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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說的太好了,我這個老人的心靈總算是有了些安慰。”
老瓦德顫巍巍地起身:“年輕人嘛,看到一張漂亮的臉、一對大**就容易昏了頭,不是嗎?想當年我也一樣………呼………呼………我年輕時也做過許多風流事,我如今也沒變呢………呼………呼………”
見祖父要下台階,萊曼爵士打算上前攙扶,卻被老瓦德嗬斥:“走開,我還沒死呢,彆以為獻殷勤了就能繼承我的城堡!”
這下準備“獻殷勤”的佛雷們齊齊地把抬起的那隻腳收了回去。
老瓦德搖搖晃晃地下著台階,羅柏則很有耐心地等待著。
用了好一會兒,老瓦德才來到跟前,無牙的嘴巴在不停磨動一雙渾濁的老眼打量了遍羅柏的全身。
“你很強壯………年輕人,你的下一步是什麼?得到了佛雷家的支持,你的劍會指向哪裡?”
見羅柏的目光掃向周圍,老瓦德咯咯笑:“你很謹慎,這很好,你可以聲音低點,讓我一個人聽到。”
羅柏稍稍猶豫了下,俯身道:“金牙城。”
老瓦德深邃的目光裡透著些許詫異:“為什麼不是君臨城?”
距離很近,羅柏從老瓦德身上聞到一股腐朽味,他輕咳了一聲,低聲道:“我要讓七國知曉,蘭尼斯特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強大。”
“你已經做到一半了,國王。”
老瓦德爬滿老人斑的手拍了拍羅柏強壯的臂膀,隨後朝眾佛雷們怒斥:“本佛雷,去把你妹妹找來,快點,國王都等多久了。”
他重新看向羅柏:“蘿絲琳是害羞的小姑娘,同床之前,您是看不到她身子的。”
在老瓦德咯咯的笑聲中,羅柏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
然後,老瓦德拉著羅柏,來到眾佛雷小姐們的前麵:“這是我女兒艾雯………她是希琳,我最小的婚生女。這兩個………阿蕊麗和瑪蕊蓮是我的孫女和曾孫女。那個叫瑟曦,但我們都稱她為‘小蜜蜂’,她母親是畢斯柏裡家族(畢斯柏裡家族起源於青手加爾斯之女———最香甜的艾蓮)的人。她叫………瓦妲………坦雅………艾茜………瑪瑞莎………”
老瓦德不停地引見,羅柏則臉色略微尷尬地與每一個人點頭致意。
同時,老瓦德也在暗暗觀察著羅柏的反應,他發現眼前的年輕國王不是個輕易被美色所迷惑之,或者………是因為她們不夠迷人?
老瓦德難得認真地掃了眼佛雷家的小姐們,有幾個還是長得不錯,其他的嘛………算了。
他向羅柏露出猥瑣的笑:“等婚宴開始,你就可以邀請她們當中的任何人跳舞了。”
聞言,羅柏的藍眼不易察覺地顫動了下,他的眉頭也微鬆:“她們都很………可愛,我很榮幸。”
老瓦德拉著羅柏朝另一邊走去:“她們個個都是貨真價實的處女,噢,有一個是寡婦,不過有些人卻更感興趣。”
他笑眯眯地瞅了眼站在北境封臣前頭的黛西·莫爾蒙:“她可真迷人。”
察覺到猥瑣的視線,黛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老瓦德咯咯發笑。
老瓦德雖然像是為了表示親密而打趣,但羅柏感覺此時的自己像一匹種馬,他不得不承認………叔外公的確是睿智。
“噢,我的小甜心來了。”
停下腳步,羅柏跟隨老瓦德的視線望去,他瞧見本佛雷領著一個苗條的少女走了過來。
蘿絲琳紅著小臉輕輕地瞥了眼羅柏,下跪行禮:“國王陛下,日安。”
這是一位惹人憐愛的小姐。
羅柏想要拉起她,但伸出的手卻是微微一頓,他的眼底出現猶豫之色,但瞬間被堅定代替。
“請起身。”
收回手,背在身後,羅柏露出禮貌的微笑:“佛雷小姐,很榮幸與您相伴。”
蘿絲琳起身後,又悄悄看了眼羅柏國王,兩人的視線觸碰,她立即羞澀地垂下了迷人的小臉。
“等晚上同床了,伱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連諸神都管不到你們。”
老瓦德擺了擺手:“小甜心,去吧,我知道你很忙。”
待蘿絲琳的身影消失,羅柏緩緩呼了口氣,道:“瓦德侯爵,還請勞煩您為我準備一個安靜的房間,婚禮前,我需要向新舊諸神禱告。”
…………
壁爐升起熊熊火焰,牆上一排鐵壁台裡的火炬燒出絮絮黑煙,大廳當中三頭犛牛在烤肉鐵叉上緩緩轉動,它們已被廚師烤炙了一整個下午。
婚禮儀式結束,婚宴開始,大廳底部的樂師樓台上奏響了歡快的音樂。
高台上,羅柏國王與蘿絲琳王後坐在老瓦德的右手邊,萊曼爵士和他的長子艾德溫坐在左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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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的第一道菜是牛尾湯,接著是青豌豆、洋蔥和甜菜做的沙拉、杏仁奶燉河魚、烤鴨、堆成小山狀的牛腦花和牛筋。
賓客和佛雷們正吃喝喧嘩。
流星錘被隨意地放在長桌上,黛西時而咬咬筋,時而喝一湯匙湯。
“莫爾蒙小姐,您怎麼不喝酒?”
黛西的耳邊先是傳來黑瓦德嫌惡的聲音,隨後她的後曲線上有個大手搭了上來。
“我今晚是國王的護衛,不能喝酒。”
黛西冷冷地撇向神情猥瑣的黑瓦德:“倘若不想被我掰斷手,最好馬上拿開它。”
嘿嘿一笑,黑瓦德使勁捏了一下才收回手:“美人,我們可以像國王與王後一樣度過美妙的夜晚。”
“我對你沒興趣。”
說完,黛西看向了正被廚師們塗抹奶油的烤犛牛。
見她拒絕自己“邀請”,黑瓦德的興致反而更濃:“女士,看來你喜歡它,它們真走運。”
黑瓦德起身來到烤肉架旁邊時,廚師們正切著犛牛脊椎兩側的肉,這個部位的肉是獻給國王與王後的。
他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仆人把烤得香香酥酥、油脂四溢的碩大牛大腿端到了黛西的桌前。
黑瓦德拿著酒壺重新回到旁邊的位置,黛西朝他勾了勾唇:“你還挺有趣。”
黑瓦德咧了咧嘴:“我其實在床上更有趣。”
黛西撕下一大塊肉放進嘴裡咀嚼著,大眼睛掃了下黑瓦德的身下,道:“你這麼惦記熊島的繼承人,是為了嫁過來嗎?”
黑瓦德盯著黛西的飽滿往嘴裡灌酒,不少酒水直流到了胡須裡。
“等明天起床再考慮嘍!”
黛西忽然指了指正一杯接著一杯的大瓊恩,道:“你比他厲害嗎?熊島女人喜歡酒量棒的,這樣的男人能讓女人歡愉整晚。”
距離不遠,大瓊恩很快就察覺到黛西在瞅著自己,他醉醺醺地怒吼:“彆打我的主意,離我遠點,熊女!”
黑瓦德捏著下巴起身:“你瞧著,我去幫你教訓他。”
高台上,羅柏國王的眼神有些迷離,他已經與萊曼爵士和艾德溫連續喝了好幾個大杯的酒。
見狀,蘿絲琳王後低聲吩咐侍女端來一杯熱氣騰騰的蜂蜜牛奶。
把杯子小心翼翼地放到羅柏的前麵,她恭聲道:“陛下,喝了這個會好受一點。”
看著羞澀又甜蜜的蘿絲琳,羅柏先是眨了眨眼,緊接著晃了晃頭,他剛剛以為是………簡妮回來了。
他拿起杯子喝口牛奶,頓了頓,道:“很有用,謝謝你。”
蘿絲琳漂亮的棕色大眼裡閃爍著愉悅的光芒,靦腆地道:“這是母親教我的,我還經常為喝多的哥哥們準備。”
靜坐了會兒,羅柏動動嘴唇,道:“很抱歉。”
見蘿絲琳疑惑,他的唇畔掠過一抹苦澀,卻很快就消失:“我不是第一次舉行婚禮,嗯………我會好好對你的。”
羅柏的“辯解”在蘿絲琳的耳裡成了浪漫的誓言,深深的感動帶來了無比的勇氣,一向羞怯的少女不顧周圍的眼睛主動地依靠在了她丈夫的懷裡。
她的丈夫用結實的臂膀摟住了她,她剛剛感受到了他的身體僵了一下,似乎是很正常的反應,敏感的蘿絲琳卻不由地突然感到一陣心慌。
喧囂聲中,老瓦德把羅柏和蘿絲琳的甜蜜互動都看在了眼裡,他的嘴角微勾了下,然後是雙掌一拍。
萊曼爵士和艾德曼瞧見後,便用酒杯猛力敲桌,接著是離高台最近的佛雷們,最後所有人都敲起了桌子。
老瓦德抬手壓了壓,待大廳逐漸安靜下來,他看了眼羅柏,道:“諸位,修士的虔誠話也說過啦,新婚的諾言也許下了,陛下用他的狼鬥篷裹走了佛雷家的小甜心,可他們還不算是真正的夫妻………呼………呼………我們的國王和王後已經等不及了………呼………呼………寶劍配好鞘,婚禮入洞房,可以鬨洞房了!”
他的話音落下,眾人齊叫:“鬨洞房!鬨洞房!鬨洞房!”
醉得厲害的打頭陣,眾人擁至高台,男人們老老少少圍著蘿絲琳,將她舉到空中,婦女和女孩則扯住羅柏,脫他的衣服。
大廳內歡聲雷動,樓台上的樂隊重新拿起笛子、大鼓和提琴演奏更加歡快的曲子。
羅柏和蘿絲琳被眾人歡笑著抬起,簇擁著離開了大廳。
婚宴的座位少了一大半人,小半個小時後,佛雷和北境賓客們陸陸續續地回到了大廳
這時,黛西放下啃了一半多的牛腿,擦擦手起身,身姿曼妙地朝樓台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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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黑瓦德在老瓦德身旁壓低聲音道:“我瞧見他們已經纏在一起了,羅柏國王急不可待。”
黃鼠狼侯爵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很好。”
黑瓦德醉醺醺的眼睛瞧見從樓台上走下的黛西,他吞吞口水:“曾祖父,您放心了吧,我先過去了。”
老瓦德朝黑瓦德離去的背影,提醒道:“彆招惹那個女人,她很危險………”
著急離開的黑瓦德根本沒有聽見,他低罵:“蠢貨,都是蠢貨!”
罵完,老瓦德拿起酒杯就美滋滋地啜了一口酒。
“你去找了樂師?”
重新拿起牛腿啃起來的黛西看了眼來到身旁的黑瓦德,咀嚼幾口咽下口中的肉,道:“我去選了下一個曲子。”
“選了什麼?”
黑瓦德強撐著醉意倒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推給了黛西:“喝一杯吧。”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黛西沒怎麼猶豫就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呼了口氣,道:“孿河城的葡萄酒味道不錯………我告訴過你,我今晚不能喝酒的。”
黑瓦德嘿嘿發笑,一把摟住黛西,大手上下遊走:“我們的國王可沒空搭理你這個護衛,你可以放心喝。”
咚、咚、咚,緊湊的鼓聲突然響起。
緊接著是笛子的哭號、長管的顫音、提琴的尖叫和號角的嘶吼。
吃喝歡笑的北境人忽然齊齊地停下手中動作,一個又一個地高唱。
黑夜中的星星是奔狼的眼睛———
狂風呼嘯是他們在歌唱————
黑瓦德的大手一頓:“這是什麼歌曲?”
“黑夜的奔狼。”
羅柏的處決計劃隻告訴了黛西和她的侍從們,並由她執行,而其他人………他隻告訴他們,讓他們時刻警惕佛雷家突然造反,倘若發現佛雷的異動,便會發出戰鬥的號聲,而這個號聲就是歌曲《黑夜的奔狼》。
噌、噌、噌,北境人紛紛拔出了佩劍。
“你們………”醉意不少的黑瓦德頓時驚醒,他的反應很快,他向前伸出手,打算拿起桌上的流星錘。
砰地一聲悶響,黛西揮舞手中隻剩下一點筋肉的牛腿骨,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黑瓦德的後腦。
砰砰砰,血漿四濺,黛西又狠狠地擊了幾次才停下了手。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幾乎所任人都怔楞地看著被濺的渾身是血的黛西,時間如同靜止。
“他嗎的!”
大瓊恩忽然大吼,抓起自己啃了一半的犛牛頭,便猛地砸向了身旁的佛雷,一個怒吼一個佛雷,隻要見到穿戴者雙塔紋章的他就猛砸。
混戰頓時爆發,一排排的桌子被弄翻,杯子、木勺、酒壺、餐盤、碟子、豌豆四處橫飛。
北境人雖然沒有穿戴板甲,卻人人內裡有著鏈甲,手上握著佩劍,麵對甚至找不到武器的眾佛雷是一邊倒的屠殺。
抵擋在前的萊曼爵士和艾德溫被黛西的流星錘砸碎了半個頭顱,滾下了階梯。
扔掉沾滿了血漿的流星錘,黛西拔出了佩劍。
老瓦德仍在直直地看著來到跟前的莫爾蒙,他的手上還握著有著三頭龍紋章的金色酒杯。
鋒利的莫爾蒙長劍戳進老瓦德的心臟,擰了一擰。
哐當一聲,國王的幾個侍從踩著粘稠的血紅石板,合力關上了大廳沉重的木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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