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大哥,兄弟!誤會,這都是誤會!”
腿卡在木門裡,可憐的漢子這時候是跑也跑不得,打更打不過!隻能拚命的動著腦子,尋思如何才能將麵前的困境給應付過去。
“誤會你管這個叫做誤會是你傻,還是我們傻”
可惜,漢子臨時想出的法子明顯還不夠完美,彆說蕭寒了,就連劉弘基,也騙不過去。
“小子,說說吧,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心疼的看了眼那碎成一地的巨大螃蟹,劉弘基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走到了正金雞獨立的漢子麵前,咬牙逼問道:“還有,他都要你們做什麼!”
“沒…沒人…”
漢子看著劉弘基那張比自己還要更像土匪的臉,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剛要矢口否認,不料隻說出了三個字,大腿上卻立刻又傳來一陣劇痛傳來。
“啊啊啊……彆踢,彆踢!我招!我招還不行麼”
伴隨著一陣殺豬似的嚎叫,漢子抱著房門,拚命的將身子往後挪去。
剛剛,劉弘基隻是朝那木門輕踹了幾下,就險些將他疼暈過去!
這要是再用力一點,他毫不懷疑今天這條腿會直接廢掉!
“是,是一個舌頭找到我們,說隻要廢了你們一條腿,就給四十貫,一條胳膊,給二十貫!小人也是一時糊塗,有眼不識泰山,惹到了老大您的頭上……”
或許是疼的實在過於厲害,漢子這下子,連半點隱瞞的心思都沒有,直接把有人指使自己的事情,一股腦的全部哭訴出來。
至於替雇主保密的行規
讓他娘的滾蛋去吧!
這些人明知道點子紮手,還開出高價引自己來!這不是成心暗害自己是什麼!既然這樣,那憑什麼讓自己還替他們保密
“都給老子等著,等老子好了,挨個給你們種荷花!”
就在漢子在心中暗暗發狠之際,他沒發覺,前麵的蕭寒等人也古怪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一條腿,二十貫這麼值錢麼”
劉弘基在與蕭寒對視之後,又不懷好意的看向了漢子的那條腿,揉著光溜溜的下巴道:“不知道你這條腿,值不值二十貫”
“啊!”
感受到了劉弘基詭異的目光,漢子渾身一顫,連忙擺手:“大哥彆開玩笑!今天是小的出門沒長眼,點錯了人,小的願意擺酒賠罪,以後大哥在這廣州城,有什麼能用的上小弟的,赴湯蹈火!”
不得不說,漢子這席話說的很妙,既認了慫,又委婉的點出自己在廣州城也是有勢力的!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雖然這次是自己有錯在先,但一來蕭寒他們沒受傷,二則是自己的人吃了大虧,這次事情按照道上的規矩,也就該變相的扯平了。
“點錯了人”
不過,漢子想的雖好,但奈何劉弘基這頭強龍根本就不理會所謂的規矩。
“既然點錯了,那有些東西,就該你自己來承受。”
朝著漢子古怪一笑,也不等他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劉弘基突然毫無征兆的踏前一步,一腳重重的踩在了那扇雕花木門上!
“哢嚓……”
一道清脆的響聲響起,聽起來像是木頭斷裂,卻又比木頭斷裂更加清脆,聽著好像…好像是骨頭斷開的聲音。
“啊啊啊……”
果不其然,下一秒,漢子原本煞白的臉龐瞬間升上一片不自然的血紅,隨後,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從房間中傳了出來!
“嘭!”
而伴隨著慘叫,那扇飽經摧殘的雕花木門終於在劉弘基的大腳下,轟然碎成了幾瓣,上麵卡的死死的大腿這下也被猛的抽了出來。
不過相比於剛剛,漢子的那條腿如今正呈現一種詭異的扭轉模樣!與另一隻好腿正好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一前一後,顯得格外詭異
“嘖嘖嘖,這房門怎麼說斷就斷了咦再說了,你們嚎叫什麼,真的有這麼疼麼”
一腳將木門踩得粉碎,劉弘基抬頭見到漢子淒慘的模樣,輕拍了拍手,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就像是乾了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道:“就算真這麼疼,那就不知道,之前你打斷彆人腿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你,我……”
漢子聽到此話,起來,正抱著自己的大腿劇烈顫抖起來,半響才用無比仇恨的目光盯向劉弘基,也不說話,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他。
“怎麼不服”看到漢子仇恨的目光,劉弘基眉毛一挑,冷笑一聲,剛要上前,就見那漢子立刻垂下了腦袋,咬牙道:“服!兄弟今天認栽!這條腿,就當兄弟向你賠罪!”
“哈哈,還算聰明!”
見到漢子如此光棍,劉弘基有些遺憾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他還想這家夥再硬氣一點,好讓他把學到的東西都通通試一遍。可能想到,這才一下子,那個混蛋就招供了,甚至連準備其他刑具的東西都沒準備好。
“哎,這人這麼沒骨氣真打起仗來,八成又是一個奸細!”憤憤的向地上吐了一口痰,劉弘基擦擦嘴,對著漢子道:“既然連骨氣都沒有,那下麵該乾什麼,你知道吧”
“知道!”勉強從嗓子眼裡擠出這兩個字,漢子咬牙扭頭。對著地上抱著膝蓋不斷哀嚎的刀疤臉道:“刀疤!去,把那個舌頭給老子抓回來!他要是敢反抗,就先收他一條腿!”
“啊好!”地上正裝死的刀疤臉可能沒想到老大會讓他去辦這事!
所以在愣了一下後,急忙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下也不腿疼,腿斷了,麻溜的低頭往外拱去。
這時候,隻要讓他距離這些狠人遠一點,彆說去找人了,就算跳海,他也乾啊!
“他不會跑了,一去不回鄉吧”
看著刀疤臉飛速遠去的身影,蕭寒狐疑的看向漢子。
漢子麵如金紙,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滑落,同時還不忘抱著完全沒有一點直覺的大腿低聲道:“大哥放心,他沒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