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公子蕭公子你怎麼了”
對麵的小荷輕聲叫了蕭寒兩句,蕭寒卻晃了晃腦袋,無力的道:“我沒事,今晚可能喝的酒太多了,剛剛吹了風,有些起了酒意。”
“哦~那我把門窗關緊點。”說著,小荷便對蕭寒一笑,然後站起身來,將窗戶掩緊。緊接著又走到房門處,將門閂掛上。
“嗬嗬,姑娘這是做什麼怕我跑了不成”
“蕭公子說笑了,小荷這是怕有人聽到我們說話而已。”
“那有…有什麼怕人聽的…”蕭寒勉強笑著說了一句,他現在感覺頭腦裡的混沌感覺越來越厲害,一雙眼皮更是仿佛有千斤之重,要不是他極力控製,估計都要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蕭公子”就在蕭寒半迷醉之時,小荷又喊了他一聲,見蕭寒沒有答應,突然神秘一笑,聲音也變成了一種特彆空靈的樣子:”蕭公子從哪裡來”
“青……”蕭寒聽到這空靈的聲音,腦袋什麼也沒想,順著她的話就往外說。
“青州您不是關中人士”小荷一喜,趕緊追問!
“是不是……”
或許是因為小荷問的太突然緣故,蕭寒本來已經迷糊的腦袋又恢複了一點清明。
努力睜眼看了麵前的小荷一眼,蕭寒心中已經覺查出有些不對,可是這身體偏偏動也不動,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那個香有問題!”心中大急,蕭寒一雙眼睛四處尋找能幫助自己的東西,不料東西沒看到,反而瞄到一邊已經燒了大半的檀香上。
唐人都有談話是點上一柱香的習慣,一是讓空氣帶點香味,二是可以作為計時之用。蕭寒明確的記著自己剛進門的時候,這柱香還才點著,可是這麼一會功夫就燒了大半這太反常了!
就在蕭寒還在盯著那柱香的時候,對麵的小荷也發覺了蕭寒的異狀。不過她對這秘製的香料很有信心,也不著急,反而靠在椅背上,衝著他嫵媚一笑,緩聲道:“蕭公子,你怎麼了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小荷在這洗耳恭聽。”
“你……”腦袋越發昏沉,可是心裡卻特彆想回答她的話!蕭寒盯著小荷,牙齒都咬的咯咯亂響,這才勉強沒把心底的秘密一股腦全說出來!
“你是誰!”趁著意誌力還在,蕭寒努力盯著麵前的女孩問道。
“奴家就是小荷啊~”女孩又是輕輕一笑,隻是她現在與剛剛初見麵的羞澀不同,看在蕭寒眼裡都有幾分可怖!
“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隻是奴家想問你幾個問題。”
“如果我不回答呢!”
“那可不行,奴家可是專門為此而來。”
看著女孩玩弄著指尖的一縷發絲,蕭寒此時懊惱的直想撞牆!神呐,有誰想過會有人化成妓女來接近自己!他們這是想要乾什麼!
心裡亂成一團麻,而腦中的昏沉感卻越來越重!那邊的小荷也不著急,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蕭寒努力掙紮。
“完了,今天要栽了!”對身體的控製力一點一點失去,蕭寒已經陷入了絕望,就在連眼皮都要合上的時候,突然外麵有幾道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小荷!小荷!你在跟誰在一起!”走廊裡,一個腳步虛浮的年輕人一邊大叫著,一邊朝著小荷的房間衝來!後麵跟著的老鴇急的大叫:“趙公子!小荷屋裡有貴人在!你快停下!快停下啊!”
“滾!”年輕人暴怒的用力一推,當即便將老鴇推出好幾步遠,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荷,你出來!我有話要說!”
對身後老鴇的叫聲充耳不聞,年輕人紅著眼隻顧得‘噔噔蹬’的往前跑!
作為漢城趙家的大公子,自從幾天前看到小荷,這一顆心就拴在了它上麵!幾次要為她贖身,可都被她所欲阻。今日來看她,卻聽說有其他人進了她的房間,這如何能讓心高氣傲的趙公子咽下這口氣!
落在後麵的老鴇眼看趙公子快要到了小荷的房間,急的直跺腳:“來人啊,快去把趙公子給我攔回來!”
幾個雜役打手從樓下衝了上來,剛要去追趙公子,卻被趙公子帶來的幾個家丁攔了下來,一時之間根本衝不過去!而就這麼一耽擱,趙公子已經來到了小荷門前!
“小荷,你跟誰在裡麵!”眼見房門禁閉,趙公子氣的渾身都在發抖,抬起一腳,重重踢在門上,堅實的木門晃了幾晃,竟是沒有打開。
“來人,給我把門砸了!”
趙公子咬牙大喝一聲,身後一個漢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用肩膀抵住木門,突然一發力,粗大的門閂應聲斷成兩節,掉在了地上。
房門大開,一股新鮮的空氣猛的灌進房間,蕭寒隻覺腦袋一陣清涼,剛剛的昏沉感消去不少!
“小荷,他是誰!”
早在房門打開的第一時間,趙公子就已經衝進了屋裡,等他看到裡麵一個男子背對著自己坐在小荷對麵之時,心中的妒火幾乎將他燒瘋。
“你,你怎麼來了!”小荷看著闖進門裡的趙公子,心裡大恨!眼看就要成功了,怎麼就突然冒出這麼個愣頭青來!
“我怎麼不能來!”趙公子恨然的回了一句,又把目光放在背對他的蕭寒身上:“到現在還故作玄虛!你是誰!”
“故你個大頭!”蕭寒在心中狂吼,要是能動,他早就逃出這裡了!不過現在還好,有新鮮空氣的灌入,身體開始一點一點恢複正常。
蕭寒不說話,趙公子心裡的妒火越燒越盛,正要上前動手,卻被小荷攔了下來。
看了一眼燒了三分之二的檀香,小荷著急的推著年輕人就要往門口走:“趙公子,今日奴家有事要與此人談,你先回去,明日奴家單獨給你彈奏一曲。”
“可是……”本來盛怒的趙公子被小荷素手一推,心裡的火氣立刻沒出息的熄了下來,哪有剛剛盛氣淩人的樣子看來戀愛中的男人,智商和脾氣確實都接近於零。
“可是什麼你看我們都是規規矩矩的,他是我遠房的表哥!”小荷為了糊弄走這人,也是拚了,白認了一個哥哥。
“哦,原來是舅哥!”已經被推到門口的趙公子聽小荷這麼一說,立刻肅然起敬,趕緊拱手作揖道:“哎呀,大哥莫怪,剛剛是小弟唐突了!”
“嗬嗬~表哥小荷妹妹,剛剛在床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叫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