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家國術館豎旗了?”“風兮會館。”“小武館吧?沒聽說過啊。以你黃帽風的名氣,人家當然都搶著要嘍,但我不行啊,一個養狗的衰佬,就是你介紹我去,人家也不一定招。”“我是館長。”付東聞言,頓時愣了一下,訝異無比地瞅著我。半晌之後。他仰頭咪了一大口酒,將袋子裡的花生米全倒進嘴裡,大口嚼著。“叼!要是彆人開的武館,我還真陪你去試一試。可你自己立館,還拉我去,腦子是進了多少水?”“你豎了旗,就一定要乾出成績來的嘛,手下的武師,必須招一些詠春、洪拳、八極、蔡李佛等名拳手來才能撐得住場。我知兄弟你心疼我,但我學八仙拳的,好多人都唔知是什麼鬼,何況我一點名氣都冇,去了沒人跟我學,吃你的白飯啊?這比砍了我還難受啊!”“好意心領了,我去殺狗,今天不醉不歸啦!”付東拍一拍我的肩膀,拎起刀起身去狗房。“付東!”他回過頭對我笑了一笑。“喊這麼大聲,做咩鬼?”我站起了身。“我寧懷風既然叫了你,風兮會館就算虧得隻剩一根鉚釘,兄弟都會賣錢來養士!”“你現在沒名氣,窩在狗場裡永遠也不會有!”“三天之內,我一定讓付東這兩個字響徹港市國術界!”付東怔怔地望著我。我也冷冷地瞅著他。“咕咚咚!”付東將手中酒瓶裡的酒一口氣全部給喝光,“哢嚓”一聲響,他將酒瓶子給砸在地上,玻璃四碎,猩紅著雙眼,咬著牙。“好!你願割頭來見,我敢剁**相迎!陪你梭哈到底!”“艸!我怎麼覺得你在罵人?”“哈哈哈!我講話就這麼粗魯,幾時去?”“農曆八月十四晚!”最終,我還是沒讓付東殺狗,兩人啃了一點鹵肉,喝了場酒,離開了狗場。到精神病醫院之時,已經晚上了。三爺今天一早就離了港。媚姨和小可做好了飯,等著我回來吃。我肚子也不餓,喝了一點湯,接著把在風兮會館豎旗之事跟她們講了,並交待她們明天一大早就搬到風兮會館去住,三樓房間挺多的,不僅可以照顧兩位病人,做事還有收入。小可非常開心,用勺子輕輕攪動著碗中的湯,眼睛彎成了月牙。“我又不是賺不到錢的,不要工錢,反正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媚姨眼眶紅了,垂著頭抹淚。“阿風,我更不能要工錢,就怕自己做不來你交待的事。”我斬釘截鐵地打斷她們。“工錢必須要,這個不用再講,否則會館來幾個免費勞力,叢胖子不得笑死?”“媚姨你不用擔心做不來,事情很簡單的,等弟弟身體好了,讓他也學著一起做,不要與社會脫節了。”吃完飯之後,我去看了一下兩位病人。豹叔有點完犢子了,小可對他采取休眠療法,他除了偶爾起來如廁,基本都在床上睡,足足胖了一大圈,甚至都有點雙下巴了,也不知道他一身蔡李佛拳功夫會不會因此而荒廢。許濤身體的治療效果奇佳,都已經能斜躺在床上說話。媚姨交待他對著床頭先磕兩下,等身體徹底好了之後,再認真給我和小可這兩位救命恩人磕頭,許濤比較聽話,用頭就想懟床,被小可給製止。我笑道:“先叫一句哥吧。”許濤說:“哥。”小可見狀,撇了一撇嘴:“小濤,你不叫我嗎?”許濤說:“嫂子。”小可聞言,小臉騰地一下紅了,又羞又惱:“你叫姐啊!”許濤:“……”媚姨倒是挺開心的,喃喃地說:“我覺得挺合適。”小可仰頭瞅著天花板,不讓我們看她的表情,可愛地吐了一口氣。“我該把脈了,你們出去吧。”翌日一大早。叢老板開著麵包車過來接大家過去。我打算八月十五中秋節正式換牌開業,在此之前,有挺多事要做的。幸好叢老板經驗豐富,又乾勁十足,大部分事情他都處理的非常好,我們幾人在旁邊打一打下手就行。八月十四晚上,我來到了廟街。卓希已經在範叔的碗仔翅排檔大口吃著東西等我了。廟街中秋節前三天有廟會,今天乃最後一天,張燈結彩、人山人海。卓希見我來了,放下了手中筷子,挑了一挑眉毛,笑意盈盈。“明天武館開業,你今晚還有心情約會我逛廟街啊?”我吃了一口碗仔翅。“我沒那麼無聊,今晚來這裡,主要為了給付東打名氣。”卓希聞言,笑容頓時斂了,滿臉無語。我問:“你知不知道小朱在廟街後三角擺了天擂?”卓希腦瓜子轉得極快。“千萬彆告訴我,你今晚準備讓付東去挑天擂?”我點了點頭。“沒錯!當時我們敲定,風兮會館最少需要四位頂尖武師,我算一位、付東算一位、招一位、你讚助一位,但付東沒任何名氣,隻要他今晚打敗了小朱,全港武館都會認識他。”卓希秀眉緊蹙。“你有冇搞錯啊?小朱之前可是萬銘集團第一武師,聽說她在廟街連打了三十場,至今無一敗績,你最清楚她實力的,連你都不敢說必贏,讓付東上擂台找虐啊?”“不至於!付東八仙拳功夫頂尖,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問題是你今晚目的為了讓付東打名氣啊,萬一他輸了,風兮會館第一戰就折戟沙場,不僅丟臉,兆頭還很不好啊,癡線!”“我既然決定來了,就一定能確保他會贏。”“你怎麼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