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螳臂擋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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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靜了一會兒,陳常山去推車門,“我下車了。”
張秋燕頓時麵露失望,陳常山居然真的害怕了,要逃離,她她反複考量,最終還是看錯了人。
“你走吧,我理解你的擔憂,不會因為你今晚的離開,在今後的工作中為難你,我答應你的還會兌現的。
對你的工作能力,我依舊認可。”
張秋燕故作大度的笑笑。
砰!
陳常山又把車門關上。
張秋燕一楞,“你怎麼又不走了?我剛才說得不夠清楚嗎?”
陳常山點點頭,“說得很清楚。”
張秋燕輕笑聲,“那你就下車吧。”
陳常山還是沒動。
張秋燕又聲輕笑,這次笑裡明顯帶著不屑,“我明白了,你突然又不想下車了,是因為你和我還沒那個。
儘管你害怕得罪我身後那個男人,但你又貪念我的身體,想做完了再走。
男人都是既貪又慫的動物。
行,我滿足你,我們上去吧。”
張秋燕輕摸一下陳常山的臉,轉身就要開車門。
陳常山一把抓住她。
兩人目光相對。
張秋燕道,“想在車裡呀,那不行,我不是小姐,我有自己臉麵,我同意帶你上去,已經是給了你臉。
你彆不知足。
鬆手!”
陳常山沒鬆手,依舊緊緊抓住張秋燕的胳膊,一字一句道,“本來我是想上去,可如果我上去,咱倆就成交易了。今晚,我的第一份感情變成了交易。
第二份我不想還是交易。
現在我和那個男人相比,確實我微不足道,所以我無法給你承諾。我隻能說,如果他再傷害你,我會像在馬家溝一樣,擋在你前邊,去麵對炸藥。
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到的。
聽起來像螳臂擋車,但我現在就這點力量,你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真正變強,我也不知道。
也許我永遠隻能做一隻螳螂。”
皎潔的月光投進車裡,映在陳常山臉上,誠意和硬朗清晰可見。
張秋燕的手慢慢觸到陳常山的臉,輕撫道,“是我誤會你了,我差點像你那前女友一樣,目光短淺。
就算你最後真的永遠隻能做一個螳螂,我也不在乎。
敢去擋車的螳螂,也比那些隻顧自己的男人強得多。
我喜歡這樣的螳螂。”
張秋燕漸漸靠近陳常山。
紅豔的唇在陳常山臉上重重一吻,“我們下車吧,有什麼話上樓說,我會讓你看到更好的我。
這不是交易,是我們第一個美好的夜晚。”
張秋燕眼中燃起來炙熱,身體也靠在了陳常山身上,溫潤飽滿的感覺炙烤著陳常山。
陳常山用力咬咬牙,還是推開了張秋燕。
張秋燕一愣,“你?”
陳常山艱澀咳嗽聲,“對不起,在我什麼都沒為你做之前,我還是走吧。
你的事,我不會和任何人講。
我今晚說的所有話,都會言而有信。
我下車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沒等張秋燕回應,陳常山推門下車,他不敢有一絲遲疑,溫軟飽滿的張秋燕太具誘惑力,他相信自己稍一遲疑,就會改變決定,今晚留下。
陳常山走出一截。
身後傳來張秋燕的聲音,等等。
陳常山停下腳步。
張秋燕快步到了麵前,嗔道,“跑什麼,我會吃了你呀。”
陳常山嗬嗬一笑。
張秋燕也笑笑,“真不上去了?”
陳常山點點頭。
張秋燕又一笑,“我知道你也有臉麵,一個大男人不想白占女人便宜。
我也就維護你的臉麵,再勉強,好像我多需要似的。”
張秋燕麵露嬌態,現在站在陳常山的麵前,已完全不是威儀赫赫的招商局局長,就是一個風情萬種,像戀人般撒嬌賣萌的可愛女人。
陳常山的心不禁又蕩漾。
他強力克製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說再見吧。”
張秋燕一撇嘴,“我還沒說完呢。”
“還有什麼?”陳常山問。
張秋燕沉默片刻,“本來你女朋友,不,前女友。”
張秋燕及時糾正對吳麗的稱呼。
陳常山應聲對。
張秋燕滿意笑笑,接著道,“本來今晚在麗日,我和教育局人事科長都說好了,先把她調回縣裡,在縣小學安排一個輔助崗位做個過度,乾上一段時間,再調崗。
最長一周,最快兩三天就能下調令。
結果她今晚自己把事搞砸了。
劉海母子,特彆是劉海母親王豔因為劉海進派出所的事,對吳麗很不滿。
王豔是教育局副局長,雖然不主管人事,但在人事調動上也有一定話語權,有王豔在中間設阻,吳麗調動的事,我無能為力了。
你不會怪我吧?”
陳常山搖搖頭,“不怪,是她自己作的。”
張秋燕笑應,“其實吳麗想回縣裡,也不是完全沒希望,解鈴還須係鈴人,她既然選擇了劉家。
那就要忍受住王豔對她的不滿,想法設法和劉海繼續好下去,王豔為了兒子,肯定還能調她回縣裡。”
“想方設法?”陳常山愣愣。
張秋燕撇眼他,“裝糊塗?吳麗除了長得漂亮,她還有什麼資本?
劉海的品性你也了解。”
陳常山明白了張秋燕意思,以身換調令。
陳常山心裡立刻湧起痛意,儘管他和吳麗已正式分手,但畢竟有過四年的感情,想到吳麗會為了一紙調令,和劉海滾床單,甚至還會為劉海主動服務。
陳常山就感覺有把刀狠狠在心口一紮。
張秋燕察覺出陳常山神情的變化,“吃醋了?”
她的語調也帶著明顯醋意。
陳常山定定心神,“那是她的事,我倆已經正式分手,她的事不再與我有任何關係。”
張秋燕輕哼聲,“說不在意都是自欺欺人,在一起四年,本該自己迎娶的女人卻上了彆人的床,那個人還是對手仇敵。
哪個男人都不會無動於衷。
其實吳麗若真能成為劉家兒媳,她做些違心的事,承受些屈辱,最後也算值了。
就怕。”
張秋燕故意頓頓。
陳常山立刻問,“就怕什麼?”
張秋燕在他胳膊上一掐。
哎呦。
陳常山痛道,“你掐我乾嘛?”
張秋燕撇撇嘴,“剛才還說不在意,話音還沒消,就急吼吼問,你偽裝的本事也太差了。”
張秋燕眼中也是無法掩飾的濃濃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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