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好不容易來的人又要被小荷忽悠出去,蕭寒心中念頭急轉!隨後卯足了勁,用全身的力氣吼出了這一句!
“床上哥哥”
果然,正如蕭寒想象中的一模一樣,這句話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直接將彎腰作揖的趙公子劈暈在原地,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一直保持著彎腰作揖的動作……。
而小荷聽到這句滿含深意的話,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下完了……”
怨恨的的回頭看了一眼蕭寒,小荷慢慢放開抓著趙公子的手,退到了一旁。
門口處有人在暗笑,但是暗笑聲很快便改成了痛苦的悶哼。那個撞斷門拴的家丁輕揉著拳頭,冷冷的掃視四周被喊聲吸引過來的人。
這一下鎮住了不少人,有人衡量了一下看熱鬨和自身安全孰重孰輕後,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可是仍有自持身份的闊商少爺好奇的往裡麵擠,畢竟這家丁也隻敢拿衣著普通的尋常人開刀。對於這些人,還是算了吧,憑白給家裡招禍。
“嗬嗬…哈哈……”
屋裡,趙公子終於直起腰。口中無意識的笑了幾聲,怨毒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荷,然後便蹣跚著一步一步的朝著蕭寒走了過來。
“臥槽,這下慘了!彆打臉,彆打臉……”
聽著背後慢慢接近的腳步聲,蕭寒一張臉都皺成了苦瓜!有心想躲,可這身體還是不聽指揮!隻能在這裡乾著急。
“哎,有本事先打啊!哪有先打奸夫的!完了完了,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打死,還不如當初直接老老實實對她交代了呢!”
蕭寒現在心裡簡直就是一萬隻曹尼瑪奔騰而過!恨不得化身時光雞,將時間停住!但是他終究沒有那麼逆天的能力,那趙公子依舊一步一步來到了蕭寒背後。
站定身子,看見蕭寒直到現在還“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趙公子慘然一笑!
抬手,轉身,用儘全身的力氣揮拳!頭頂一片青青草原的趙公子這一拳都帶著絲絲的破空聲!衝著蕭寒的後腦勺便砸了去!
“這是絲毫不留手啊!吾命休矣……”蕭寒聽著耳後的風聲,已經認命的閉上眼睛了。
“哎……”一聲輕微的歎息響起,緊接著,就在這拳頭距離蕭寒隻有三寸之時!一道黑影破空閃過!隨後,這一拳竟是停在了半空,怎麼也落不下去。
“謔……”
門外響起了一片倒吸氣聲!擠在門口的人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什麼都沒看清!就看到一根黑色的鞭子纏繞在趙公子的胳膊上,而另一端筆直的拉在那個妓女手裡。
“誰!小荷”
拳頭被鞭子綁住,趙公子血紅的眼睛回複了一些清明。
順著黑色的鞭子慢慢往後看,直到看見是小荷在拉住自己。
“你……”
“趙公子,對不起……”
歉意的對趙公子一笑,小荷也知道今晚已經完全失敗。看著門口趙公子的家丁要進來幫忙,小荷手中的鞭子猛的一用力,一百多斤的趙公子竟然被這股力量帶的飛了起來,直接甩到了門口看熱鬨的人身上。
“哎呀……”
“媽來,壓死老子了!”
“我的腦袋,腦袋……”
看熱鬨的人那裡想到會有這無妄之災隨著趙公子這麼一砸,房間門口登時一片混亂!哭喊聲,叫罵聲響作一團!
趙公子帶的那幾個家丁也在混亂的人群裡,眼看少爺吃虧,在分出兩人去把少爺拉出來之後,剩下的都向著小荷衝了過來!
“抓住她!她是刺客!”
“敢傷我家少爺,看拳!!!”
“哎呦……女俠饒命……”
背後乒乒乓乓打鬥的聲音亂響,旁邊不時還有桌子腿木頭塊砸過來!蕭寒獨坐在桌前頭頂一塊碎木屑差點暈過去!
這都是在乾嘛啊不就來逛個青樓麼,至於發展成這樣
“乾什麼住手,蕭侯!蕭侯!”終於,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隻穿了一條犢鼻褲的張保怒吼著衝進屋裡,幾個官差提著明晃晃的刀片緊跟在他後麵!
第一眼見到屋裡紛亂的樣子,張保差點暈過去,心道要是蕭寒在這出了事,那他和元大可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蕭侯蕭侯你在哪!”亂了分寸的張保隻顧的在地上躺倒的人群裡尋找蕭寒,結果沒找幾下,旁邊就有一個官差小心的拉了拉他:“大人,您看……”
“蕭侯!您…真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在下佩服!”順著官差指的方向,張保看到蕭寒穩穩的坐在桌前,一顆心終於算是活了過來。
既然蕭寒安然無恙,那其他人就不在張保的考慮範圍,直接對著紛亂的現場大手一揮:“全部給我抓回衙門!”至於誰對誰錯,發生了什麼事,等到了衙門自然會交代的清清楚楚。
屋裡,小荷還在跟那撞斷門閂的漢子纏鬥,至於其他家丁,早就躺倒一地伸著舌頭裝死。
沒想到有如此身手的人會自降身份去做家丁,小荷是越打越覺得心驚!眼看後來又上來一堆官差,小荷一咬牙,手中纏絲黑鞭舞急甩,逼退那家丁,隨後伸腳勾起一條凳子往上身的張保砸去!等張保和官差忙著躲避凳子之時,她人已經飄到了屏風後麵。
“追!快去追!”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幾個官差衝上前去,拔刀便將屏風劈碎,可是後麵哪裡還有小荷的身影隻有一扇打開的窗戶在夜風中微微搖曳。
“娘的!怎麼跑了!”張保氣的大罵了一句,衝到窗戶往外使勁伸頭看了看,可惜外麵實在太黑,什麼都看不見,隻能歎口氣,把腦袋伸回來。
“把老鴇和這裡的人都帶回衙門!”吐了一口吐沫,張保點著屋裡的人喝了一句,隨後這才發現蕭寒的樣子很奇怪。
“蕭侯,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把,香,滅,掉,打,開,窗!”蕭寒努力張開嘴,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香”張保這時也看出了蕭寒不對勁,趕忙拾起一碗茶水澆在所剩無幾的檀香上,然後又親自把所有的門窗都開到最大。
“蕭侯,怎麼樣要不要我去找醫生!”看著蕭寒一動不動的樣子,張保額頭上一下子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一直以為蕭寒這是定力超群,現在一看,這那是什麼定力,明明就是受了什麼禁製了!
“找,孫,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