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啥?你倒是說啊!”
十安嘴角一勾,也不知他是從哪兒學來的狗屁邪魅笑容。
“論拳腳的話,等閒三五人壓根近不得我身!”
說著他又朝薑瑞揚了揚下巴。“薑兄,彆看你天天搞自由搏擊。要真是隻比拳腳的話。
恐怕……”
“恐怕啥?”
十安高深莫測道。“恐怕不出三秒,你就得跪在地上…….
求我不要死!”
“噢~”
奇怪的是薑瑞聽完一點沒笑,還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不隻是他,陸長尋也沒有笑,隻自顧自的吃著飯。
“誒,不是?你們啥反應啊?這不好笑嗎?
兩位大哥,反轉啊!沒發現我的反轉嗎?”
……
無聊的白天終於過去。
剛落下的夜幕還不算黑,一輛豪華大巴正停在酒店門口,十八名晉級者依次排隊上車。
隨著排氣管冒出些許黑煙,大巴開始朝薑瑞白天跑步方向駛去。
車內。
除了十八名稚嫩麵孔外,九大道門代表也在。
清辰站在過道前方,還是那隻話筒。
“待會兒是第二輪選拔,在抵達選拔地點之前,以下幾點必須告知各位。”
說著他把臉色嚴肅下來。
“第一,車子一會兒要過一段特殊路段。
無論你們看見什麼,感應到什麼,全當它不存在。
第二,凡是今晚發生的事,不管各位最後是晉級還是被淘汰,務必隻將記憶留在此處。
道門的保密守則大家都清楚,這裡重點提醒下九大道門外的道才。”
說著他把目光投向綠發男。“尚儒道長,還請遵守我們道門準則。”
被清辰這麼一看,綠發男不免有些疑惑。
那表情似乎在說,又不隻我一個外人,怎麼專盯著我看?
正囑咐間,車內之人突然表情一變。
是妖氣!
而且是很強的妖氣。
突如其來的妖氣,使得眾人皆神色緊張看向窗外。
清辰見狀當即輕咳一聲。
“剛才的囑咐,各位都聽明白了麼?”
聽到這話,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撤回探尋的目光。
不過有一人除外。
一紅發男子正目光灼灼的盯著窗外,發現濃烈妖氣全從遠方山脈下溢出。
觀看間,薑瑞不禁輕輕皺起眉頭,眸中也升起幾分困惑。
“被鎮住還能有這麼強妖氣,應該是陣法出了問題。
可路邊的鎮妖碑沒有半點問題,那就說明是布陣之人有意為之。
這麼多妖氣,對人百害而無一益,圖啥?”
清辰剛才還說彆看,可在看到薑瑞目光深邃的打量時,他隻當看不見那般。
表情極其自然的收起話筒,回到了座位。
他這一行為,坐薑瑞邊上的十安和陸長尋全看在眼裡。
兩人彆有意味的相視一笑。
“長尋兄,有實力果然可以為所欲為。”
“那是自然。”陸長尋點頭同意。
車子繼續蜿蜒行駛,兩束明亮光線在漆黑中緩緩上升,看樣子是在爬坡。
薑瑞刷視頻把手機刷得都快沒電了,車子才緩緩停下。
車門打開,眾人依次下車。
環視一圈,除了漆黑和大風,彆無他物。
哪怕是大巴車燈,於這片黑暗中也顯得微不足道。
順著車燈看去,眾人發現腳下似乎是山頂。
從耳旁風聲判斷,山還不低。
眾人正詫異之際,清辰開始大喊道。“山頂車子上不去,大家步行。”
說著,他拿出個超大功率手電走在最前。
山頂的路是小路,兩旁全是荊棘。
薑瑞耳邊總是傳來抱怨聲,可就是看不到人。
“媽的,這啥選拔啊?非得選這麼個破地。
道爺被紮了好幾下,這要不把少袍天師頒給我,我要找他們賠精神損失!”
一路兜轉上行。
大半小時後,眾人終是走出蜿蜒小道,抵達一處開闊平地。
在一眾詫異目光中,九大代表分彆走向空地各處。
“顯壇!”
九人一聲齊喝,迅速手腳並用作出打印法勢。
“天開黃道起神壇,山嶽吐煙上九天!
起!”
轟~
隨著眾人齊聲大喝,原本漆黑無光的空地,四周猛的升起焰火。
就連空氣溫度也跟著升了幾分。
深黃煙火下,一座幾十米高的神壇立於空地正前方。
威嚴高壇升九丈,玄黃道聯掛兩旁。
群火拱焰顯聖地,百家道門千法靈。
往左看:道施風雨過三界!
向右瞧:法布雷電遍十方!
“嗯…..?”薑瑞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是通天壇吧?
好大的手筆!
有錢,太有錢了!”
通天壇,《生生介》裡有提,乃道家至高禮儀壇。
顧名思義,壇可通天,用現代語言來說,等同通往九霄的電梯。
布這樣一個壇,沒個三四千萬根本下不來。先不說鑄壇材料,光是布壇前的布施就不是一筆小數目。
此壇不僅需要道法,還需極大功德才能布出。
在古代,皇帝泰山封禪用的就是此壇。
看到這幕,薑瑞大致能猜到,第二輪考核是什麼了。
“原來如此…….”
“啥?”
一張看不清的臉湊到薑瑞邊上。“薑兄,你嘀咕什麼呢?”
“彆湊這麼近!”薑瑞一把推開黑臉。
“嘿嘿,我這不是怕你看不見我嗎?”
十安話音剛落,點完神香的九大代表再次齊喝。
“壇起法成,選拔開始!”
緊接著,清辰拿出話筒,三兩步走到壇下。
“現在告知大家第二項具體內容,以及選拔規則!
第二項名為道緣篩選,具體規則如下。
你們前方的壇名為通天壇,九大道門掌門已提前築好了壇。
上麵有寫有四道求神令,分彆對應風、雨、雷、電。
排名根據求來異象所花的時間,以及數量決定。
前十二名晉級!”
“嘩~”
此話一出,人群瞬間發出感慨。
“選拔不應該比實力嘛?怎麼老搞這種莫名其妙的?”
“就是,真要捉鬼斬妖,難道還能指望臨時搭個壇求神不成?”
“這算哪門子的選拔?”
聽到耳邊的抱怨,薑瑞暗自撇嘴搖了搖頭。
“難怪這幫家夥水平低,居然把修道最基本的東西說成莫名其妙。
連本都忘了,能強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