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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電流聲,讓寧顏的眼底充斥著濃濃的絕望。
她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傳給陳風,隻知道她或許要死了。
正在大廳內的寧家人,更是慌亂到了極點,幾個人更是尖叫到破音。
“怎?怎麼回事啊!”
“周大師不是說,自己處理好了嗎!怎麼會這樣?”
“天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還是誰在從中作梗?”
“是有人要害我寧家?!”
寧無終不顧掌心疼痛,強壓住心中恐懼,踉蹌著爬到周泰身邊。
看著吐血不止的周泰,他終究還是慌了,“周大師!周大師你振作起來啊!”
“您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你為什麼會吐血?!”
隻是周大師捂著喉嚨,聲音沙啞得說不出話。
寧顏被陰風吹得發抖,瞬間恢複了幾分理智。
她看著周大師的樣子,又看了看在地上摔碎的茶杯。
“快!有東西堵住了周大師的喉嚨!得掏出來!”
寧顏說到這頓了一下,嚴肅道“哥,這得交給你了。”
寧無終麵皮一抽,他這小妹是嫌棄臟手啊
“也隻有這種情況,你會叫我哥了。”寧無終歎道,強忍住心中的惡心,伸出手指朝著那湧血的嘴裡掏去。
他的麵容惡心、嫌棄甚至是後悔。
隻是當他掏到點什麼的時候,寧無終愣了。
他呆滯的將手指夾住的東西取出來,滿臉鐵青咳血的周泰瞬間回了口氣,從鬼門關上邁了回來。
周泰才露出慶幸的眼神,但看見寧無終手裡的東西,他的眼裡隻有恐懼!
“手”
寧顏麵如死灰。
周圍的寧家人看清這血淋淋的東西時,都是嚇得驚慌失措。
“手?手指?!”
“這特麼是誰的手指啊!”
“我去,周大師的茶杯,怎麼可能塞進這根手指?有鬼!有鬼啊!”
周泰沙啞的抽泣道“我們,我們要被反噬了,我們都會死”
寧無終的臉上,湧現出了絕望。
他僵硬的轉過身,直愣愣的盯著寧顏道“陳陳大師還會來嗎?”
正在半山腰的陳風,看著被陰鬱籠罩的九鼎山莊,微微搖頭。
“看來這周泰是失敗了。”
他明白了,九鼎山莊的含義,以及他為什麼沒有看透這風水。
“周泰沒有想到,在九鼎山莊死的十個人,是自願的。”
“如果是自願的,那就說得通了。”
“隻是還缺少證據。”
陳風呢喃道“九州對九鼎,十人每年以血祭,意圖更改歸龍山地脈風水,背後是有高人指點,這些人也是真舍得為寧家犧牲啊。”
歸龍山獨占鼇頭的風水,乃是人為後天修建,而不是先天形成的。
並且在歸龍山修建九鼎山莊的人,可不想僅僅局限於金雞獨立、獨占鼇頭的風水。
此人意圖讓九鼎山莊君臨九州,讓寧無憂能夠重歸大夏。
隻是寧無憂從未來到九鼎山莊,這個想法落空。
而九鼎山莊修建良久,無人能夠有實力鎮住這九州風水,所以風水開始反噬。
讓九鼎山莊這高深莫測之地,變成了一個弑人的殺陣。
周泰的行為,相當於是想要壓住這風水,壓住九州。
但是,在場的寧家人都不夠格。
陳風沒有著急去到九鼎山莊,而是在半山腰搜尋。
越過幾個無人修剪的繁茂大樹,陳風對著一處奇怪的藤蔓停下了腳步。
“這是”
陳風皺眉,伸手將藤蔓撩開。
一個徑直向裡,被開鑿出來的山洞。
看周圍岩石風化的程度,不像是近幾年開鑿的,更像是上個世紀的民國時期。
“好像是以前人修建對付土匪的山寨。”
陳風四處勘察了一會,看見了修建這山寨的功德碑。
功德碑已經被風化了,上麵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依稀看得見頭尾的字符。
“組織修建者,龍德大師與”
“於19具體年份模糊了,修建一半,未竣工?”
陳風眉頭微皺,當年修建這山洞,竟然還未竣工?
“難道是山賊進來了?不對若是山賊進來,不可能把這石碑補全,甚至還著重提醒未竣工。”
“看來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讓修建山寨抵禦山賊的龍德大師,停止了這修建工程。”
“直到”
陳風皺眉,看著遠處一具穿著現代熒光工服,跪拜在地的屍骨。
屍骨已經看不見血肉和經脈,單單隻是骨頭架子跪坐,沒有任何支撐和粘黏,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驚悚和駭人。
“直到修建歸龍山的人,發現了此地。”
陳風呢喃著,回憶起了之前肖安邦告訴他的情報。
當年修建九鼎山莊,拜了三清,敬了山神,卦象大吉,非但不該出人命,甚至應該很早就會將九鼎山莊修建竣工。
那時候陳風覺得很奇怪,心中帶著疑惑,認為不該如此啊。
但現在的他明白了。
此地有古怪,當初阻止龍德大師率隊修建山寨,想必也與此有關。
他往裡走,看見那熒光工服白骨跪對著的東西。
陳風眼底閃過了一抹驚恐。
不該稱之為東西。
而是
一具屍體!
一具穿著麻布道袍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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