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賈平安還知道,一般會功夫的,個頭都不是很高。反而像是關雲長和呂奉先這樣的動不動就身高七八尺的,倒是屬於特例了。
“好。”古明月也是痛快,既然你要看看我的功夫,那我就給你瞧瞧,這也算是另一種驗貨了。
接下來的時間,古明月當著賈平安、任青虎還有常超的麵,就耍了一套刀法。
賈平安並不太懂什麼功夫,就算是在空間之中,他也是自己鍛煉,僅是在力氣上大一些而已,說起刀法,那是一竅不通。現在看到古明月耍得有模有樣,自是會驚歎不已。
“公子,他好像有點本事的樣子。”常超將古明月的表現看在眼中,忍不住就在賈平安的耳邊說了一嘴。
“你也懂功夫?”賈平安聞之而問。
“哦,不懂。”常超搖了搖頭,他是想學功夫來著的,奈何根本就沒有人教,所以隻是自學一段時間,屬於和賈平安一樣的,空有一些蠻力而已。
賈平安當即就白了他一眼,不懂還說人家耍得不錯,這不就是不懂裝懂嘛。
好在,一旁還有一個懂武術,會功夫的人在。賈平安便問向任青虎,“任大哥,這屬於什麼刀法。”
“哦,這是斷門刀法,講究的就是大開大合,以力壓人。”任青虎還真是知道不少,這就給賈平安做了普及。
“原來如此。”賈平安聞言默然點頭。不過想想也是,用刀之人,皆以力大者為多,想必古明月就屬於這種人了。至於自己嗎?論比力氣,在空間中鍛煉了這麼長時間,他自認也是個中翹楚,隻是他是用腦之人,這種打打殺殺的活計還是交給旁人好了。
因為不懂功夫,也看不出這個古明月到底有多少的斤兩。但人是任青虎介紹來的,出於對他的信任,賈平安還是把人收下,並先支付了五十兩銀票。
“怎麼先給錢呢,沒有這個規矩呀。”任青虎見到賈平安直接就給了一半的月錢,當下就想推辭。
“無妨,早晚都是要給的。有了這些錢,古兄也好買一身合體的衣裳不是。”賈平安笑而言之。
古明月今天來的時候,雖然穿得還算是乾淨,但外衣上有一道明顯縫過的痕跡還是十分的清楚,不用說,生活應該很是拮據。
即是跟在自己的身邊,怎麼可能穿得太過寒酸,這不等於是讓彆人來罵自己嗎?這種表麵的工作,賈平安早就習慣了,那是非常的注意。
“這樣,那就多謝了。”任青虎想到古明月的實際情況,便替他把銀子先收了下來。
“行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過來就是。到時候常超會給他安排住的地方。”賈平安接著又給古明月放了一晚上的假,好讓他做些準備。
“好,那就多謝了。”任青虎又一次抱了抱拳,跟著他身邊的古明月也是連忙抱了抱拳,可以看得出來,對方眼眶都有些紅了,顯然是真得心存感激。
像是他這樣沒有固定居所之人,僅是靠著手上的工夫,想要給自己博取一個好前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就算是真有雇主想要找護衛,一般也會先挑那些家世清白,最好有家有業的,這樣更為靠譜一些。
怎麼說呢,千裡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吧。
古明月曾經也認為有一身功夫,到哪裡都不愁吃喝,可真正進入社會,受到了“毒打”之後,才知道,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但眼前的少年,卻隻是看自己耍了一套刀法,便接受了他,還給他高額的護衛費用,這如何不讓他感動,頓時就有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來。
事實上,古明月把賈平安想得太高尚了一些。
他會雇傭古明月,實在是手中無人可用。
至於說,一月一百兩,看似很高,但對於賈平安而言,還真算不得什麼,甚至這點錢根本就沒有放在他的眼中。
隻是花了這麼一點錢,談不上什麼心疼。若是有一天發現古明月此人不可用,那直接辭退就是,並沒有什麼損失。相反,人是任青虎帶過來的,他這樣做,還算是給了對方一個麵子,這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事情。
古明月跟隨著任青虎離開了第三樓,走到外麵之後,他便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任兄,多謝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今天,若不是任青虎幫忙,並在從中做保的話,他是不可能會有這麼多的薪金去拿。可以想像,隻要自己表現的好,以後的人生應該是吃穿不愁了。
“哎,古兄這是做什麼,如果你想要感謝我,那就好好的表現吧。”任青虎連忙將跪地的古明月給扶了起來。自己這一次的確是好心一片,這也是因為他認知中的古明月是講義氣的、講規矩的。
當然了,能夠被看中,這也是賈平安給了他足夠的麵子。雖說這件事情最早是對方請自己幫忙,但他把人帶來了,賈平安沒有多問,二話不說就收下了,這便是一種信任。
“任兄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賈公子,哪怕就是拚了我這條老命。”古明月當著任青虎的麵,言之鑿鑿般地說著。
“好。那我就來和你說說,現在賈公子還真的可能遇到麻煩了...”任青虎想著鄭氏的事情,認為有必要把一些情況先通個氣,以防萬一。
賈平安是在第三樓打烊的時候,出來巡視了一圈。很快就注意到古明月竟然來了,且始終距離自己不遠不近,以保證真有什麼突發情況,可以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沒有想到對方是如此的儘職,這倒讓賈平安放心不少。雖然他有空間這個大神器在,一旦發現了危險,他可以隨時的躲入其中,但這東西一旦用了,有很大暴露的風險,能不能還是不要用的好。
賈平安身邊多了一個護衛,就算是在他睡覺的時候,古明月都靠著柱子站在外麵候著,這一幕很快就被第三樓的人看到,跟著不久就傳入到了鄭玉功的耳中。
鄭玉功是第二天上午在衙門的時候,接到了手下的彙報,然後他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看來還是打草驚蛇了,隻是當真以為多了一個護衛自己就奈何不了他嗎?
鄭玉功從未想過在寧古塔城內動手,這裡人多眼雜,動了手就會貪上麻煩事,到時候光是收尾就令人頭疼。
遠不像是在深山之中,那裡人跡罕至,就算是動了手,也不會有人知曉,到時候死不見屍,彆人就算是猜到可能是自己下的手,但沒有證據,又能奈他如何?
“去給那個常超送五十兩銀子,告訴他,我要知道賈平安上山的具體時間。”鄭玉功對著前來報信的心腹手下說著。
五十兩銀子,終還是小氣了一些。但在鄭玉功看來,似乎已經不少了,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張銀票很快就出現在了賈平安的案頭之上。
“公子,這是鄭玉功托人給我送過來的,他想要知道您下次山上的時間。”常超畢恭畢敬地站在賈平安的麵前,頭放得很低般的說著。
“忒小家子氣了。”誰知道,賈平安看到這張銀票的時候,不僅沒有絲毫的緊張,相反還笑話起對方來。
想必,若是鄭玉功知道這一切,一定會非常的生氣。
當然,若是他知道賈平安給古明月一個侍衛的月俸就是一百兩的話,那他一定會更加的吃驚,直罵這就是一個敗家子的。
“行了,事情我知曉了,下次山上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時間。”賈平安笑了笑,決定將計就計。即是鄭玉功已經惦記上了自己,他就算是躲得了這一次,也躲不過下一次,那倒不如乾脆一些,告訴對方,這樣這段時間就不用擔心,有人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是。”常超雖然不知道賈平安心中怎麼想的,可既然是公子的吩咐,他就會如實照做。
未用多久,常超收了銀子,也答應會報信的消息就送到了鄭玉功的耳中,這讓他十分的高興。
第三樓,常超去辦事了,佟維興也主動找上門來。
再一次見到賈平安的時候,他就發現對方的眼眶有些發黑,顯然是睡眠不足所導致的。
“佟兄,你這是...”不過才兩天沒見,怎麼佟維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生病了不成。
“安哥兒...不!賈老師,請受學生一拜。”似乎是有些艱難,但又像是下了某種決定,佟維興再說到老師的時候,語氣便是順暢了不少。
很多事情,沒有下決心之前,還需要瞻前顧後,還需要猶豫不決。可是一旦真的做出了決定,反而就會想通,可以長鬆上一口氣。
“唉呀,這可使不得。”眼見佟維興要躬身拜自己,賈平安哪裡肯依,連忙靈巧的躲向了一旁。
“賈老師,您不要躲。讀書一道,達者為師,不關係年紀大小。您能做出百首經典詩詞,那就是有大學問的人,維興不及也。”佟維興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決定拜賈平安為老師,那怎麼能眼看著對方在自己麵前躲閃,而不接受自己以學生禮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