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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裡澤田茂的神色一下子嚴肅起來,指著波田的胸口,
義正言辭道,“波田君,我現在很懷疑你,你到底有沒有在為帝國考慮?
你現在這麼著急進攻,你說你是不是帝國的叛徒?”
|“叛徒?”
我什麼時候成叛徒了?
波田有些懵,但下一刻他就有些惱火,而且是壓不住的惱火!
“澤田茂長官,我知道你們是什麼情況!
你也不要在我麵前假惺惺的了,你們到底是為帝國考慮,還是在為自己的私欲考慮,我很清楚。
關於您,以及您麾下部隊最近一個月以來做的事情,我會如實上報給上峰的。
希望到時候你能有個心理準備!”
波田支隊長冷哼一聲,他現在也是懶得和對方廢話了。
既然你們一直如此推諉不前,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見狀澤田茂神色果然有了些變化。
他眉頭微皺,但轉念又是舒展開來。
聳聳肩,笑道,“行,波田君那就希望你儘快上報給上峰。
我倒要看看上峰會如何處置我!好了,如果沒什麼彆的事,波田君還請回你的營地吧。
當然如果你實在是急不可耐,現在就可以派兵打過去。
這場功勞我完全可以讓給你。”
說著澤田茂攤了攤手,一副我無所謂的姿態。
見狀,波田深吸了幾口氣,最終還是沒有發下狠話扭頭就走。
待他走後,澤田茂眯眼細細看了眼波田,旋即輕哼道,“年輕!”
聞言一旁的副官,笑嗬嗬的搓了搓手。
“長官,咱們在外人麵前多少還是要裝一裝樣子的吧?
要不這人真要是把咱們的情況上報上去,咱們的下場怕也不會多好。”
“怕什麼?”
澤田茂一點也不擔心,擺了擺手,
“戰場上比的是一腔熱血?亦或者是為天煌儘忠?
不!都不是!比的是看誰活得久!
而我們在這一點上做的很好,既保全了實力也讓大家都賺到了錢,何樂不為呢?
相反,這群人都是一些蠢貨。
看著吧,他上報又如何?等他碰了一鼻子血,損兵折將後。
到時候上峰很清楚該給誰好臉色。
手裡的兵力要是不足,無論你有幾張嘴,說的多麼好聽,上峰還是不會偏向你。
相反,我們師團實力一直保存的不錯。
另外最關鍵的一點,我們屬於東北方麵的部隊,這邊的指揮官雖說有權指揮我們。
但無法直接對我們定罪,如此一來我們還怕什麼?”
聽著澤田茂這一番講解,副官忍不住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朝著自家長官讚歎的豎起大拇指。
“長官,您看的真通透!”
“嗬嗬!放心,我可舍不得讓我們的人去送死,現在這樣就很好。
何必這麼賣命?我們本來就不是來賺功勞的。
想要功勞還不簡單?
但賺錢的機會可隻有這一次。
一旦等這邊的戰事陸續結束,我們還有哪裡能這麼快撈錢的?
就算有,最後大頭還不是被大本營那群權貴給賺了去?”
不得不說澤田茂腦子確實清醒,而且是出乎意料的彆致清醒。
與此同時,另一邊,在等候許久,依舊沒有見到敵軍後。
趙銘也是陸續派遣偵察兵前去探查情況,可是得到的結果都是敵軍在原地紮營,沒有進攻意圖。
見狀,趙銘隻能無奈囑咐,
“不管怎麼樣,這邊的布防不能鬆懈。
王二,你從附近再抽調一個營的兵力過來,另外再讓後勤部隊那邊抽調一些人過來協助搭建陣地。
務必不能出岔子!”
“是趙爺!”
王二點點頭,快速前去操辦起來。
趙銘沒有在這裡多做久留,而是直接往指揮部而去。
現在他需要等待上峰的電報,或許上峰會傳來附近敵軍的相關信息。
果不其然,趙銘剛一回來,電報員就有消息傳了過來。
“長官,上峰電報!”
接過電報員送過來破譯的電報,趙銘仔細查閱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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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眉頭微皺,旋即眉頭就舒展開來。
“有點意思,貌似和記憶中有所出入啊!”
電報內容十分簡短,僅僅是描述敵軍的所屬編隊。
其中一支就是他熟悉的波田支隊,而另外一支則是才完全出乎意料的大阪師團。
所謂大阪師團,那可是相當有名。
成立於八四年,距離如今已經有將近五十年的曆史了。
一開始為兩個步兵旅團,共計2.2萬人。
後麵陸續增加至2.8萬人。
因為大阪師團的兵源很多都是大阪人,所以大阪師團也是如此來的。
至於對外的編號,則是第四師團。
屬於東洋陸軍常備主力師團之一,含金量可謂十足。
隻不過嘛....
這師團有些奇葩!
而且是所有東洋師團之中最奇葩的。
趙銘見過喜歡刷滿全勤的阪田師團,人家師團幾乎和國府的絕大多數部隊都交過手。
可以說人家把這邊的部隊當成了打卡地。
而這支大阪師團呢,最大的愛好不是打仗,而是做買賣。
沒錯,就是做買賣。
彆的師團被評價大多是一些惡名。
但是這大阪師團,人家醜國那邊就曾經點評過,稱其為和平使者。
為啥?
因為人家善!
而東洋曆史學家稱之為窩囊廢。
不同於狂熱和凶殘的,仙台師團和熊本師團。
大阪師團可謂是獨樹一幟。
比如華中戰場上,曾經有一次東洋人放走了四十萬正在包圍圈裡麵的國府軍隊。
而這就是第四師團,也就是人家大阪師團乾出來的。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原因,主要是兩點。
第一,大阪師團因為人員絕大多數全都是大阪人。
而大阪是什麼地方,在東洋屬於商業之都。
大阪的經商氛圍是極好的,民眾生活條件也好,民智比較開化,出生在那裡的士兵更加惜命,打起仗來也更加理智,不會一個勁的追求無畏衝鋒豬突猛進。
老話說得好,無奸不商,這樣一支由商人組成的軍隊能有多少戰鬥力/
當時人家大阪師團打出來的口號,那就是不占便宜,就算吃虧。
所以人家的核心理念就是當個老六!
送死的任務我不上,要上彆人上。
如果硬要我上,那也不是不行,到時候我就故意放水,或者專門和對方做買賣。
總之吃虧的事情我不乾,乾了那就血虧。
而且就趙銘所知道的事,這師團乾出來的奇葩事可不少。
就好比明年,也就是明年東洋人和北邊打起來了。在諾門坎地區廝殺。
當時東洋本土,派遣了仙台師團,和大阪師團一同進行支援。
人家仙台師團在接到命令後,僅僅用了四天就抵達了諾門坎地區。
並且在當天就投入戰鬥,可謂是戰鬥意誌滿滿。
反觀大阪師團,士兵們一聽要打仗,還是和北邊人打仗,立馬就跑到醫務室,紛紛說自己頭痛腳痛啥的。
最後氣得部隊指揮官親自坐到了醫務室。
無奈士兵這才放棄裝病。
雖然是放棄裝病了,但人家大阪人還有各種各樣的手段。
比如趕路的時候就格外磨蹭,以至於四天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七八天。
最後等他們抵達戰場的時候,人家仙台師團都已經被打的四散奔逃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雙方還停戰了。
最後大阪師團什麼事沒乾,還撈到了一個遭遇激戰,卻損失極小的戰績。
最後被東洋本土大肆宣傳,以至於被人一度宣傳成了,無敵皇軍第四師團的口號。
最後還是關東軍方麵的宣傳官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將無敵,改成了無傷,嘲諷第四師團都是懦夫。
隻是這不是更加有吹噓的資本了?
和北邊血戰一場,竟然還是無傷,這多牛逼?
其次就是大阪師團也是以嚴守命令著稱。
徐州會戰的時候,李將軍的四十萬國府大軍被東洋軍隊圍困。
好不容易跳出包圍圈結果卻被前方出現的一支裝備精良的東洋人給堵住了。
李將軍見此,準備朝一側的山區撤離,準備利用地形和東洋人打一波遊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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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他帶兵進山後,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東洋人過來。
派人打探才發現,這支部隊居然已經駐紮在路邊生火煮飯了。
最後李將軍不費一兵一卒,從容脫身。
事後東洋方麵也曾經質問過第四師團,詢問他們為什麼沒有組織狙擊?
而他們給出的答案很簡單,沒有接到對國府軍隊進行攔截的命令。
這次之後,也是讓國府一方知道了,東洋的大阪師團不會打仗的消息。
以至於後麵東洋的十一集團軍指揮官,岡村直接把第四師團閒置在後。
不過目前來看,大阪師團還是沒有那樣的名聲傳出來。
起碼在東洋人和國府這邊來看都屬於精銳中的精銳,甲種師團裡麵的王牌!
並且大阪師團的奇葩事還有很多。
比如人家也被稱之為最時髦的隊伍。
一般來說東洋每個師團,都有內部統一的臨彆致辭,用於和其他部隊道彆。
也是突出一個儀式感。
以第二師團為例子,在局勢比較占優的情況下,他們的致辭一般就是武運長久。
而在局勢比較差的時候,他們的致辭就變成了九段阪見。
這裡的九段阪指的就是神社,意思就是死後神社見。
可是大阪師團完全不同,無論是局麵好還是差,人家的致辭都十分一致。
全都是禦身大切。
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身體安康,注意安全之類的。
他們不僅自己消極避戰,還會把這種情緒帶到其他部隊。
比如當裝病的士兵,在住院期間,遇到其他部隊的士兵時。
來自大阪師團的前輩們就會親切問候,你們為什麼這麼拚命?保命要緊啊!
蠢貨!
而在東洋戰敗之後,很多狂熱分子都不願意投降。
而大阪師團卻不同,人家當天就繳械投降順利回國,而且在回國的第二天,就有很多士兵跑到了黴菌的軍營前兜售一些戰爭紀念品。
其他師團一個個都是麵黃肌瘦,反觀大阪師團一個個精神飽滿麵色紅潤有光澤。
不過也不能說人家懦弱,而是比較識時務。
他們也有一些比較厲害的戰績,比如在一次和北邊打仗時。
第一師團麵臨一處陣地久攻不下,結果換成了第四師團,沒多久就攻堅成功。
至於怎麼攻堅的那就不知道了,總之是攻堅成功。
不過在趙銘看來,這支部隊絕不是什麼蠢貨部隊,相反這絕對是一支以計謀取勝的部隊。
尤其是在遇到一些攻堅戰,亦或者比較艱苦的戰爭時,在想不到一些解決辦法,他們才會用一些比較看起來完全是妥協的策略。
起碼在東洋陸軍戰前籌備的十七個常備師團裡麵,絕大多數都是寧為玉碎的狀態。
唯獨大阪師團不同,應該是唯一一支,在戰後依舊能保留完整編製,戰鬥力受損不大的部隊。
想清楚這些,趙銘反倒沒那麼緊張了。
一個師團外加一個支隊,總兵力已經來到四萬多了。
正常來說麵對四萬多精銳鬼子兵,趙銘現在就會想著接下來準備退路了。
畢竟在如此開闊的地形,在己方將近一半都是新兵的情況下,很難說能打贏對方。
可既然知道這一個師團竟然是大阪師團後,趙銘壓根就不擔心。
打硬仗他不怕,一般的東洋師團同樣不怕打硬仗,就好比之前遭遇過的106師團。
人家就在萬家嶺給趙銘十分深刻的印象。
不過既然是大阪師團,這樣一支比較惜命的師團,那趙銘還真不帶緊張的。
論怕,人家比他還怕。
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反而就是那波田支隊了。
上次沒能全殲這支部隊,這次他就有點想法了。
想到這裡,趙銘摩挲著下巴把猴子叫了過來。
“趙爺!”
“你的人現在是不是駐紮在外圍陣地?”
“是趙爺!”
猴子點點頭。
同時也有些困惑,按照趙爺之前製定的計劃。
按理說他這邊屬於他自己隨機應變的情況,眼下這麼叫他過來,莫不是又有一些變動了?
就見趙銘輕輕敲擊著桌麵,好似陷入了沉思。
半晌,趙銘這才緩緩道,
“我記得你的人都會刀法吧?白刃戰練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