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草長鶯飛間,將近一周的時間就已經悄然流逝掉了。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陸淵安靜的躺在草地上,含湖不清的喃喃自語著;一根馬尾草在他嘴邊搖搖晃晃且不規則的抖動著,似乎是在表明他此刻的心情很不錯。
當然。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也確實是很好。
不過,若是歡都落蘭這個小蠢貨能夠更快的領悟他教的知識,並且還能以最快速度上手實踐,陸淵覺得,自己的心情應該還能更好一些。
隻不過...
陸淵也知道,能否觸摸到這條路徑,其實主要還是看歡都落蘭這個小蠢貨的個人天賦如何。
努力...其實真沒有太大的用處。
要不然讓“天才”怎麼辦?
不過話雖是如此說的,但陸淵並不是否定了歡都落蘭這個小蠢貨的努力,隻是覺得這份努力用在這條路上,真的是在純粹的浪費。
感悟法則啊!
單純的努力有個屁用!
想啊!
悟啊!
真若是悟進去了,一分鐘的頓悟時間所收獲到的成果,甚至都有可能比數十天的苦練所收獲到的成果更多!
而且眼下的局麵...
就更不需要苦練了!
連初窺門徑都沒窺見,合著苦練還能給這個小蠢貨長經驗值不成?
這就好比歡都落蘭現在手裡拎著一大堆的鑰匙,然後需要打開麵前的這扇門,奇葩的是,歡都落蘭沒有選擇去觀察鑰匙孔的形狀,而是采取了一種最笨的方法,試圖把這些鑰匙一個個全試一遍,就能知道哪個鑰匙才是能打開大門的那枚了...
說實話,陸淵覺得,歡都落蘭的想法其實有一定的創新性,並且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因為從本質上來講,這種驗證的方法雖然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多了點,但確實是一種必定成功的方法。
可問題是...
誰規定那堆鑰匙中,就一定存在著那一把可以打開大門的鑰匙了?
還沒徹徹底底的了解他手裡目前掌握的這枚鑰匙殘骸的工作機製,就妄想著一步登天自己製作拓版,然後拿著這些稀奇古怪的拓版製作一批稀奇古怪的鑰匙出來,最後一遍遍的嘗試...
連個疑似正確的答桉都不存在,還試個皮皮蝦啊!
“簡直是愚蠢到家了...”
想到這裡,陸淵無奈的歎了一聲,瞥了一眼不遠處黑蒙蒙的霧氣,在感知到歡都落蘭不會引毒噬身後,也就閉上了眼睛,放任歡都落蘭這樣繼續的瞎折騰。
更何況...
他也在吸取經驗中。
隻不過,他吸取的經驗和歡都落蘭吸取的經驗完全不同;已經粗略的掌握了“毒”元素法則的他,目前並不需要繼續在這條路上琢磨出新的經驗,隻需要加強自身教導知識的經驗即可。
畢竟...
麵對一個連門都沒推開的外行人,就算是把內行的門道研究的再深,其實也幫不到這個外行人推開那扇門。
因為每個人麵對的門都是不同的。
他可以從裡麵推開自己的門,也可以用自己的門鑰匙打開對方的後門,然後光明正大的進去串門,但就是無法把歡都落蘭這個小蠢貨一並帶進去。
因此。
在陸淵看來,還不如把這份努力放在修煉上,等到修為達到一定水準之後,在拿那個時候積累下來的經驗,去試著砸碎這道大門,破門而入;這樣成功的概率好歹還能高一些。
但即便是還沒有入門,在這短短的一周內,歡都落蘭對於毒性的掌控能力也瞬間飆升了一大截。
可惜,這隻能算是安慰獎。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澹澹的香氣隨風掠過少年的鼻尖,陸淵下意識嗅了嗅,麵上閃過一絲了然。
這種來自於樹林裡的清新氣味,除了月啼暇之外,目前他所能接觸到的這些人中沒有任何人能擁有。
因此,來者的身份其實很好判斷。
“你似乎很苦惱...”
月啼暇被衣裙包裹的窈窕身姿,在少年灼灼的目光下不自覺的僵硬了一下,甚至就連這番安慰,也不自覺的在這個眼神中被嚇了回去。
所幸,陸淵很快就收斂起了自己不怎麼禮貌的眼神,坐起身來,笑著伸出手摸了摸身旁這個女孩的麻花辮,然後不急不緩的苦笑道:
“確實有點。”
“主要是我從來沒教過徒弟。”
“現在...”
“真是有點被難住了。”
陸淵那夾雜了些許尷尬的苦笑聲,讓安靜的坐在他身旁的月啼暇,忍不住掩嘴發出了一陣輕輕的嘲笑聲。
當然。
這是善意的,而不是惡意的。
其實,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月啼暇才能感覺到陸淵這個男朋友不是高高在上,讓人難以接觸的,而是可愛又傻傻的。
因此,她毫無顧忌的抱住了自家男朋友的手臂搖了搖,絲毫沒注意到陸淵那越來越灼熱的眼光,低著頭羞澀的打趣道:
“那麼...”
“請問這位尊貴的妖皇閣下,需要女朋友的幫助麼?”
等了半晌。
卻未等到回答。
月啼暇疑惑的抬起頭,卻猝不及防的撞見了那絲毫未曾收斂的灼熱目光,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撕了一樣...
“呀!”
月啼暇反射性的往後一縮,旋即就被一隻不知何時出現的大手攬住了腰肢,而後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拉入到了這個灼熱的似乎能燒死人的懷抱中。
“你乾嘛?!”
月啼暇沒有掙紮,隻因為她感覺到自己似乎在一瞬間就被封禁了全身的所有法力和力量。
很奇妙的感覺。
雖然有點難受,但並不討厭。
因此,還沒有意識到什麼的月啼暇,隻是順水推舟的撒撒嬌,甚至還覺得,讓陸淵這個男朋友繼續抱著她也不錯。
隻不過...
“我乾嘛?”
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絲的沙啞,陸淵自言自語的反問著,而後伸手托著月啼暇的肋下將其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懷裡,貼在月啼暇的小耳垂上笑著耳語道:
“你覺得,我想乾嘛?”
清明的眸子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抹瑩瑩的水意,月啼暇此時此刻終於感覺到不太對勁了,但同時,她也已經沒有力氣將自己從這副任君采擷的姿態中脫離出來了...
這無疑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尤其是...
“大家都在這裡呢...”
壓抑著幾乎要蹦出來的心臟,月啼暇扭過頭,眸中的瑩瑩水意,清晰的倒映出了陸淵的麵容以及那炙熱的目光。
好在...
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衝動。
陸淵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製止了自己有些不太禮貌的舉動,然後帶著幾分惡趣味故意捉弄道:
“所以沒人就可以了?”
“......”
如此露骨的一句話,顯然是把少女的信息處理器燒冒煙了。
半晌。
都沒憋出一句話。
好在陸淵已經恢複了理智,一邊思考著該如何解決自己這個弊病,一邊安穩的把月啼暇抱在懷中,沒有再動手動腳。
而這,也多多少少給了少女維修信息處理器的時間。
隻不過...
按下葫蘆浮起瓢的事,是常有的。
不提麵色陰沉突然離隊的李慕塵,也不提麵無表情整理地圖的袁卯,單說在陸淵心底氣的直跺腳的黑狐少女,就已經開始了光明正大的嘲諷:
“哎幼~”
“沒想到您的口味是這種啊~”
“嘖嘖嘖~”
前兩句勉強說得過去。
不過,最後一句的品頭論足,配合上陰陽怪氣的語氣,無疑把嘲諷的力度發揮到了極致。
陸淵麵色微微一頓,剛剛升起繼續捉弄月啼暇的心思也漸漸澹去,在麵無表情的封禁了某隻小狐狸的說話能力後,笑著揪了揪月啼暇的小臉,而後放開了仍然有些暈乎乎的月啼暇。
戲弄一下可以。
但玩過火就不太好了。
更何況...
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揉了揉月啼暇的小腦瓜,陸淵沒有再次的戲弄這個單純的女孩,而是走到袁卯的身邊,一邊注視著這個不斷被修正的地圖,一邊澹澹的問道:
“他們到哪兒了?”
“按照估算,應該是這裡。”
一邊說著,袁卯合上筆帽,然後點了點地圖上標誌著一片平丘的位置,旋即扭頭請示道:
“是否詢問他們所在的具體地點?”
“不用。”
擺了擺手,陸淵眯著眼,仔細的瞧著這片仍處於一氣道盟管控地帶的平原,而後神色微動的點了點這片平原,不急不緩的將手指移到了地圖另一側的紅線上。
這條線,就是南國邊境線!
當然。
並不是指的南國與人類的邊境線,而是指南國與域外的邊境線!
換而言之...
就是那位“高大強”揮著棍子留下天塹的那片地方。
“這裡不能動。”
指尖從紅線上移動,點了點距離這條紅線最近的兩個圓圈,陸淵在經過短暫的沉思後,平澹的吩咐道:
“令天權、開陽星,避開南國邊境,並與我部彙合。”
“是。”
袁卯點點頭,乾脆利落的回答到。
說實話。
陸淵認為,此時的南國還算平穩。
嗯。
各方麵都很平穩。
因此,無論是為了這平穩的時局,還是為了保護某隻小狐狸,他都不會允許南國的邊境防線出現任何偏差。
雖說一但出現了大事,憑借著南國鎮守邊境防線的那點人手,根本無力阻止這種突然發生的事件,但若是任由天權開陽兩星帶著手下的那點人去走一趟,毫無疑問會給目前的南國防線帶來相當大的壓力,以至於產生一些不必要的漏洞。
而一但產生了漏洞...
無疑是在給那些域外生物入侵圈內的機會!
當然。
單憑域外生物本身,其實是沒有這個能力越過這個出自三少爺手筆的圈,並且侵入到圈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