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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林學士翻了下手中的紙條,道“我的大人,據海鷗鎮代理總督的稟報,最近整個海鷗鎮的歌舞劇都在宣揚您的威名與仁慈,那些劇團大多來自河灣地。”
再看了眼手中的紙條,他繼續道“代理總督稟報,來自河灣地的十六個劇團幾乎包下了海鷗鎮的所有舞台,每天排滿了演出。除了貴族觀看的舞台,那些廣場的露天舞台不會跟觀客們收取一枚銅星,甚至以免費發放麵包來吸引民眾。他懷疑這是有意的安排,但還沒有調查出那些人的真正目的。”
格裡文·赫席疑惑地看向了埃爾林學士“埃爾林,海鷗鎮那邊有沒有調查出具體的雇傭者?”
埃爾林學士微微搖頭,道“海鷗鎮的信鴉還沒有送來其他的情報,現在隻知曉他們都來自河灣地。”
格裡文男爵思索了下,道“也可以說他們已經告訴了答案,那些劇團的雇傭者很可能是河灣地人。”
格林沉穩的聲音響起“是河灣地的提利爾家族。”
“金玫瑰?”格裡文男爵詫異之下說了個廢話。
格林輕點下頜,道“金盞花與金玫瑰的友誼深厚。”
他的手指敲了敲寬大的扶手“如今,紅堡有瑟曦太後和喬佛裡國王的支持,南邊還有高庭公爵的支援,沒有人能動搖克萊勃在穀地的統治權。”
舔了下有些發乾的嘴唇,他又補充道“河間地的平地很適合騎兵馳騁。”
待格林的話音落下,格裡文男爵開口道“大人,您永遠是穀地的主人,赫席家族永遠任您差遣,永遠忠誠於您,天上諸神見證。”
格裡文點頭附和,埃爾林學士卻是猶豫了下,道“我的大人,若是您要開啟戰事,我建議您……等待一段時間,至少等穀地的收獲季結束之後。”
他的嘴角微彎,又道“此前,克萊勃軍團的軍糧大多來自金玫瑰的慷慨支持。”
埃爾林學士接口道“國王及禦前會議承認的合法性,這有利於您在穀地的統治。”
停頓了下,格林又道“穀地最重要的是穩定和恢複,這裡的克萊勃兵士不會調動,我隻帶著100個穀地騎兵和克萊勃族兵出血門。”
格裡文男爵看向滿臉皺紋的埃爾林學士,瞪著眼,道“學士,格林大人戰無不勝。”
埃爾林學士附和道“您翻開了偉大曆史的新篇章,我的大人。”
沒等他想好說詞,格林開口道“軍事上的勝利是最重要的一步。”
“月門堡比武大會很重要。”
格林的眉毛微挑,果然……相比蟹爪半島的封臣,還是穀地的封臣有文化啊。
對於格裡文男爵的言語,埃爾林學士並沒有開口爭辯什麼,學士是領主的顧問,他隻是履行自己的職責。
他示意布蕾妮為他們三人倒酒,道“距離克萊勃的合法統治,還差一張紙。”
格裡文男爵怔了怔,努力壓下要上翹的嘴角,道“我的大人,您與提利爾公爵……”
他抬眼看了眼默不作聲的格林,張了張口,接著道“最好是等月門堡比武大會(第264章)結束之後,那時候會有新的、忠誠於您、屬於您的穀地騎士為您效命。”
“謝謝。”格林拿起布蕾妮斟滿的酒杯,抿了一口,道“所以,我們要在河間地幫幫泰溫首相,這樣會讓事情變得簡單一些。”
埃爾林學士看向自己的領主“格林大人,請恕我冒昧,您是打算……直接調動蟹爪半島的兵士嗎?”
格林放下了酒杯,道“我忠誠的學士,你不必擔心兵力的問題,克萊勃的蟹爪半島領地比較特殊,那裡的每一個領民都是優秀的戰士。我有多少領民,就能調動多少兵士。”
他似是無奈地聳了下肩膀,繼續道“前提是有足夠的糧食。”
自埃爾林學士加入“格林集團”,他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寫信和發出信鴉,他對蟹爪半島的了解大多來自讀過的書籍,因此……也可以說是了解很少。
聽到格林言語裡的內容,學士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他剛要開口追問,卻被格裡文男爵打斷。
格裡文男爵朝著格林微微欠身,揚聲道“格林大人,我的長子、次子和幼子任您差遣,我代他們請求為您而戰,這是赫席家族的最高榮光。”
格林的一雙棕色眼眸仿佛能看穿人心“戰場的劍與槍沒有眼睛,裡恩(格裡文男爵的長子)很可靠,讓他留在穀地吧。”
格裡文男爵動容,他再次行禮“感謝您的仁慈,我的大人。”
格林看向埃爾林學士“過幾天,輕語堡的阿爾學士將抵達鷹巢城,你可以跟他具體了解克萊勃的蟹爪半島領地。”
格林從椅子上起身,格裡文男爵和埃爾林學士也紛紛站了起來。
格林緩步走到埃爾林學士的麵前,道“克萊勃的統治區域越來越大,身為統治者,我需要更多學士組成的心靈騎士團(維斯特洛的學士也被稱之為心靈的騎士),隨時為我提供你們的豐富學識。”
停頓了下,他繼續道“阿爾學士將是首席學士,而你會被任命為我的次席學士。”
埃爾林學士有些激動,他欠了欠身“感謝您的信重,這是我畢生的榮耀,格林大人。”
顧問學士團……格裡文男爵正在心下權衡利弊的時候,格林朝他招了招手,道“忠誠的格裡文,來。”
他們三人一起站在了鋪著河間地地圖的長桌前,格林的手指點了點女泉鎮的位置,道“我的族人已在附近做好了準備……”
格林緩緩地講述他的下一步計劃,維斯特洛沒有具體的反情報概念,這是他對信重之人的差彆待遇。格林領主對手下的“愛”……往往充滿耐心和主動,他的要求也很簡單,隻要彆辜負他的一番好意就好。
講完計劃,格林聽著格裡文男爵的儘心建言,他的目的停在了地圖上的一個位置,蟹爪半島的西鄰——鴉棲堡。
…………
…………
河間地,奔流城。
呃……羅柏·史塔克悶悶地呻吟。
稍微昏暗的房內,燭光搖曳。一陣喘息後,頓了頓,羅柏爬下了寬大的木床,伸手拿起了黑色的長袍。
披上衣袍,羅柏的一雙藍眼移向了爬在床上的簡妮·維斯特林。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簡妮的曲線,笑了笑,道“我的簡妮,你若是不蓋上點什麼,很有可能又要撞上史塔克的突襲。”
悅耳又帶著某種誘惑的笑聲響起,簡妮側身而躺,一隻手支著泛著潮紅的小臉。一雙濕潤的美目在羅柏身上,從上往下緩緩打量著,簡妮的聲音略微沙啞“可憐的維斯特林家小姐,可不相信今天會被史塔克家騎士突襲第四次。”
羅柏露齒而笑“你會後悔的,這次我打算換個位置,除非你求饒。”
簡妮的目光定在了羅柏的腰間附近,沙啞地道“英勇的維斯特林家女人從不求饒。”
羅柏拿起皮質酒袋,他盯著“毫無畏懼”的簡妮,灌了一大口北境烈酒。隨意扔掉酒袋,羅柏剛要挪動腳步,卻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緊接著,雷納德·維斯特林(簡妮的兄長)的聲音響起“陛下,卡史塔克伯爵殺掉了馬丁·蘭尼斯特(凱馮爵士的第三子,現是羅柏的俘虜,第262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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