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此話一出,電話那頭頓時響起微弱群歎。接著薑瑞又道。“紫府已現,吉凶互搏。烏霧撲朔迷離,吉星能否升勢是為變。變是不變,劫亦是解。掛了,拜拜~”薑瑞這小子,自從上次聽到老板說他師叔愛咬文嚼字,索性直接以書中原話回他。文縐縐吐出幾句,直接掛掉電話離開了房間。“把我當吉星?這破爛紫府星,周圍全是霧,擺明一副被追殺的鳥樣!我會被追殺?笑話……”隨著他背影消失在電梯口,鏡頭切到一間氣派典雅大堂內。“沒錯,天勢儘曉,他的確是大相!”“嘖嘖嘖……年歲不過弱冠,已成堪天大相,絕對是不世之材!”“此子文已至極,武已人法、人壇合一。更有超世天賦,恐怕此次少袍天師選的拔,他將無人可擋!”大堂名貴長桌前,接連有讚歎聲響起。順眼看去。全是些頭發發白的小老頭,不過個個精神抖擻,毫無半分老態。一聲聲誇讚後,隨之又傳來疑惑聲。“既然他能看出天劫,吉星肯定就不是他。目前十七名中,諸位覺得誰會是吉星?”一時間,剛才還略顯嘈雜的大堂,迅速安靜下來。無聲良久,一道蒼宏老聲打破了沉默。“各位道友不用多慮,昨夜我派的溟殺已將妖身壓回。剛才那小娃子說得沒錯,勢是變,變是不變,劫自成解~既有吉星,咱們順勢而為即可。”聽到這話,眾人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還有一人搖頭歎笑起來。“老朽入相百載,為道門趨吉避凶。年少常以天才自居,卻不及一毛頭小娃通透。真是慚愧難當~”“擺江道友,咱們相師不就是這樣嘛。相如不相,不相是相。”話音落地,堂內很快響起數道老聲歎笑。看著眼前這些莫名其妙發笑的小老頭,此刻有一人腦袋上頂滿了問號。“嗯?不是要商量如何挽救道門嗎?咋突然就笑了?疑惑之人不是彆人,正是釣肥魚紅白喜事鋪老板。…..薑瑞這邊。走出酒店後的他,如往常那般,打算先來五公裡熱熱身。順著酒店門口大路往前跑,發現這個山莊是真的大。根本不像山莊,應該說是一個巨大自然公園。每隔幾公裡,皆立有類似陣法的石碑,遠處的高山上,還時不時升起些許奇怪霧氣。薑瑞何許人也,哪會不懂其中門道?根據四周排列以及石碑布置,輕而易舉的看出山莊裡麵壓著東西。至於壓的是啥,目前無法得知。但能百分百確定,山裡那玩意兒絕不比武城江裡的東西弱。一路跑來,他至少看見了二十幾處鎮妖碑。書裡關於要用鎮妖碑的陣法,基本屬於大陣,尋常小家夥壓根用不著,就在他跑得起勁時,包中手機響了。拿起接通,手機那頭響起清辰話聲。“萬劫真人,前方不便閒人進入,你看是否掉個頭跑?”聽此,薑瑞抬頭看了眼前方,同時額頭閃出一瞬藍光。“謔,這麼濃的妖霧,普通人進去怕是得直接交代……”隨即又轉頭四處看了看,很快看到了路邊的攝像頭。“知道了。”淡定一聲,掛斷電話掉了頭。來回鍛煉下來,待他出現在山莊食堂已是兩小時後。今天食堂冷清許多。稀疏背影中,薑瑞一眼看到了那張黑臉。隨便拿了半隻烤雞、一碗白粥,來到十安身旁坐下。“喲,這不我們萬爺嘛,自由搏擊打完啦?”“薑道長,早啊。”“早。”薑瑞點頭笑回,而後目光沉下看向十安。“陸道長的錢已經到了,你的錢呢?”“呃…….”十安眉毛一跳,麵做心虛之色。“那個……卡是我師父的,銀行說得本人到場才…….”“少來。”薑瑞口吻鄙夷。“昨天說十二點前給錢的是不是你?現在距離到點還有半小時,你知道的,我萬劫向來認錢不認人。”“彆啊。”十安連忙放下筷子。“萬爺,真是銀行出了問題,你寬限寬限呐。”“寬限?萬一你晚上就被淘汰了,我找誰去?廢話少說,你要沒錢就算了,生意和誰不是做?”“彆彆彆……”看到薑瑞這冷漠樣,十安真相信他做得出來,趕緊苦笑著看向陸長尋。“長尋兄,江湖救急!你那兒還有多的錢沒?借我點應應急。”“沒問題。”陸長尋溫聲點頭,斯文拿出手機。“薑道長,我這就把十安兄那份轉給你。”薑瑞沒接話,反正誰的錢都是錢,不過白了十安一眼。“也就你臉皮厚,和人競爭還好意思借彆人錢。”“嘿嘿……”十安沒皮沒臉的嬉笑著。“長尋兄與我情同手足,區區金錢豈可相提並論。是吧?長尋兄。”陸長尋沒接話,默默劃拉出手機計算器。“十安兄,三千萬按銀行貸款利率,每天是六千七百八十二塊八的利息,到時記得還我。”“啊?”十安眼珠大大瞪著。“長尋兄,你比薑兄還狠啊,給我按貸款利息算?”“親兄弟,明算賬。”陸長尋禮貌微笑,而後拿起筷子繼續吃飯。如此一幕,十安直接戲精附體,緩緩抬起他劇烈顫抖的黑手。“你你你……你們這些資本家,好狠的心啊!吃我這個貧苦老百姓的人血饅頭。我跟你們拚啦!”說著他就抓起桌上饅頭,大口狠狠咬起來。對於他的發神經,薑瑞看都懶得看。現在一下進賬六千個大不溜,把他樂壞了。一邊啃著雞腿,一邊陶醉數著賬戶餘額有多少個零。他這財迷模樣,十安兩人早已見怪不怪。“長尋兄,你水果第二輪選拔是啥?會不會是打擂台啥的?總跟你們拚咒法,都不是我強項,搞得我一身絕世武功無處施展呐。”“小黑娃,聽你口氣,你好像很能打?”被薑瑞這麼一問,十安立馬來勁。“不是我吹噢~我十安三歲習武,八歲練拳,單論手腳。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