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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哢嚓一聲,對方眼睛瞪大,這一刻醒了過來。
隻是他連嗚咽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無聲無息死了。
又在附近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附近再無旁人,且附近也沒有足夠的高層建築能遠遠偵察,他這才放下心來朝院門口靠近。
趙銘個子比較高,倒是能透過圍牆看到裡麵的情況,院子裡靜悄悄的。
而那位中年大夫也已經回屋了,不過燈光還沒熄滅。
不過很快燈光也熄滅了,看樣子是準備睡覺。
目光很敏銳的就發現,門檻處有著一根很細小的細線。
細線很細,在黑夜中常人更是無法看見,不過趙銘的眼力驚人。
趙銘可以肯定隻要自己無意間觸碰這根細線很容易就會驚動裡麵的人。
並且隱約能發現門縫下方似乎塞著東西,那應該是一張紙,一旦院門晚上有被撬開的跡象,對方第二天也能察覺異常。
“警惕心還挺高。”
心中嘀咕了一句,趙銘也沒在意,他今晚本就沒真打算和對麵見麵。
且不說信任問題,就說一旦他們被發現,趙銘這身份也有些不乾淨了。
有時候不是說信任與否的問題,而是一定要保持足夠的警惕。
尤其是眼下他們處境很尷尬,趙銘明著與之接觸麻煩很大。
——
周先生的確是剛剛入睡,因為最近有些疲乏,他今日入睡的很快。
隻是腦袋剛有些昏昏沉沉,他就聽到鈴鐺叮鈴鈴作響的聲音。
一刹那間,他渾身困意全無,整個人也迅速坐直了身子。
這是他安排在院門口的警報器被觸發了,一旦有人觸碰,線條連接到屋子裡的風鈴就會叮鈴作響。
先是翻身而起,也顧不得穿衣,探頭在窗口張望了一下。
此時雖然昏暗,但依稀能看到院落的輪廓,似乎並沒有人進來,院門也依舊是緊閉的。
蹲下身子,手指扣動地磚,很快一把手槍就落入手中。
好在他這邊最近沒有太過機密文件需要銷毀,此時他腦子裡開始迅速回憶起自己暴露的種種可能。
甚至聯想到了麻雀是不是已經被逮捕了,亦或者麻雀在見他時就已經被跟蹤。
隻是等了許久,院落內依舊是靜悄悄的,時間一點點過去,直至過去一刻鐘依舊毫無動靜。
想了想,猶豫片刻,他還是咬牙悄然朝著房間外走去。
剛走出房間,一側過來一人朝他點了點頭。
這自然是跟隨著他,表麵是醫館夥計的青年,同樣也是保護他安全的行動高手。
“沒人進來,要不我開門看看?”夥計低聲詢問。
“小心!”
周先生認真囑咐道。
這名行動高手,平時都不是和他睡一塊的。
因為院子裡還有一間靠近院門附近的雜物間,所以這名行動高手一直都是睡在那裡。
雜物間和主屋屬於能相互看到的位置,雙方互為犄角。
一旦敵人突然殺了進來,主要目標必然是主屋,而雜物間處於院子裡靠牆的邊邊角,見勢不妙還能及時翻牆撤離。
至於密道之內的,彆開玩笑了。
現實不是影視劇,正常而言,潛伏人員的臨時安全屋,大多都是考察後租住的。
亦或者是其他同誌,或者從彆人手裡購買的產業。
而這些房子絕大多數都不具備所謂的密道,除非自己每天偷偷挖掘。
可是臨時挖掘這就更扯了,你在這兒挖地道,反而會暴露很多問題。
附近的鄰居甚至能聽到異響,從而反倒是增加了暴露風險。
夥計上前先是單手搭住圍牆一腳,然後順勢一帶,身形一下子往上拔高了一瞬。
因為他身高不如趙銘,但這一下他也看清楚牆外的情況。
隨後他就朝周先生搖搖頭,然後直接將院門打開,探頭仔細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就準備抽身返回。
畢竟這種警報之前也不是沒有出現誤觸,比如附近的野貓之類的。
隻是就在他即將關閉房門之際,忽的發現地上有著一個物件。
沒一會他就提著一個皮箱走了回來。
“先生,沒有發現人,但是有這個。”
看著眼前的皮箱,周先生眉頭緊鎖。
夥計想了想詢問道,“先生,您說會不會是其他戰線的同誌發現了咱們?或者是失聯的同誌重新想要搭上線?”
他的解釋很合理,然而周先生仔細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不可能!這種聯係方式明顯不是咱們自己人的方式。
要是失散的同誌想尋求重新聯上線,那也會在報紙登報,或者張貼廣告,用暗語進行聯絡,而不是用這種方式。
至於其他戰線的同誌,那就更不可能這麼直接的聯絡我們!”
“先生,那這裡麵會不會有”
夥計說著,好似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緊張起來。
“先不要自己嚇自己。”周先生擺擺手。
稍作沉吟,還是擺擺手,打開吧,但注意如果發現情況不對立馬把東西丟掉。
雖然不排除裡麵有觸發式炸彈的可能,但也存在萬分之一可能,是其他戰線的同誌發現了什麼。
畢竟最近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是津門其他戰線的同誌發現了一些異常,因為事發突然一些公用的聯絡渠道見效慢,那就隻可能選用這種直接的法子。
聞言這名夥計點點頭,他也沒猶豫。
乾這活他還是比較擅長的,讓周先生退遠些,他開始小心翼翼的打開箱子。
不過在打開箱子之前,他先用一把小匕首通過箱子縫隙探了進去。
先探探裡麵有無類似引線之類的東西,或者機關。
確定並無異常,他這才小心翼翼將其打開一條縫。
看清楚裡麵的東西,他有些錯愕,然後直接將其打開露出裡麵滿滿的美刀。
相較於小黃魚,這東西的衝擊力並不怎麼強。
可實際價值,眼前這些美刀卻一點也不比小黃魚少,尤其這全都是滿滿的一百美刀的麵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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