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趔趄翻倒在地,掙紮起身。“卓董,四菜一湯,我還差一道菜和一碗湯沒上……”話還沒說完,我被小朱又一腳給直接踹出了門。這娘們可是真踹!我疼得嗷嗷叫喚,轉眼瞪著小朱。小朱臉上無任何表情,直接兩拳打了過來。我收勢不及,腳下踏空,差點翻滾下樓梯。幸好王平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我。我壓低聲音惱道:“朱白鳳!你瘋了,真動手打?!”小朱抬手悄悄地指了指虛掩的包廂門,銀牙一咬,拎起了棍子。我嚇得身軀一哆嗦,直接撒丫子跑了下去。到了樓下休憩大廳。我氣得不行,想罵小朱兩句。小朱卻揚著下巴。“向館長學習,演戲演全套!”我:“……”她絕對是在公報私仇!王平問:“風館,有沒有傷到哪兒?”我回道:“內傷!憋得!”小朱嘴角微翹,呈現出一副報複的快感。豹叔嘻嘻直笑,對我說:“阿風,小朱打拳還可以的,不比你差。不過,再厲害的女人,我都可以一招製服她,你想不想學?”我咬著牙說:“想學!但你不是不打女人嗎?”豹叔撓了一撓頭:“我是不打女人啊,可製服對方又不一定要打!”小朱冷哼了一聲。“豹叔,你蔡李佛拳是很厲害,但一招製服的事,就不要吹牛了。”豹叔聞言,轉頭對小朱說:“小朱,要不你擺一個架勢,咱們演練一下,讓阿風學一學?”小朱將棍子放一邊,紮了一紮自己衣袖,退後了兩步,擺了一個心意拳的起手式,衝豹叔揚了揚手。“見識一下豹叔的好手段!”豹叔嘿嘿一笑,猛地抬手脫下了外褲,露出裡麵大花褲衩,還待要往下脫。小朱嘴裡“哎呀”一聲,臉一紅,立馬捂住了眼睛。豹叔手勢快得匪夷所思,迅疾將外褲提起,腳步幾個蹬踏,人已經閃到了小朱的身邊,抬手猛然一掐小朱脖子上的軟筋。小朱嘴裡嚶嚀一聲,身子頓時軟了下去。豹叔哈哈大笑,一邊係著腰帶,一邊對我說:“這一招叫‘李白拉屎急搶紙’,拔褲子的速度要快,出手抓對方軟筋那一下一定要準,保證百發百中,你有沒有學會啊?”小朱手揉著脖子,神情羞怒從地上起身。“豹叔!你太無聊了!”王平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我尋思完犢子了。小可確實將豹叔的神經病給治好了,但老頭現在開始好像逐漸往搞笑方向進軍,一發不可收拾,出場就自帶逗逼的BGM,可咋整呢?我咽了一口唾沫。“那什麼……這招確實厲害,但有點難學。”豹叔嘿嘿直笑,拍了拍我肩膀。“你是館長嘛,慢慢來的,什麼都要學一點。”眾人在下麵等了一會兒。查大華等眾人下了樓,一個個臉色鐵青,像是彆人欠了他們幾千萬沒還似的。在下台階的時候,查大華一腳踏空,差點摔跤,被後麵幾人給扶住了。卓希送他們到了酒店門口,看著他們上了車,再折返了回來,臉上揚著笑意瞅著我們。“今晚大家都很棒!”我問:“幾個家夥後麵怎麼說?”卓希回道:“他們倒沒說什麼,氣氛沉悶,神情忐忑,不尷不尬地聊了兩句,就說有事要走了。太古拳館的牌子被摘,明天會見報,凝聚他們的作戰基地已經沒了。何銘人無法聯係,生死未卜,梁慶民等人又支支吾吾不告知真相,他們的統帥也等於沒了。查大華幾人身上重大秘密被我們給掌握,自身難保,支撐自己的信仰也沒了。三路齊發,打得他們分崩離析。我稍微鬆了一口氣。“明後天他們聯係不上何銘,一定會急像熱鍋上的螞蟻,鑒於自身安危,絕對會來找你簽協議,協議一成,國術協會換屆之事穩了!”卓希點了點頭,看了看表。“你們忙了一晚,肚子餓不餓,要不要讓宮廷坊做一桌宵夜墊一下肚子?”我回道:“宵夜就不用,能不能搞一點實在的,給大家發紅包?”“你就精明死吧!”卓希聞言,白了我一眼,當場拉開了包的拉鏈:“本來準備給他們四位的紅包,請他們投我的票來著,但他們最後全不敢收,按風館的意思,便宜你們了。”她給王平等人一人發了一個,還剩下最後一個紅包,又遞給了王平。“這個紅包你拿去給今晚陪你們去晉西南商會鬨場的兄弟分了,大家都很辛苦。”我瞪大了眼睛。“不是……我的呢?”卓希笑意盈盈,走了過來,附在我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風館長,改天我把自己送給你好不好啊?”我:“……”講完之後。卓希衝我眨了眨眼睛,轉身對王平說:“送我回公司!”王平立馬小跑出門,去給卓希開車了。卓希走後。小朱抱著那根鋼棍也走了,她不住會館,自己在外麵租了房子。宮廷坊隻剩下了我和豹叔。我轉頭見豹叔在翻紅包裡麵的一大疊錢,對他說:“豹叔,你這錢放身上容易丟的,我替你保管!”豹叔立馬收了起來,塞進了懷裡,一臉警惕。“你想騙阿叔的錢?阿風,我告訴你,這是我給小可攢的嫁妝,你要敢打主意,我擰斷你的脖子!”天可憐見。我是真想替他保管!我感覺自己這個館長乾得好卑微,除了王平對我有一點尊重之外,其他人誰都不大鳥我,可王平暫時又還不是會館的人。兩人出了宮廷坊的門,準備回去。剛到門口,耳朵聽到熟悉的聲音。“老板,最新鮮的海貨收不收?全是今天剛撈出來的,超讚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