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房夫人。”府醫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向二房嬸嬸,“當時老奴診斷表小姐懷有身孕是真的,是二房夫人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在賞雪宴上謊稱表小姐假懷孕。”
“住嘴,你這個賤奴,我何時給過你錢讓你冤枉表小姐!”二房嬸嬸不由分說直接上前將府醫踹了一腳。
“住手!”顧侯爺氣的拍了一下桌子。
知道事情瞞不住,府醫又將當時的細節全盤交代,於巧巧在一邊聽著恨不得上前將這個殺了他孩子的人掐死。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顧侯爺看向二房嬸嬸,眼裡帶著威脅。
他就知道顧家二房不是好東西,為了家主之位不擇手段,竟然連他未出生的孫兒都要謀害。
“對是我買通的府醫,但是你親手把那孩子殺了。”二房嬸嬸哈哈大笑。
被刺激到的於巧巧再也無法控製心底的怒火,直接衝著二房嬸嬸掐了過去。
虞忘緋擔心鬨出人命,給了雲華一個眼神,雲華立即上前將於巧巧控製住。
“你膽敢誣陷我,我讓你死,我要殺了你,我要和你同歸於儘!”於巧巧怒罵
一想到自己有希望靠那個孩子成為侯府的當家主母,而顧家二房竟然誣陷她讓她錯失良機,於巧巧就恨不得和顧家二房同歸於儘。
“可不是我誣陷的你,都是虞氏讓我這樣做的。”二房嬸嬸將目光投到虞忘緋身上。
對此虞忘緋無奈的笑了下,她就知道今日前來會被牽扯進去,畢竟她確實同二房嬸嬸說過那種話。
“是你,竟然是你!”於巧巧氣的雙眼通紅,若不是有雲華的禁錮,怕是早就衝上來和虞忘緋拚命。
“都是你,自從你來了侯府,侯府就無一日安寧,你就是見不得我好,見不得顧家後,你不得好死虞忘緋!”
“嬸嬸說什麼呢,我可沒和嬸嬸說過這種害人性命的主意。”虞忘緋起身與二房嬸嬸對峙。
“是你當時說於巧巧肚子裡什麼都沒有,我才會去花重金讓府醫說謊。”
“咦,嬸嬸莫不是老糊塗了。”虞忘緋冷笑,“那日明明是嬸嬸不相信妹妹懷孕,我才讓嬸嬸多去找點大夫給妹妹診脈,以此來確定妹妹的身體狀況。”
“哈哈哈,現在你有理了。”二房嬸嬸攤在身後的椅子上,臉色一沉,“顧侯爺,我反正是已經認了,就看看你是否相信虞忘緋了。”
那日虞忘緋在賞雪宴上鬨事,顧侯爺就已經想把人千刀萬剮了,但虞忘緋身後有楚昱珩護著,他不可能動她分毫。
就算是她對於巧巧動的手,他也絕對不會處罰虞忘緋。
“你們都不得好死!”於巧巧無能狂怒。
就在這時顧柏禮突然推門而入。
方才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清楚是怎麼回事,當時顧家二房做出那種事情他便想著為其善後,所以便將那日的大夫殺了。
本來想將府醫一起殺掉,但二房嬸嬸相信府醫不會出賣她,所以才沒有對他動手。
至於虞忘緋,顧柏禮感覺虞忘緋對顧家的憎恨比他要深,絕對不可能輕易將此事泄露出去。
隻是沒想到,那府醫根本就不值得信任,於巧巧隨意一逼迫,他便將那日的事情全盤托出。
“侯爺。”顧柏禮跪在地上行禮,“都是我母親的錯,求侯爺看在母親在顧家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網開一麵。”
見到顧柏禮前來,虞忘緋重新坐了回去:“侯爺最好快點處理,離宴會的時辰快到了。”
她並不想給二房嬸嬸求情,畢竟稚子何辜,顧家二房能做出這種事,足以證明顧家二房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這種人她不想與之接觸過多。
“舅舅!”於巧巧順勢跪倒在地。
而顧侯爺這邊似乎是有些欣喜,很久之前他就想著處理了顧家二房,隻是因老夫人在一直沒有抓到機會,現在好了,他們竟然主動送上門來,那就不要怪他翻臉不認人了。
“你真是罪大惡極!”顧侯爺指著二房嬸嬸下令,“來人把她關到城外莊子上,一輩子不需外出!”
“求侯爺從輕發落。”顧柏禮還在懇求。
“我已經免了她的死罪,你還想怎樣!”顧侯爺見到顧柏禮就來氣。
尤其是顧柏舟病後顧柏禮的能力越發突出,逐步走到了老夫人的眼裡,他真的擔心顧柏禮會搶到下一任顧家家主一位,從而讓二房的子嗣繼承侯府的爵位。
“謝過侯爺。”顧柏禮隻能道謝。
至少保住了性命,隻要他當上家主一位後就可以找個由頭將母親放出來。
但這個結果並不是於巧巧想要的,她冷著臉看向顧侯爺:“舅舅,我呢,我要進宮。”
見她那麼執著於進宮,虞忘緋十分好奇,難道宮裡有什麼地方吸引著她嗎?
“侯爺,讓妹妹扮成婢女跟著我去吧。”虞忘緋趁機提出。
若是於巧巧進宮另有想法,那她還能看場好戲。
“你!”於巧巧突然憤怒。
再怎麼說她也是於家嫡出的大小姐,是承恩侯府表小姐,怎麼可能做虞忘緋的婢女,但轉念一想,如果要進宮完成自己的目的,確實隻有跟隨虞忘緋這一個辦法。
“好。”顧侯爺點點頭,他自知虧欠於巧巧,“那就把她交給了,出了任何事你負責。”
他也是擔心不帶於巧巧進宮,她會跑到大街上亂嚼舌根,正好虞忘緋主動提出來這個主意,那便把這塊燙手山芋甩出去。
就這樣,顧侯爺確定了進宮參加宴會的名單,讓便開始收拾自己,離宴會開始隻剩下兩個時辰,他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在顧柏禮和顧柏舟之間他當然選擇帶顧柏舟同去,至於為何帶虞忘緋一起,不過是因為楚昱珩的原因。
從大堂離開後虞忘緋也回了芳菲苑,雲華拿出一件十分華麗的衣裙捧到虞忘緋眼前。
“這是楚昱珩給的,夫人可穿這件。”
望著衣裙上的金線與珍珠,虞忘緋仿佛聞到了金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