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木森的眼裡,謝燕來肯定是要拉攏的,吳秀寧也在拉攏的名單上,但自己跟吳秀寧不對付,所以暫時就沒有行動。至於這個孫中騰,鄭木森當然知道他是個乾什麼的,就這樣的貨色,還真是看不上,等自己失勢的時候,他肯定會上來踹一腳的。孫中藤要跟自己接觸,無非就是多送兩個錢兒。要是以前的時候,鄭木森會給他這個機會的,可問題是現在除了錢之外,還得乾正經事才行,孫中騰能乾了正經事嗎?能乾了的話也就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守著他那個副科長的位置了。“孫副科長,我和謝隊長還有一些關於金陵的任務要談,明天我讓人把茶葉給你送過去。”聽到鄭木森的話之後,孫中騰的臉上笑容就那麼僵住了,要多尷尬有多尷尬。但這家夥不是一般人,馬上笑著點頭,並且還囑咐鄭木森多注意自己的傷口,千萬彆感染了。謝燕來在心裡也是佩服的不輕,這位孫中藤是自己的老上級,還是有地方能讓自己學習的。謝燕來也想知道鄭木森的後台到底是誰,竟然能夠和站長對著乾,要知道站長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上麵也是有人的。“坐坐坐,這還和以前的時候一樣,彆那麼拘謹。”進了鄭木森的辦公室,這家夥一副領導的做派,謝燕來也就得表現的誠惶誠恐的,得給他這個施展的機會。“我來我來,你為黨國負了傷了,這事兒怎麼能夠讓您來呢?”謝燕來趕緊接過了暖壺,為自己和鄭木森泡上了一杯茶,這讓鄭木森非常的舒坦,謝燕來可是在老頭子那裡都掛了號的人,對自己還算是尊重。“彆忙活了,有點正事兒得交代給你。”鄭木森輕輕的把門打開了一條縫,看到走廊裡沒其他的人,這才慢慢的關上,謝燕來也納悶兒,還有什麼事兒比那個二十五人的名單還重要?“王子豪在金陵死了,王文山拿著賈部長的一大部分財產,現在把人都快打爛了,但是東西沒了,賈部長傳下話來了,讓你把這個事兒給查清楚。”鄭木森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謝燕來也算是明白了,難怪鄭木森感覺和站長硬剛,原來人家在金陵的後台是賈部長。這賈部長乃是四大家族之一,幾乎可以說是權傾朝野,提拔一個鄭木森這樣的人物,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麵。可問題是吳秀寧也是那邊的人,為什麼沒把這件事情交給吳秀寧呢?很快謝燕來就想明白了,吳秀寧雖然也算是賈部長的人,但僅僅是算…在國恥家仇麵前,吳秀寧肯定是選擇了那份二十五人的名單,至於賈部長的無數家財,吳秀寧肯定是放到後麵了,這才有了鄭木森走上前台的機會。“我給你說話呢,你小子彆以為是白忙活,如果要是這件事情你能調查清楚,我實話告訴你,華北外麵哪一個站的站長隨你挑,包括津城。”聽到鄭木森的話之後,謝燕來真想要到金陵去叉著腰罵娘。老子為國做了那麼多的貢獻,你們也沒說給老子一個站長,現在幫你去找財產,找到了連個站長都能許下來,果然是給黨國辦事兒沒功勞,給私人辦事兒才是晉升的開始。“這事兒不太好查呀!有其他的線索嗎?”謝燕來一臉為難的說道,讓我自己查自己嗎?我咋那麼大的能耐?“王文山在北平有三處宅子,這三處宅子都是給賈部長藏東西的,現在看守的人都找不著了,你從這方麵入手,應該能得到點消息,另外這是賈部長在銀行的一些賬號,你派人盯著這幾處銀行,看看是誰把錢給拿了。”這跟謝燕來想的一樣,想要調查清楚的話,隻能從這兩方麵入手,但謝燕來都把路給堵上了,反正咱也瞧不上那個站長,到時候隨便找點消息給你們交差就是了。“鄭督察,這消息也實在是太少了點兒,煩請您向金陵說一句,在下能力有限,但必定全力以赴。”謝燕來皺著眉頭說道,鄭木森也知道謝燕來所說的是實話,他原來就是當情報科長的,就憑你們給的這點線索,要是能把人給你挖出來,那可真是見鬼了。“儘人事,聽天命,但好歹的也得有點消息才行。”鄭木森本以為謝燕來年輕氣盛的,拋出一個站長的位置能夠不管不顧的去查,沒想到謝燕來這小子在這樣的時刻還沒有喪失理智。“多謝鄭督察點撥……”謝燕來留下了兩根大黃魚,鄭木森伸手往自己的口袋裡裝,嘴上卻一臉言辭的拒絕。謝燕來也知道這家夥最近花錢花的慘了,想要買動金陵的那些人,那可不是一點小錢兒就能買得動的,說不準得把家裡一多半的錢都給花了,要不然的話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咱謝隊長就是站裡的紅人,這一會兒的功夫又變成鄭督察的親信了嗎?”謝燕來從鄭木森的辦公室出來沒幾步,立刻就看到了靠著門的吳秀寧,謝燕來也是苦笑了一下。吳秀寧和鄭木森都是賈部長那邊的人,但是兩人現在應該水火不容,問題的關鍵就隻有一個,賈部長的資源是有限的,想在一個體係之內扶持兩個人,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兩人之間隻有一個人能夠存活下來。“吳大姐開玩笑了,我能算誰的人呀?誰能和我親近呀?以後還得靠您帶著我呢。”謝燕來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肩章,咱就是一個少校,雖然也在領導崗位上,但和你們比起來,差的都遠了。“到我辦公室來,彆和他們一樣搞得烏煙瘴氣的,商量一下二十五人名單的事兒,我知道其中的一個人,應該百分之百可以確定,咱們從他入手……”吳秀寧果然是辦正事的,一聽這個話謝燕來就來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