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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蕭寒不懷好意的目光,冬瓜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剛剛好像說漏嘴了。
雖然命確實比較重要點,但萬一人家貪得無厭,非要敲骨吸髓,再多榨出一點,遭罪的,還不是自己?
於是冬瓜連忙訕訕的對蕭寒解釋“大人您也不要聽這瘦子的,我們家雖然也姓樸,但也就是樸家的一個小小分支罷了,家中沒多少錢財勢力,要不然,我也不能跑到這軍中熬資曆!這十斤金子,真是我們家壓箱底的東西了!”
“哦,壓箱底的東西?”
蕭寒眯起了眼睛,就在剛剛,他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一個比索要贖金,更好的主意!
“小東!”
冷笑一聲,蕭寒重新翹起二郎腿,頗有些關門放狗般的意味道“請這位小公子去艙房裡好好鬆鬆筋骨!”
“好嘞!!!”
小東跟了蕭寒這麼多年,隻一個眼神,就明白了老大的意思,聞言他立刻獰笑一聲,上前薅起冬瓜的頭發,就跟拖死狗般,拖著他往船艙走去。
可憐冬瓜聽蕭寒的話,還以為這是怕自己出什麼意外,壞了品相,要不到贖金,所以才要單獨安置自己,還要派人給自己按摩放鬆一下。
可結果這美夢還沒做完,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就將他的幻想徹底打碎!
“啊!救命!救命!”
被小東拖著在甲板上滑了好幾尺,感覺頭皮都要被拽掉的冬瓜終於猛然醒悟原來,他們說的鬆鬆筋骨,並不是要給自己按摩,而是要把自己的骨頭拆了!
“不要!彆!我願意出二十斤,不!三十斤金子……”
死死的抓住小東的手,冬瓜嚇得褲子都濕了,這下也顧不上什麼壓箱底不壓箱底了,連忙哭嚎著對蕭寒大喊“隻要您們放過我,我一定讓家裡人把所有的金銀都拿出來!”
不過可惜,冬瓜聲嘶力竭的大叫,並沒有換來小東哪怕一點同情。
他依舊在不折不扣的執行著蕭寒的命令,用力將冬瓜肥碩的身軀拖向船艙。
而其他高句麗人見狀,一個個嚇得更是不堪!哪裡還敢說話?隻使勁的將腦袋埋下,也就是甲板上沒個窟窿,若是有個窟窿,他們鐵定要將腦袋削尖了鑽進去!
“慢著……”
終於,在小東一隻腳已然踏進船艙的時候,冬瓜也近乎絕望的時候,蕭寒再次開口了。
他瞟了眼大口喘著粗氣,像是從死裡逃生的冬瓜,突然嘿嘿一笑,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些什麼,然後將紙筆一起遞給旁邊的甲一道“你也去,把該問的都問仔細!”
“喏!”甲一比之小東更加冷酷,聞言沒有半分猶豫,拿起紙筆,轉身就朝小東和冬瓜走去。
“彆…我!啊!”
話說,冬瓜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也算是體會到了從絕望,到希望,再從希望轉到絕望的痛苦曆程!
他原本趁著小東停下的時候,扒住了門框,想著再拖延一下,結果後來的甲一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隻是當胸一拳下去,他全身的氣力立刻泄了個乾乾淨淨,倒是真像是一條死狗般,被兩人拖去了昏暗的船艙。
三個人的身影沒入船艙,甲板上,一時間竟是靜的可怕!那麼多的俘虜,連一聲都不敢吭!而最前麵的麻杆,更是被嚇得麵如土色,身子不自覺的往後挪動著,仿佛距離蕭寒遠一點,他才能感覺到安全。
不料,他這不動還好,一動,反倒引起了蕭寒的注意。
“怎麼?想躲?”望了眼身子猛然僵直的麻杆,蕭寒輕吐一口濁氣,悠悠道“之前來這裡的時候,你們好像都挺興奮的,沒想著逃跑啊?”
“大人,我這……”
麻杆都快要哭了!
他要是知道在這裡能遇到這群煞星,就算是殺了他,他也不會來的!
“愣子,把他也拖下去吧,與那個胖子分開,讓甲一也給他好好問問,問仔細……”
蕭寒現在也懶得聽這群入侵者的解釋,隻淡淡的吩咐一句,接下來,就聽到同樣的慘叫,自麻杆的口中傳出。
彆看蕭寒有時候心軟,但這心軟,那也是分場合,分人的!
現如今,這些棒子跪在這裡,一個個可憐兮兮,淒慘無比!可蕭寒想說,今天,如果不是他在這裡!
如果不是劉弘基他們恰巧帶著玄甲軍!
這幾百個棒子登岸後,就算不能將整個安平縣城禍害一空,周邊的那些村莊也絕對落不到好!
要知道這些棒子跟倭人都是差不多的東西,骨子裡都是凶殘無比,唯一的不同,就是棒子比起倭人更加虛偽,也更加無恥!
他今天若是對這些棒子講仁義,講憐憫,那誰又會對被禍害的百姓講公道?!
很快,麻杆就被愣子獰笑著提小雞般,提去了昏暗的船艙,而此時,船艙裡已經響起冬瓜那淒厲的慘叫。
“你,關上門!”
吩咐一個兵卒將艙門關好,蕭寒可沒變態到喜歡聽人慘叫。
等艙門關上,裡麵的慘叫聲果然小了很多,可即便如此,還是時不時有幾道叫聲穿過艙門,傳到外麵人的耳朵裡,讓這些人身子一陣陣哆嗦個不停。
“對了!”這個時候,蕭寒突然間又想起什麼一般,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後問道“那個漢奸呢?怎麼不見他?”
“哦,您說那個叫李石的家夥,他在劉將軍那裡!”
一個兵卒聽到蕭寒的詢問,連忙上前答道“劉將軍說那個人是個練家子,恐有危險,等他上船後,就放在了自己身邊看管了起來。”
“切,都綁的跟個木乃伊一樣,又有什麼危險?”
蕭寒很討厭彆人將他當成廢物,雖然在武力值一項來說,他確實跟廢物沒啥太大的區彆。
但是男人嘛,怎麼能說自己不行?所以劉弘基的好心,算是被蕭寒徹底丟去了茅坑,漚了肥料了!
“你去,將那個漢奸提過來,我有事要問他!”黑著臉,蕭寒再次吩咐了那個兵卒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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