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紗女抓戰機的能力極強,手中木劍立馬如天女散花一像朝猖擊去。猖狼狽不堪,不斷躲避,但被攻得毫無反手之力,一個閃躲不慎,手中一柄鉞被敲落在地,正當想附身滾地避開劍雨之時,麵紗女手中木劍淩然一招,朝他當胸刺去,猖嘴裡發出一聲慘呼,整個人飛倒下了擂台。全場瞬間懵了。麵紗女站在拳台上,也有一些發懵。隨後,場內變得嘈雜而混亂起來。莊家調整了賠率之後,幾乎所有人都押在了猖的身上。也就是說。大部分人輸了一個底褲朝天!我掄起旁邊的一張桌子,呼啦一下,朝擂台上砸去。麵紗女見狀,微微側身,一個四兩撥千斤,手中木劍一頂一撥,將桌子給卸了下來。我大罵一聲。“猖打假拳!麵紗女手中的劍根本沒頂到他,他自己摔下了台!”喬大眼見贏了錢,非常興奮,但仍然配合我,破口大罵。“去尼瑪的!莊家聯合猖割我們韭菜,驗他胸口的傷!”他掄起了酒瓶子,率先衝了過去。這是事實!剛才我看得非常清楚,猖的實力非常強悍,不敢說他一定能打贏麵紗女,但兩人實力在伯仲之間,類似付東與小朱的戰力關係。猖起初占得先機搶攻,後假裝腳步趔趄露出頹勢,當麵紗女最後一劍刺他之時,實際根本沒碰到,而猖卻義無反顧地跳台了!莊家故意先後顛倒賠率,引誘眾人在最後十分鐘時間壓猖贏,最後來一波韭菜收割!複雜嗎?極為簡單一個心理戰術。賭徒在場內是沒有思維的,在不想輸錢信念之下,眼見賠率突發劇變,在現場倒計時緊迫氣氛中,群體無意識,大部分人都會轉壓。轉壓率一旦超過一個基數,隻要猖輸,莊家就能百分之百實現贏錢。控製贏者太難,但控製輸卻太簡單。任何賭徒,心裡其實都知道玩不過莊家,但為什麼還樂此不疲?因為他們始終覺得自己是天選撿漏王子!現場頓時炸了。不管比賽有沒被控製,但凡輸了錢的人,其實都想掀台子,但若沒人挑頭,誰都不會主動去乾這事,現在有人突然挑頭,這幫土豪巴不得鬨越大越好。“艸!我也覺得古怪!”“木劍刺中胸口也有傷,大家彆讓猖走,驗傷!”“……”所有人蜂擁朝擂台跑去。“啪、啪、啪!”大廳裡的燈全滅了。莊家非常有經驗,先滅燈,讓你們無從找到人,再快速撤離拳師,不讓大家抓到把柄,接著再來對付眾人。萬幸的是。在燈滅之前,喬大已經閃了過去,將猖的麵具給摘了。在混亂的人群中,我見到了猖的真實模樣,方臉,濃眉,左嘴角一顆痣。他瞬間重戴麵具,雙手護頭,快速往後撤,此時恰好莊家滅了燈。“不要亂動!”“全蹲下!”“輸錢無悔,贏錢三日內可兌!”“……”腳步聲一片混亂,耳朵傳來陣陣慘呼聲。大廳內燈再次亮了。猖已經不見。喬大也不見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出來了二三十位彪形大漢,他們手中拿著棒球棍,對著衝向擂台的人群凶狠開打,這些土豪老板被揍得嗷嗷直叫,抱著頭不斷後退。擂台上站著那位清冷孤傲的麵紗女,儘管她對突如其來變化有一些不明所以,但神情仍舊波瀾不驚。蛤蟆眼沒有騙喬大!麵紗女確實有著強大的實力,她也沒有打假拳,隻是被莊家給反向利用了。我人已經到了樓梯口,準備離開。回頭一瞥。麵紗女的目光竟然在尋找我。兩人眼神一對上。一貫淡定的麵紗女似乎有一些生氣剛才我突然掄桌子砸她,眸子清冷地盯著我。我衝她笑了一笑,豎了一個大拇指,轉身快速離開。出了茶莊大門之後。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淩晨三點了,現在回去也睡不了多久。喬大跟著猖不知道已經去了哪裡,我乾脆往前走了一段路,找了一個夜宵攤,吃夜宵等喬大給我回消息。點了一份耗肉粥,幾串燒烤,慢慢吃著。晚風清涼。月色迷人。港市夜生活很豐富,儘管如此晚了,仍然有不少不歸客在夜宵攤吃喝。二十多分鐘之後。我百無聊賴地朝大街上一瞥。發現麵紗女背著木劍,一個人正在路上走著。她打完了拳,應該是回家。我趕忙轉身,低下頭扒粥。然並卵。麵紗女顯然也看見了我,朝我走了過來,站在了我桌子前。她就那麼看著我,一聲不吭,身子也不動,不知道的可能還以為她是一尊雕像。我也不能再當鴕鳥了。“你好。”麵紗女沒回話,眸子冷冷的,主打一個不回應、不發飆、不離開。我一下啞然了,這種女人我還從沒有遇見過,隻得放了兩百塊在桌子上,轉頭對老板說:“給這位姐姐來一份涼花葛根粥降火,我走了。”起身準備走。她終於開口了。“你為什麼要砸我?”“……”“今天你搗了亂,現在他們不讓我再上台了。”大概率是不會讓她上台了。莊家遭到了質疑,儘管靠強力的手段硬壓了下去,但今晚在台上的兩位拳手,必然不會出現。無論麵紗女有沒有打假拳,但觀眾根本不會信,她要再出現,莊家根本勾不了任何人再下注。我等於變相讓她失業了。本以為她還會說什麼,或者一怒之下拔劍揍我。哥們都準備好了逃跑路線。可她講完這兩句話,竟然轉身走了,從頭到腳看不出一絲情緒,留下我一個人在風中淩亂。正在此時。喬大電話打來了。“大佬,猖被人護送離開拳台之後,先去了河邊,將麵具丟了,從草叢拿出一身衣服換了,最後去了一個地方!”“哪裡?”“你猜!”“我猜你大爺呢!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