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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都太正常不過了。
如今但凡是一些軍事要地,最好都得修築鋼筋水泥的防禦工事,不然真的頂不住猛烈炮火。
北方的城牆還好說,南方這邊的城牆,除卻一些省城的城池之外,大多都很一般。
“走!出去看看地形,看地圖終歸不如實際看看來的安心。”
“也是!”
一行人騎馬朝著城外而去,隻是剛一出城,就感覺地麵濕濕嗒嗒的。
“看來這裡最近下雨了啊!”
說著猴子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皺眉道,
“怎麼這麼悶熱,會不會最近要下雨啊?”
“很有可能!”
趙銘點點頭。
南方這邊要下雨的征兆很明顯,悶熱!極致的悶熱!
“咦!陽新湖那兒的水位有些高啊!看來最近這裡下雨有些頻繁啊!”
趙銘看了看遠處的水位,確實已經快滿了。
又看了看陽新湖那兒的堤壩,感覺這玩意或許有點操作空間。
同樣想到這點的還有王二。
“趙爺,您說這古有水淹七軍,咱們是不是也能來個水淹小鬼子?”
“嗬嗬,看情況!
要是東洋人一頭紮過來,不管不顧的,那咱們就好好給他們泡個澡。
正好這群人也是在這兒受不了這兒悶熱的天氣,也好給他們降降溫。”
趙銘一臉的調侃,對此也沒太在意。
水攻這種策略,並不新鮮,其實老爺子也做過掘開黃河這種操作。
不過讓趙銘掘開陽新湖他是一點壓力也沒有,這兒畢竟民眾撤離的差不多了。
但要說掘開黃河,他是真做不到。
的確,掘開黃河的策略的確是延緩了東洋人的進攻步伐。
但造成的後果更加嚴重,導致無數民眾被間接的害死,甚至還不如被人家占領呢。
那可是無數人的生命啊,東洋人造成的屠戮也足夠多,但黃河鑿開。
僅僅這一波,就造成了一千多萬人受災,上百萬人死亡。
對此趙銘也懶得評價。
古往今來,用這種策略的是狠人不假,但大多最後的結果還是敗亡。
能解一時危難,但打鐵還須自身硬。
“唉,趙爺,這兒的地形確實沒什麼好看的,基本上就是平原。
就連林子都沒多少。”
王二看了一圈忍不住直搖頭,心裡更是失望到了極點。
趙銘也是心中頗為失望,也清楚為啥沒啥植被的緣故。
這年頭樹皮都能啃來吃,樹木更是絕佳的柴火。
倒是這兒有一點讓趙銘比較滿意,那就是蘆葦叢確實蠻多的。
或許在後世,蘆葦叢這些東西,隻有在少數的一些濕地比較多。
但在這年頭蘆葦叢還蠻多的,除了蘆葦叢,這兒還有不少的低矮植被。
野草更是極多,另外隨便一聽,就能聽到各種蛙鳴,還有鳥雀的聲音。
以及遠處偶爾經過時,還能看到一大群野鴨子被驚擾而開始飛走。
放在後世八十年代左右野鴨還是蠻多的,但在二十一世紀,野鴨子就開始成了稀罕物件。
隻有一些很貧瘠的農村才能偶爾看到幾隻,或者濕地保護公園。
而在這年代,野鴨子更是極多。
隻是這玩意,怎麼說呢。
饑荒的時候,你想吃也抓不到。
比家養的鴨子難抓的多,而且十分警覺,一旦感覺到有人靠近立馬就得飛走。
或者往蘆葦叢裡一鑽,你想找都找不到。
第一天就在巡視中度過,雖然沒什麼收獲,但趙銘最初定下的九個陣地布防區域,還是執行了下去。
實在是不得不在這些地方設防,無他,其他地方也差不多。
既然都一樣,還不如選擇這些戰略位置更好的區域布防。
當夜戰壕挖到一半,天空就下了淅淅瀝瀝的雨水,但大夥還是不得不抓緊去挖抓戰壕。
可是到了第二天,麻煩就來了。
“趙爺,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
正在縣城臨時指揮部內,分析著地圖的趙銘聽到動靜抬頭看去。
就見王二頂著雨跑了進來。
“趙爺,戰壕怕是挖不成了!”
王二喘了口氣無奈道,“昨夜戰壕挖到一半,這雨就下大了。
弟兄們還想趕一趕進度,可是也不能讓大夥淋一晚上的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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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讓大夥先到附近的村子裡休息了半宿。
可今天天一亮過去看,昨天剛挖了一半的戰壕今早全被水給淹了。
而且怎麼也救不回來了的那種,裡麵現在都能養魚了。
想要排水,可是水剛排出去一點,裡麵的水就自然而然的漲上來了。”
聽完王二的描述,趙銘眉頭緊皺。
稍稍一想就明白怎麼回事。
現在各地的水位都很高,而這種地方的地下水更是十分充裕。
這也導致,哪怕天上的雨水變小了,可泥土裡麵自然而然就有水漫進來。
所以這排水就是個笑話。
想到這裡,趙銘點燃一根香煙悶悶的抽著。
“那...附近有村子的就不用挖戰壕了,直接在村子裡麵布置防線。
至於沒有村落的陣地,那就碼放土包,既然這挖塹壕不行,咱們就不挖了。
直接把地勢抬高,把陣地給一並抬高。
就像是碼放沙袋一樣,這你能懂吧?”
聞言王二想了想點點頭,“行,趙爺我知道了!”
說著王二就準備往外走去。
看著對方滿身泥漿和雨水,趙銘想也想也準備出去看看。
“等等,一起去看看!”
趙銘也是緊隨其後,兩人翻身上馬快速朝著城外而去。
第一時間就趕往了最外圍的那處陣地,也就是堅守那條走廊儘頭的第一處陣地。
遠遠地就看到這兒的弟兄們已經停工。
旁邊有著很長一條明顯是挖出來的水槽,哦不,應該說是戰壕,隻是被水給淹了。
“長官!”
“長官!”
看到趙銘和王二過來,這兒的弟兄趕忙行禮。
王二朝那些中低級軍官招了招手,將趙銘剛剛的提議說了一句。
聞言大家對視一眼,便是快速行動起來。
這個法子算是總算能開工了,不至於做無用功。
就是這種陣地怕是不太堅固。
畢竟泥土堆積的防線,還是不如沙袋堆積的。
但總比沒有好。
“趙爺,咱們還真倒黴,怎麼咱們挖戰壕的時候就給下雨了。
就不能等敵人過來的時候下雨嗎?”
王二有些苦澀,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然而就在此時,遠處走廊有著幾名偵察兵弟兄快速騎馬而來。
見這幾名弟兄行色匆匆的樣子,王二皺眉,“出什麼事了?”
“長官!!!敵人!敵人來了!”
轟!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齊齊一驚,開什麼玩笑?
他們這才剛剛開工,敵人怎麼就殺過來了。
“所有人進入戰鬥狀態!沒地方隱藏就給我原地趴下,或者直接跳進水槽!”
趙銘大喊。
這會也不用他吩咐,有的弟兄已經直接就地趴下,同時將槍用手墊著,稍微遠離了些許地麵。
生怕槍直接泡在水裡。
雖說現在的槍,大多不怕小雨,可是一些大雨,或者直接泡在水裡。
多多少少是有問題的。
就連彈藥箱也是放在了地勢比較高的位置。
趙銘也是不顧地上的泥漿,趴在地上用望遠鏡觀察著遠處情況。
隻可惜,因為下過雨的原因,現在視野的能見度很低,還真看不出什麼名堂。
隻是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想象中的敵軍一直沒有出現。
直至不知不覺過去一個小時,敵軍依舊連影子都沒看見一個,這就讓所有人納悶了。
“趙爺,會不會是敵人覺得現在下雨,所以不打算急著過來啊?”
“不可能!”
趙銘搖搖頭,第一時間否決了這種猜測。
開什麼玩笑,戰場上還擔心這個?
那還打什麼仗?
隻是這樣一來又會是什麼原因呢?
就在趙銘等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與此同時,走廊對麵。
這條走廊足足有十公裡左右的距離,然而此時大隊抵達這兒的東洋人卻壓根沒有想要過去的跡象。
放眼看去這兒的東洋士兵已經開始自顧自的紮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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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拿出鐵鍬開始挖出一堆堆泥土,有的開始支起帳篷,有的則是在已經搭建好的帳篷裡麵用儲存的木炭進行生火。
完全就是一副在這兒野炊的樣子,絲毫沒有即將開戰的緊張感。
“長官!剛剛就在這附近我們發現敵軍的偵察兵!”
“哦!”
聞言這支隊伍的主官對此並不是多麼感興趣的樣子。
澤田茂環顧一圈,隻是淡淡道,“抓緊讓士兵們儘快紮營,我看應該今晚就要下大雨了。
另外保護好我們的財物,我不允許我們的財物有任何損失!”
“嗨!”
聞言副官趕忙一個九十度鞠躬便匆匆離去。
見狀澤田茂這才滿意點頭,放下望遠鏡,臉上有些輕鬆愜意之色。
然而看到這一幕,就在他旁邊一人有些不悅。
“澤田茂中將閣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應該還知道參謀部的命令!
上峰要求我們五日內拿下陽新,現在你這是在做什麼?”
“波田支隊長,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
麵對波田的質問,澤田茂一點也不在意。
沒錯此時這裡就駐紮著波田支隊的人。
作為曾經和趙銘打過交道的支隊,在遭遇趙銘的毒打之後,加上後方指揮部差點被端。
他當時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再又試探過幾次無果後,他果斷選擇了後撤。
故而目前他兵力還是保持的還算不錯,本來之前和趙銘所部廝殺損失了不少人手。
但後麵稻田四郎增員了一部分兵力給他,後來因為戰場局勢一直在變,這一部分人馬也是暫時歸他來管轄。
故而他目前還算是保留了一個完整支隊的實力。
“澤田茂長官!”
他有些惱火,眼前這支師團完全就是空降過來的。
屬於從東北戰區那兒抽調過來,按照最初大本營製定的華中作戰策略而言。
眼前的大阪師團完全是沒有在這名單之內,隻是隨著戰爭的進行,後麵還是抽調了這支駐紮在東北地區的精銳甲種師團。
本以為這樣一支精銳師團入駐,肯定能極大的打開局麵。
可結果卻恰恰相反!
沒錯,最近波田支隊一直在和大阪師團協同作戰。
隻是在長達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內,在波田看來,眼前的澤田茂根本不像是一位師團長。
甚至他手底下的士兵也不像是士兵更像是....更像是...商販?
唔,沒錯!
這群人根本不像是來打仗的,而是過來做買賣的。
好幾次明明有機會全殲對麵的敵人,可打著打著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因為對方的軍械火力原本是嚴重不足,且四周都被他們所包圍。
結果打著打著,人家的火力突然充盈了起來,並且作戰意誌變得十分頑強。
隻是這些槍支彈藥是哪裡來的?總不可能是空投吧?
後來有士兵告訴他,他們看到大阪師團的人在和敵人做買賣。
將他們的槍支彈藥高價賣給了敵人!
聽到這種情報,當時波田就狠狠給了士兵一個耳光。
認為這就是汙蔑,怎麼能在戰場上隨意汙蔑誹謗自己的同伴呢?
可一次也就罷了,後麵接連出現這種情況。
甚至還有一次,原本他這兒防線已經步步緊逼,對麵的大阪師團隻要再稍微用點力,就能把敵人堵死在山坳裡。
可結果,等他的人壓過去,人家直接就跑了個乾淨。
一問,人家大阪師團的人就告訴他,這是策略上的失誤。
大意了!
不要問!問就是大意了。
然後他當晚就看到不少大阪師團的人,走路之間都能聽到大洋那嘩啦啦碰撞的聲音。
豈有此理,這下波田哪裡還不曉得,眼前這支師團就是一群無賴。
根本不是帝國的勇士,不配出現在戰場上,他們應該全部被處死。
但奈何,人家澤田茂師團長的級彆比他高,此時他也是有種有火發不出來的憋悶感。
“波田支隊長,我知道你現在很急,可是戰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更是急不來的事情,想要打贏一場完美的戰爭那就得有耐心。
就像是現在,你覺得我們的戰馬能夠過去嗎?
就算過去,你不覺得就現在泥土的鬆軟程度,我們的戰馬都會陷進去。
就算能吭哧吭哧趟過去,可是敵人肯定以逸待勞在對麵設下了陣地等待著我們。
就現在這種環境,我們跑又跑不動,隻能是成為敵人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