的和賈平安講著鄭氏大院發生的事情。
“都抓起來了?”賈平安並無意外的出聲問著。
“都抓了。包括那些鄭氏請來做見證的其它家族之人。”儘管刺激他神經的那一幕已經發生了一段時間,但常超語氣之中依然還是十分的興奮。
“嗬嗬,好。”賈平安聽到所發生的事情都按著自己的計劃而行,這便很是滿意的點頭笑了笑,然後還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
要說昨天晚上,賈平安那是一夜沒睡。
潛入到鄭氏祠堂,原本就是想把那件讓白若蘭縫了大半的金黃龍袍,還有從胡步雲那裡弄來的一些長弓和甲胄放下就走的。卻不想,祠堂裡竟然還有不少的金銀細軟以及地契文書。
什麼地契賈平安並沒有什麼興趣,無它,有著空間的他就等於擁有著最大也是最為肥沃的土地。再說了,真把這些地契拿到了手中,回頭也不好解釋。
不像是金銀細軟,上麵又沒有寫名字,拿在誰手中那就是誰的。
足足數十箱的好東西都被賈平安給弄進了空間之中,然後他就數了一晚上的錢。
百年鄭氏可真不是說著玩的,彆看平時他們花銷並不鋪張,但還真是有一點的家底。統計之後,僅是銀子就足有三十萬兩之多,另外還有上等的綢緞兩千餘匹,外加一些值錢的古董字畫和品質極佳的各種藥材。
有些東西更是花錢都買不來的,而這些現在都便宜了自己。
隻是一晚上的辛苦而已,賈平安的個人資產就等於是翻了一倍。這種事情,他還巴不得可以多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