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火!
黑色的火!
黑色卻感覺不到其中有任何溫度存在的火焰,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氣勢戳破了純質陽炎的阻攔,並且還以一種看不懂但卻堅定的運行軌跡,硬生生的開始吞噬著純質陽炎!
是的!
唯有“吞噬”一詞,才能符合眼下這極度離譜的場麵!
按理說,火焰與火焰之間,僅存在著被擊散這種說法;畢竟火焰是一種元素,根本無法以“吞並”這一詞、亦或是其他類似的詞彙來形容。
但作為一種本身就是火焰的存在,這種黑色的火焰在壓製了純質陽炎的基礎上,不僅沒有因為消耗戰而變得弱小,反而以肉眼可見的方式壯大!
這...
“這究竟是什麼火啊!”
東方秦蘭苦惱的皺起了小眉毛,不滿的嘟囔著,卻並沒有看見身旁東方淮竹那驚愕的神色。
而對於在場的其餘人來講...
看見純質陽炎被吞噬的場麵,他們的表情也沒比東方淮竹好到哪裡去;甚至就連王權霸業以及其他的孩子們,也清楚的意識到了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究竟代表著什麼!
說句不好聽的話:若是個妖類掌握了這種離譜的手段,一氣道盟恐怕會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這名妖族!
但...
從目前的角度來看,這種火焰的操控者並未當眾露麵,也就不好評論是否要誅殺這種火焰的操控者。
當然。
猜測是有的。
但無論這種火焰的操控者是誰...
純質陽炎在天下萬火中的地位,都會毫無疑問的下滑不少。
沒有克星的存在是極其恐怖的。
這證明這種存在沒有明顯的缺點。
除了用硬實力碾壓之外,這種沒有克星的存在簡直強悍的離譜,而掌控這種存在的人也可以輕輕鬆鬆的做到同階無敵,甚至是跨層次而戰。
但當純質陽炎有了克星,也就意味著純質陽炎有了缺點。
即便這個缺點不大,但確實讓不少控火修士看到了一絲希望。
一絲...
超越神火山莊的希望!
驚愕的望著自己操控的純質陽炎被這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黑色火焰吞噬殆儘,金人鳳嘴唇微微顫抖著,冷汗已經浸濕了他的衣袍,但如今法力匱空的他,實在是沒有心思也沒有精力去注意這些不重要的細節。
畢竟...
這片沒有溫度的火海,已經朝他這邊蔓延了過來!
按理說,這沒什麼好怕的。
沒有溫度的火焰,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會害怕。
甚至可以將這片沒有溫度的黑色火海看做是一團黑色的空氣,亦或是一團黑色的霧氣。
總之,在確保自身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基礎上,沒有人會害怕這種虛張聲勢的黑色火焰。
隻不過...
目前除了陸淵以外,沒有任何人敢去確保這種黑色的火焰不會傷人!
即便它沒有溫度,但誰知道這種火焰裡麵會不會有其他的手段?!
陸淵知道。
陸淵也可以保證。
畢竟這種火焰在未締造出來之前,就是為了防禦任何可能受到的火焰傷害,而特地被締造出來的!
極致的黑暗,會吞噬所有的元素。
而同屬於火焰的本質,卻讓它可以輕鬆的同化掉與其元素力相同的存在。
當然。
這是簡化產品。
黑暗這條道路並不好走。
更何況,目前陸淵也沒有這個能力可以完美的操控黑暗的力量,並且在不動用任何法力的基礎上泯滅掉所有攻擊。
不過...
但凡空間能力在手,陸淵也沒必要創造出這種限製極大、隻能防守不能攻擊的臨時替代品;更沒有必要浪費珍貴的精力,去摸索黑暗與火焰的道路,而後製作出來這麼一個半成品。
嗯。
沒錯。
專門為了應對金人鳳所創造出來的臨時替代品。
也是一個不完整的半成品。
雖然不清楚金人鳳先生是否感動,但對於彙聚到自己手中,凝固成一個黑色、半實質、約摸有籃球大小的黑色球形狀物體,陸淵還是在所難免的感到了驚訝。
他隻是扔進去了一撮小火苗而已。
最初的大小,約摸著與打火機冒出的火光差不多大。
但十分鐘不到,就已經彙聚成了一個黑色的籃球...
還是能拍的那種...
習慣性的拍了兩下,陸淵忽然有些好奇金人鳳究竟充了多少純質陽炎進去,才能把這個籃球創造出來。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這個籃球中,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材料都是由金人鳳先生提供的純質陽炎,以及金人鳳先生提供的自身法力;剩下的那百分之一...也可能是不到百分之一,才是他扔進去的那一撮小火苗。
說實話。
此時此刻,陸淵非常想要給敬業的金人鳳先生點個讚。
但考慮到這個舉動具有極其強大的嘲諷力,且殺傷力幾乎為零,陸淵前思後想還是覺得...
“謝謝了嗷!”
一個標準的微笑要漏出八顆牙齒。
所以在確認自己已經露出了八顆牙齒之後,陸淵反手把這個黑色的籃球抱在胸口前方,另一隻手豎起來大拇指,絲毫不做作的衝著金人鳳笑道。
“......”
漲紅到幾乎要滴血的臉色,讓此時此刻的金人鳳看上去極為滲人。
不僅如此,金人鳳甚至都沒有理會陸淵的問候,反而是極其無禮的一言不發,在心中瘋狂怒罵某個嘚瑟的小瞎子的同時,麵無表情的扭過頭去。
很顯然。
是打算來一個眼不見為靜。
當然。
對此,陸淵並沒有什麼後續的表示。
畢竟太過於跳脫並不是什麼好事。
但即便吸取了上輩子太浪的教訓...
陸淵也依舊認為:人活一世,不能因為任何的經驗與教訓,從而失去了原本的那份灑脫!
在確認自己能盤活局麵的基礎上...
自然要怎麼開心怎麼來!
金人鳳的脾氣陸淵是清楚的,而陸淵的脾氣,通過剛剛這些事,東方孤月也大致的清楚了。
這是一個從不吃虧的孩子。
而且還是一個從來都不想吃虧的孩子。
但清楚歸清楚。
捫心自問一下,為什麼他還是有種想要發笑的感覺呢?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或許,正式因為從陸淵身上看見了某些相同之處,東方孤月才會在感覺到熟悉之餘也感覺到了好笑。
畢竟...
任何人在回望自己年輕時候所做下的種種事情,恐怕也都會感到一絲絲發自內心的好笑。
與心思莫名的東方孤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