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確沒有他們說的那般玄乎,接連擊潰,喀爾喀,巴爾虎,巴阿鄰三部。看來這三部多少是有些懈怠了,尤其是喀爾喀部,竟是被打的徹底沒了編製。不過無妨,廢物沒有留下來的價值。”另一名佐領也是咧嘴淡笑著,那神情就差沒把傲氣二字寫在臉上了。他們是諾顏部的兩位佐領,前者叫諾顏不花。後者名叫,諾顏巴爾思。“嗯不錯!聽說喀爾喀部常年忙於做生意,現在滅亡也是咎由自取,至於巴爾虎,巴阿鄰兩部也不是什麼強族,他們敗了倒也正常。但這支南人正規軍還真有點不同,比上次碰到的要厲害,起碼騎術和刀術上沒得說。”諾顏不花語氣開始有些凝重起來。雖然自信是好事,但過度的自信那就是驕傲自滿剛愎自用了。“是啊!而且你發現沒有,這群南人似乎還有些留手,他們明明帶著火槍,在衝鋒時明明有空檔進行兩次乃至三次的齊射。並且按照之前的情報的反饋,這支部隊正常是能進行至少三次的齊射的。但這次他們僅僅齊射一次就開始迫不及待和我們進行肉搏白刃戰,這點很可疑啊!”巴爾思皺眉,現在回想起來這很不對勁。但一旁的不花卻有些彆的想法。“這還用想嗎?早就聽聞這群南人的物資不足,多半是他們的彈藥不足了。你沒看見,他們衝鋒時有幾個家夥似乎滿心不願,似乎還想多開幾槍,但他們的長官應該提前囑咐過了。寧可付出點代價,也要節省子彈。他們這是快到山窮水儘了。”不得不說,不花這思路倒是十分合理,巴爾思細細一想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畢竟戰場上,生死危機之下,如果不是要節省子彈,沒理由不多開槍,減少敵人的有生力量。“也是,可惜這次沒有截獲俘虜,不然就能知道與咱們對敵的是不是那支讓人聞風喪膽的正規軍了。”“這還用問?這肯定是那支正規軍,他們的戰鬥能力已經說明了一切。”不花淡笑著,並未將這事放在心上。“好了,咱們也該派人去大本營彙報了,我倒要看看那赫顏旗主聽到我等戰報會是何等驚訝表情。”此時回到營地內,看到趙銘正在一箭又一箭,的往遠處泥土裡拉動弓弦,射出手裡的箭矢。之所以不放靶子,王二覺得很可能是一般的靶子很難承受自家趙爺這一箭。“情況怎麼樣了?”“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王二歎了口氣回應道。他也不太明白接下來趙爺要怎麼做,但趙爺有吩咐他也隻好照辦。“明日就不要出去了,明日不管他們怎麼樣,都不得外出,另外加強附近防備,做出嚴密防守姿態。對了,將那些從他們那兒繳獲的大炮也搬出來就放在營帳附近顯眼又不那麼顯眼的地方。”趙銘放下手中弓箭隨口囑咐著。直至王二離開,趙銘神色依舊不變,王二先前臉上流露出的一絲疑慮並未瞞過他。可這裡麵許多事情解釋起來很費口舌,趙銘也無需詳詳細細的解釋。正好也是測試測試王二服從性。不管如何,趙銘很清楚自己這個團體最終都會走向正規性,不可能,也不能一直都這樣按以前的規矩辦事。接下來兩日均是比較風平浪靜,但不少牧民和在附近巡邏警戒的弟兄們卻發現從昨日開始,這附近外蒙斥候活躍的頻率就愈發頻繁。直至今日正午時分,時隔數日之久方才折返而回的老孫頭帶著百餘人押送著一支車隊徐徐朝這邊而來。如若不是營地內派人進行接應,隻怕在半途中就會被這些頻繁出現的外蒙斥候給劫掠。他們這還是已經繞行的緣故,不然遇到外蒙人的頻率隻會更高。回來的第一時間,老孫頭就將此次的情況做了彙報,“趙爺,那位張主官這次又給咱們送來了幾百石糧食。不過那位長官似乎明裡暗裡表示讓咱們多多立功,他那邊貌似很願意為我等的功勳買單。”聽到這話,趙銘這才露出笑容。這次同樣是一次試探,就是試試這位張主官對於這種隱性的交易會不會妥協接受。趙銘也清楚,甭管自己立了多大功勞,到頭來肯定免不了分潤一半給這位張主官,這也是他寧可分潤一些功勞給那位任團長也不想將功勞據為己有的緣故。零星的小功勞上麵興許也懶得索要,但這種大功勞,對方不想辦法分潤一些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交易達成,後續操作也就可以繼續了。“看來今晚咱們得大乾一場了。”張鍇在一旁也是笑著點了點頭。趙銘也是微笑頷首,示敵以弱這麼多天,也是該給對方一定重創了。老孫頭則有些迷茫,他剛剛回來還不明白這期間做了許多操作。“趙爺,您是說要對外蒙人下狠手了?可這樣會不會把外蒙人嚇跑啊?”“嗬嗬,不怕!”趙銘輕笑搖頭,如果是之前,對方十有**要跑。尤其是通過戰俘的審問,以及自己摸屍得到的一些記憶得知,這乞顏旗主雖然並無多少軍事才能,但絕對是一個老成持重的老勳貴了。這種人十分愛惜自己羽毛,做事喜歡留一手,總是不喜歡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對付這種人就不能一口氣將他打殘,打殘接下來就沒戲可唱了。當然趙銘如若隻是單純想驅逐外蒙人,來一波狠得,很快就能嚇得對方火速撤離。但既然都說過要全部吃下,怎麼可能還讓到嘴的肉給飛了。這時一旁的張鍇已經解釋道,“孫老,這事說來話長,不過對付這乞顏旗主,不能急。你不在的這些天,對方已經入套了。雖然不知道他這種謹慎之人怎麼還會入套,我覺得八成與派係有關。一個集體之中很難出現一個聲音,人一多,需要顧慮的也就多了。要我看啊,這個乞顏旗主多半是炮兵營損失過後,說話也提不起多少底氣了,這才被裹挾著被迫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