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擂鼓聚將!”索蘭托猛地一揮手臂,金色的酒杯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映照著他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龐。帳篷外,急促的鼓聲如同雷鳴般在空曠的雪地上炸響,驚起一群群覓食的烏鴉,它們撲棱著翅膀,發出刺耳的叫聲,在灰蒙蒙的天空中盤旋。不一會兒,身穿厚重皮草的部落首領們紛紛趕來,他們有的滿臉風霜,有的眼神銳利,有的身材魁梧,有的精瘦乾練,但無一例外,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凝重的神色,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大汗,發生了什麼事?這麼著急忙慌地把我們叫來?”完顏昌身材高大,滿臉絡腮胡子,性子也最為急躁,一進帳篷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是啊,大汗,是不是那些南蠻子又有什麼動靜了?”烏可丘身材矮胖,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透著一股精明。“都閉嘴!”索蘭托怒吼一聲,震得帳篷裡的火盆都跟著顫抖起來,“鎮北王,他率領十萬大軍,朝我們殺過來了!”“什麼?!”帳篷裡頓時炸開了鍋,部落首領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安靜!”索蘭托再次怒吼一聲,帳篷裡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索蘭托滿意地點點頭,“傳令下去,全軍拔營,目標,黑水河畔!”“是!”帳篷裡的部落首領們齊聲應道,聲音震耳欲聾,充滿了肅殺之氣。黑水河畔,寒風凜冽,雪花飛舞,天地間一片蒼茫。索蘭托身穿金色戰甲,騎著一匹高大的黑色戰馬,身後跟著黑壓壓的蘭馱大軍,旌旗招展,殺氣騰騰。在他們對麵,是同樣嚴陣以待的鎮北軍,他們身穿黑色盔甲,手持鋒利的長刀,在田衝的率領下,組成了一道鋼鐵防線。“鎮北王,你這是什麼意思?”索蘭托策馬而出,來到兩軍陣前,高聲問道,在空曠的戰場上回蕩。“什麼意思?”鎮北王身穿銀色盔甲,騎著一匹白色的戰馬,身後跟著一眾將領,他冷笑一聲,揚起手中的馬鞭,指著索蘭托的鼻子,傲慢地說道,“就憑我手裡有武器!所以我說了算!”“好大的口氣!”索蘭托怒極反笑。他娘的,這孫子口氣倒是不小!索蘭托一聽這話,差點沒從馬背上跳起來,破口大罵,活像一頭被踩了尾巴的野狼。林田騎著一匹棗紅色的戰馬,不聲不響地湊到索蘭托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大汗,有點不對勁啊,鎮北王這次好像沒有全軍出動,咱們要不要先探探他們的底細?”索蘭托眉頭一皺,這老小子說的倒是沒錯,鎮北王這回帶的兵馬,頂多也就自己的一半,按理說,以他那膽小怕事的性格,怎麼敢主動來招惹自己?“大汗,您看,鎮北軍雖然看起來氣勢洶洶,但實際上,他們的陣型散亂,而且士兵們的眼神裡都帶著幾分慌亂,顯然是心虛的表現啊!”林田不愧是索蘭托的心腹愛將,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一眼就看出了鎮北軍的虛實。“嗯,你小子說的有幾分道理。”索蘭托摸著下巴上的胡須,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對麵的鎮北軍,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哪裡是來打仗的,分明就是來演戲的嘛!“他奶奶的,管他娘的是演戲還是唱戲,先把這出戲給老子演完再說!”索蘭托雖然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但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大手一揮,下達了作戰命令。“林田,你小子給老子率領八萬步兵大隊,頂在最前麵,沒有老子的命令,誰也不許後退半步,聽到沒有!”索蘭托語氣嚴肅,自從蘭馱南下以來,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大規模的野戰,所以就算是他,也有些慎重。“是!”林田大聲領命。“烏可丘,你率領五萬輕騎,從側翼騷擾鎮北王的大軍,記住彆他娘的戀戰,打完就跑,聽到沒有!”索蘭托又將目光轉向了另一位老將。“是!”烏可丘雖然已經年過花甲,但依然老當益壯,聽到索蘭托的命令,頓時精神抖擻,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去和鎮北軍大戰三百回合。“拓跋虎,完顏昌,你二人各率領三萬鐵騎精銳,埋伏在兩側,等老子一聲令下,就給老子衝上去,鑿穿鎮北軍的陣型!”索蘭托最後下達了最關鍵的命令。“是!”拓跋虎和完顏昌齊聲領命,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猛將,自然知道這一戰的關鍵所在,隻要能夠鑿穿鎮北軍的陣型,那麼這場戰鬥就贏了一半。“傳令下去,準備進攻!”索蘭托一聲令下,蘭馱大軍頓時如同潮水一般湧動起來,殺氣騰騰地朝著鎮北軍壓了過去。鎮北王這邊,雖然人數隻有蘭馱大軍的一半,但士氣卻絲毫不弱,畢竟他們都是嚴格訓練的精銳之師,戰鬥力不容小覷。“兄弟們,我知道你們心裡害怕,但是不要害怕,此戰必勝!”鎮北王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扯著嗓子給將士們打氣,“咱們這次可是有秘密武器的,隻要那些蘭馱蠻子敢靠近,就給他們來個狠的!”“王爺,咱們的秘密武器真的管用嗎?”田衝站在鎮北王的身後,有些擔憂地問道,他雖然對鎮北王忠心耿耿,但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自然知道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稍有不慎,就會全軍覆沒。“放心吧,本王什麼時候騙過你?”鎮北王拍了拍田衝的肩膀,故作輕鬆地說道,“這次咱們可是有備而來,那些蘭馱蠻子,這次死定了!”“王爺英明!”田衝雖然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安,但還是裝出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傳令下去,所有將士,做好戰鬥準備!”鎮北王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成敗在此一舉,他絕對不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