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老人的一瞬間,我心中頓時一咯噔
又是一個故人。
老道這個時候建議去不遠處的商場買,我將卡直接遞給他,然後說道:“這是卡,密碼六個零,你去買吧!我有一點事情。”
聽到我這樣說,老道頓時一怔,他疑惑地看著我:“有事情?什麼事情?”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個老人站起來,朝著公園深處走去,我連忙拉著思六,衝著老道:“晚會兒給你說,我先走了哈!”
“哎哎哎!”老道在我們身後喊著,但是我卻絲毫不搭理他。
目光全部都放在了那走進公園的老人身上
這個老人,我們曾經有過一麵之緣。
第一次,是在西藏的時候。
當時他正在路邊吹一首塤曲,我被曲子吸引,走了過去,他將手中的塤送給我,而他,則是被一群大漢塞進了車裡。
第二次,是在我前往內蒙陰山的時候,他也是正在廣場上吹塤,我走過去看,而他則是在我的手心之上,畫了兩個字——死局,但是畫完之後,他再次被一群大漢給塞在了車裡。
而現在,他竟然再次出現在了哈爾濱,並且就那樣衝著我擺手,顯然是想讓我跟上去。
“哥哥!出什麼事情了嗎?”思六被我拉著,一臉不解的說道。
我一邊跑一邊點頭:“恩!思六,你還記得我在西藏送你的那個塤嗎?”
“記得啊!塤就在我包裡呢!”
“當時送我塤的人出現了。”
在我這一句說完之後,思六一怔,不過卻什麼都沒說。
在公園裡追了將近十分鐘之後,穿過一個鵝卵石鋪成的道路,在我們的正前方,再次出現了一個長椅,那個老人,平靜地坐在長椅上。
他這次帶著一個老花鏡,手中拿著一個保溫玻璃杯,玻璃杯中,徐徐的熱氣升騰。
我喘著粗氣直勾勾地看著他,思六的目光此時也落在了這個老人的身上。
現在這個老人的樣子,與我之前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前兩次,我見到的他是個殘疾,坐在輪椅上,自己根本動不了,要不然也不至於被那些大漢給塞到車裡。
現在的他,雙腿全是完好的。
並且,此時帶著老花鏡的他,給人的感覺也是一種睿智的老者
看到我過來之後,他扭過頭衝著我露出溫和的笑容:“你來了?”
我沒有說話,和思六徑直走到他的麵前,直言不諱:“你是誰?”
老人聽到我這樣說,第一時間沒有說話,而是將保溫杯的蓋子蓋上,扶了扶老花鏡之後,他笑著說:“齊鳴,不坐下說嗎?”
我根本沒有搭理他這個話,再次一字一頓地開口:“你是誰?”
“我?時間太久了,我都已經記不得我的名字了”老人輕飄飄地回答。
我皺起眉頭。
“那我換個方式問,在西藏我遇到你,在去內蒙的時候我遇到你,還記得咱們的這兩次相遇嗎?”
“當然記得!”
“當初你送給我一個塤,和第二次你在我手中寫下死局,是什麼意思?”我一字一頓地開口。
“送你塤,隻是覺得你很有趣;至於寫下死局,是因為我覺得在陰山的時候,你就會死;不過沒想到,你還是活下來了!”老人輕飄飄地開口。
“很有趣?”
“對啊!隻是覺得你很有趣,也僅此而已。”
我徹底的有些迷惑了。
想了想之後,我和思六坐在了他斜對麵的長椅上,下意識地,我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所以,你跟胖子一樣,也是想要殺死我,亦或者說,想要破六鬼局的其中一員?”
聽到我這樣說,老人嗬嗬一笑:“我對殺死你沒興趣,對破六鬼的局也沒興趣;我隻是負責監察你而已,替上麵監察這場遊戲的公正罷了!”
“上麵?監察?遊戲?公正?”
我一下子呆愣在原地,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上麵。
這個老人,是上麵的人?
他在替上麵,監察遊戲的公正?
什麼遊戲?
難不成我所經曆的都是一場遊戲?
“怎麼?是不是很震驚?”老人笑嗬嗬的說道。
仔細思考了一下之後,我點點頭:“確實是震驚!上麵遊戲”
“是的!齊鳴,你有沒有想過,你隻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卻在一路從普通人走到現在這種地步,你不好奇?”
“不是因為六鬼嗎?”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
“你說話太繞了,我不太明白。”我皺起眉頭說道。
老人沉吟想了一下,最終才說:“那我就說得明白一點兒,或許確實是因為六鬼,你一個貨車司機得到了參加遊戲的規則;不要震驚,我說的沒錯,你你所經曆的一切,對於上麵來說,隻是一場遊戲,一場覺得很有意思的遊戲,也僅此而已;最開始,沒有人看好你,但是你卻走到了最後。這其中,或許有六鬼的原因,但是其中也有你的原因;遊戲無時不刻都在變化,但是你卻走到了這種地步,很多死局你都破解了”
聽到這裡,我的內心深處如同海浪拍打一樣,劇烈地拍打,拍打著我的心臟。
老人笑著說:“齊鳴,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對於這場遊戲,雖然已過大半,不過對於你,上麵很滿足;上麵肯定不會吝嗇,所以讓我來告訴你,順便給你一點兒福利在某種程度上,我可以回答你的三個問題。”
“三個問題?”
“對的,就算是你現在想不到也沒關係我可以給你時間,等到你想到詢問什麼問題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完這些的時候,老人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
接過名片後,我看了看上麵
隻有老者的照片,還有一個電話號碼其餘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