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之力至諸天正文卷504.恩斷義絕“沒有!”
“我從來沒算計過蕭炎哥哥你!”
蕭薰兒急忙回答道。
但是,蕭炎卻突然給了自己一耳光。
是的。
是給了自己一耳光。
陸淵眸光微閃,往旁邊挪了挪。
說實話,他也經曆過這個階段,雖然他的經曆和蕭炎的經曆不是一回事,但體會到的感受其實是差不多的,所以做出來的舉動也是差不多的。
情緒激烈到一定程度,會自殘。
就像是他曾經一樣。
受了多少傷,就隻能硬著頭皮處理。
那時的他根本不敢給自己麻醉,先不說周圍的危險環境,就說說麻醉後的問題,誰來給他縫合傷口?
所以,那純粹是硬生生的縫上去。
疼痛之下,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掐攔過多少次大腿,似乎隻有那種疼痛感,才能讓他清醒過來,繼續縫合傷口。
所以,蕭炎突然給自己一耳光,雖然傷害不大,但是,這其實也意味著蕭炎的情緒快達到自己控製不住的地步了,隻不過礙於心理防線,沒歇斯底裡的大喊大叫,僅此而已。
蕭炎憤怒的原因,是因為背叛。
準確的說,是被彆人背叛。
雖然他也不知道蕭薰兒和蕭炎之間究竟有什麼貓膩,但是,蕭炎顯然是認定了蕭薰兒欺騙他。
而這種欺騙,在蕭炎備受冷落的三年裡無聲無息的滋潤著蕭炎,如果蕭炎沒發現還好,一但蕭炎發現了,以現代人應有的警覺自然會想到一個很熟悉的名詞,也就是俗稱的“pua”。
所以,真相是什麼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作為一名現代人,雖然他已經穿越了好幾個世界,但是他非常能理解蕭炎的底線和心思,因為他也一樣。
也就是說,作為伴侶,你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也可以有自己的小癖好,包括擁有自己的小金庫,性格上隻要我能包容就能忍耐,但是,你唯一不能做的,是在任何方麵背叛我甚至是改變我,要求我成為你的一具傀儡。
或許,有人願意。
但是,陸淵肯定是不願意的。
我可以選擇為你改變。
而不是按照你的意誌而改變。
同理,他的伴侶也可以用這種要求來要求他,雖然他挺花心的,但是,至今為止他還從沒坑過任何一個伴侶,哪怕是像小舞這種。
所以,如果蕭薰兒真的沒做,最好的方法不是辯解,也不是否認,而是拿出證據或反問,讓蕭炎自己相信。
如此一來,這根紮在兩人心裡的刺才會被拔出。
但蕭薰兒顯然選擇了一種錯誤的方法。
這才導致了蕭炎怒扇自己耳光。
扇了自己一巴掌後,蕭炎的情緒肉眼可見的穩定了下來,雖說還是如同火山噴發一樣具備極強的攻擊性,但是,其中卻似乎夾雜了一些看開的情緒。
“我早就該想到的。”
“還說什麼溫養後身體舒服了不少……”
“陸淵可是一位鬥皇。”
“而你的實力,我若是沒看錯的話,應該達到了標準的鬥師,而你剛剛表現出來的戰鬥力甚至讓陸淵這位鬥皇都略感吃力,雖說結果是一樣的,你也被捉過來了,但你身上那股金焰的力量層次顯然很高,甚至比陸淵的境界更高。”
“不用著急去否認。”
“這隻是一個很簡單的類比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年在你身體裡作祟的就是這種火焰,可這種火焰能支撐你在鬥師的境界抗衡鬥皇,甚至還不是一位簡單的鬥皇,當初還不是鬥者的我,給你灌輸進你體內的稀薄鬥氣,是怎麼給你起到一點點作用的?”
“一點點作用都不應該起到才對!”
蕭炎越說越冷靜。
準確的說,越說表情越冷靜。
話裡的那股火氣,愈發高漲。
說罷,蕭炎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看著蕭薰兒,目露懷念,而後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給你解釋的機會。”
“隻要你能解釋我提出的這些問題,哪怕舍了命,我也會求陸淵放你走,如果到了那時你看不上我,覺得我疑心病太重,不信任你了,那我也不說什麼。”
“你這幾年對我的情意,將來有一天我蕭炎拿命還你,但是我現在就想知道,我問出的這些問題,答案究竟是什麼?”
蕭炎死死的盯著蕭薰兒的眸子。
他倒是沒學過什麼心理學。
也不是什麼心理醫生。
更不是什麼微表情專家。
但是,沒嘗過豬肉,不見得沒見過豬跑吧?
在很多諜戰劇裡,隻有最頂尖的那批特工才能在如此審問下無動於衷,而一般的諜報工作者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反應,所以蕭炎相同這種方法試一試。
隻不過……
後怕之下,他用的是另一種思路……
可是,結果卻讓他失望了!
蕭薰兒的眸子裡竟真的毫無波瀾!
有的隻是平靜。
那種和以前一樣的平靜。
蕭薰兒淡淡的反問也在同一時間響起。
“蕭炎哥哥,無論熏兒此刻說什麼,其實你都不會相信的,因為蕭炎哥哥你現在已經很不冷靜了,無論這個陌生人是否在蠱惑蕭炎哥哥你,我都希望蕭炎哥哥你能保持冷靜的思維,好好的想一想。”
“在此之前,我不會給出任何回答。”
“因為我說了,也都是廢話。”
“不會被蕭炎哥哥你相信的廢話。”
說著,蕭薰兒竟看向了陸淵。
話鋒一轉,矛頭直指陸淵:“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能讓蕭炎哥哥不相信我們之間的情誼,轉頭卻相信上你的?”
陸淵沒回答。
隻是攤了攤手。
隨後,看向一旁同樣看著自己的蕭炎。
沉默了一下,反問道:
“蕭炎,你是當事人。”
“我覺得你最有發言權。”
“與其說,我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讓你相信上我的,還不如說,你是怎麼判斷出我的身份的?”
蕭炎神秘一笑。
不過,也沒賣關子。
頓了頓,解釋道:
“說真的,我也隻是試探。”
“我也沒想到你竟是我的老鄉。”
“之所以起疑,是因為你說過人生價值觀這個詞,就是在之前插手我和納蘭嫣然糾紛的時候。”
“我這輩子活了十五年,還從沒聽到過這個熟悉的詞,所以,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我就跟你說了一句暗號,然後你也回了一句符合的暗號。”
“要不是怕你我的年代不同,我其實還想問你一句,宮廷玉液酒……”
陸淵摸了摸下巴:“一百八一杯。”
蕭炎一挑眉:“這酒怎麼樣?”
“你聽我給你吹。”
陸淵的眼角抽動了一下。
看著還要往下說的蕭炎,連忙打住。
示意了一下蕭薰兒還在場,然後淡淡的提醒道:“由此可見,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觀察力太過敏銳,咱們這種身份就像是地洞裡的老鼠一樣,不無敵於天下,都不敢說出來,總而言之,你還是處理處理你們之間的問題吧!”
蕭炎頓時收起了跑偏的關注點。
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隨後,看向了麵前一臉懵逼的蕭薰兒:
“你聽不懂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現在很冷靜。”
“所以,我希望你配合點。”
“相處一場,哪怕你是抱著目的而來,但我確實是付出了一片真心,所以,即便我是為了尊重我的這片真心,也希望你不要逼我動用那些不好的手段。”
“縣官不如現管。”
“你是古族族長的女兒,很高貴。”
“可是,眼下沒人能救得了你。”
“用一句在諜戰劇裡經常出現在拷問時的話來講:你想死,你說了算,但怎麼死,我說了算!”
蕭炎的語氣異常淡漠。
似乎是找到了感覺。
不過,很快他就笑破防了。
因為陸淵在聽完後,突然插了一句:“你還查了一句,應該說,中國有句古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相信在場的這些刑具,一定可以撬開閣下的嘴。”
“抱歉。”
“模仿不了那個腔調。”
“說出來感覺就沒有靈魂了。”
蕭炎努力克製著自己的笑容:“還有陸淵你最好不要打擾我,我剛進入狀態,就被你逗笑場了,照這個趨勢下去,都分不清是我們審她還是她審我們了,就沒見過審人還率先笑場的。”
陸淵無奈的攤攤手。
默默後退一步,敷衍道:“那你問吧,我暫時就不說話了,反正直覺告訴我,你問不出來什麼的。”
“可是,她已經招了。”
說到這裡,蕭炎的心情略有些低沉。
歎了口氣,看著麵前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到了臉龐,以及這雙充滿了疑惑和不解的眸子,反問道:
“正常人會做什麼反應?”
“也就是說,在被朋友質疑的情況下。”
“無論是憤怒還是激動,亦或是嫌棄,亦或是傷心難過,或是割袍斷義的決絕,都不會毫無波瀾,哪怕是看一個小醜,都會情不自禁的露出譏諷的眼神,或是露出不屑的眼神。”
“你太平靜了。”
“平靜到了極致,就是鎮定。”
“就你剛剛而言,讓我保持冷靜,確實沒有破壞你的表現,可是,作為和你相處時間比較久的朋友,我對你的了解,我自認為還是深刻的。”
“沒有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
說話間,蕭炎看見了蕭薰兒微微一縮的瞳孔,不禁更加的失望,歎了口氣,緩緩提醒道:“不要把情緒太過於外露了,就像是你剛剛的瞳孔一縮一樣,我說的肯定是觸動到了你的內心,而你剛剛露出的眼神裡應該夾雜著大量的可笑或荒謬,少量的不敢置信和譏諷,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