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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能如何,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再說我還中毒,需要你幫我解毒。”
“中毒?”梅娃詫異地道:“我又如何給你解毒?”
“有我就可以了,我的住地可不允許外人進來隨意住。”柳如佩連忙反對。
白千道淡聲道:“如果不讓她住進來,我也不住在這裡。”
“她一來,你就要舍棄我?”柳如佩含淚欲滴。
白千道正視她,說道:“你讓我疑惑,有些辨不清真假。”
“什麼意思?”柳如佩疑惑看著他。
“梅娃被利用,才會尋到這裡,而你……你在大街上發現了我,我們以前曾在一起,都是真的嗎?”
“你為什麼如此說?我知道你記憶遺失,但以往我們在一起,現在還想不起一點嗎?”柳如佩傷心發問。
白千道心思電轉,歎一聲,說道:“其實真正遺失記憶的是你,是你們。我與你們早已相識,那時的你就已被世道磨練得善於撒謊,於今便是我也在你的謊言中,辨不清事實真相。如佩,我們已是在一起五年時間,朝夕相處,日夜同眠,你對我笑顏如初,我對你也從未抗拒,繾綣多年,還是換不來你一句真話嗎?”
柳如佩呆了呆,目中迷茫,又閃過一絲隱晦之色,為白千道捕捉到,心內已明白,又是歎息一聲。
他又道:“我猜測一下,你與明宗義同遊,無意間發現了我,在他的授意下,你假裝與我曾有舊情,牽住了我,留我在你的身邊。明宗義為了挖掘出我的最大利用價值,竟是連情人都能讓出,而你太善於偽裝,欺騙了我五年,沒有露出一個破綻。那次踏青也是故意讓周遠和明悅兮相告我消息,此計不行,就又引誘梅娃來此,確鑿消息,欲讓我回京殺了秦無憾。不得不說,明大公子明宗義算計的很深,他是聰明絕世,卻終究小覷了我。”
柳如佩沉默一下,直視白千道,說道:“既然你識破了,我也要告訴你,你以為我什麼人都能接受,為了他,就會下賤地陪你五年嗎?當初聽聞你的名聲,我就心中不由自主對你生出……說不清的感覺,見到了你,我也有了不忍心之感。我阻止你回京,是真心而為,我不想看你去送死,我……真正喜歡上了你!”
白千道一笑,說道:“我看出你是真不想我回京,才極力阻止與我,也許你確有不忍我回去送死之心,但難道不是誰對你下了命令嗎?”
“我……我……”柳如佩已是忍不住麵色震驚,呐呐不成聲。
白千道又道:“她掌控了你,讓你在明宗義身邊二十年,我猜猜看,會不會是周家那位周大小姐周之玉?周之玉,進來吧!”
陡然,外麵傳來拍掌聲,進來一位美人,麵容含笑。
周之玉,周大小姐,雖然力量弱,卻是出身在這一代周家直係,先天就能領袖群倫,已是堪比明宗義在南方氏族中的地位。
周之玉,自然是白千道的熟人,好朋友,已然升仙,也入了永蓮秘境。
周之玉笑道:“精彩,你雖然為桎梏一隅,消息閉塞,卻能猜出一切,白小公爵,邪的名不虛傳啊!”
白千道笑道:“什麼邪啊!我有一個聰明無比的大腦,算計出了一切。”
周之玉收斂笑容,深深凝視著他,說道:“你說的遺失記憶,我聽之雲裡霧裡,作何解?”
“日後自知,多說無益。感覺你很親切,我便喚你之玉如何?”
周之玉眼波一轉,又是展顏一笑,說道:“當然可以,我也喚你千道吧!千道,早已聽聞你非常孝順,卻為什麼對白老夫人的死訊無動於衷?”
白千道淡然一笑,說道:“這是明宗義之計,散布的謠言,以訛傳訛而已。我娘性格堅強,絕不會因為天牢條件惡劣,失去性命。”
“是嗎?我怎麼感到你有所隱瞞?”
“無須多問,之玉,勸你一句,不要再與巴家的巴偉相鬥,日後便知,這屬於誤傷。”
南方三大氏族,明家、周家和巴家,巴偉正是巴家直係新一代成員,直追明宗義的公子地位,被稱作巴小公子。
巴偉自然也是白千道的兄弟,卻是入了永蓮秘境,彼此失去記憶,這就與周之玉暗中較起勁來。
周之玉蹙眉,說道:“那個小騙子,欺我不認識他,竟然假作奴才,騙了我十兩金子,你說他身為巴家小公子,這有意思嗎?過後還嘲笑與我,說我智商低,才會被他欺騙,欺人太甚啊!”
白千道失笑,這巴偉來了永蓮秘境,還沒丟詐騙的勁頭,隻為騙十兩金子,是真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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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年齡還小,好玩而已,哪日帶他來此,我替你教訓一頓,讓他向你認個錯吧!”
“你……你能做到?”周之玉深深疑問。
“要相信我的人格魅力,聰明無比的大腦……”
“還有頗邪的手段嗎?”
“咳咳,不邪,但你說對了,手段、魅力和大腦才是我的強項。”
“好吧!先聽你吹吧!下午我就約巴偉來此,且看你如何收服這個狡詐的巴家小霸王。”
周之玉深感興趣,有些迫不及待,她是真想巴家小霸王能對自己說一聲,我錯了。
這事情的發展,脫離常規,眼見周之玉蹦跳著出去,柳如佩歎道:“小姐一直以來都對你有異乎尋常的關心,你們真是一見如故,沒絲毫造作感。”
梅娃盯著他,腦子裡一直盤旋遺失記憶,難道自己真的有遺失的記憶,他與自己早已相識?
“白千道,我是巴家公子,你敢打我?”
巴偉怒叫,被騙來此,他就感到不會有好事,但自恃武力比周之玉強,她也不敢害了自己,便來了,卻沒想到會被白千道教育一番。
白千道揚手作勢打他,其實沒真想打,聞言笑道:“巴偉,我知曉你的心機有多深,巴家在三大氏族中最弱,以你之性必然會不甘心,暗中做什麼,表麵卻裝作四處搗亂的小霸王……”
見巴偉還是怒瞪自己,表情沒什麼變化,他又道:“他們信你隻是一個搗蛋鬼,不會防備你,我想你已是暗下籌謀,用了什麼計策謀奪了三大氏族的寶藏,掌控了糧草,自成一股極大勢力吧!”
巴偉目中閃爍出不可置信,旁邊的周之玉滿麵震驚之色,說道:“怎麼可能?三大氏族的寶藏世代積累,各自私藏,每個家族中僅限幾人知曉,這是我們敢起兵的信心來源,他怎麼能做到謀奪?糧草一直有三家統籌調度,他如何掌控?”
白千道笑道:“你小覷了他,他在掌控人心方麵極賦天分,我想他已是暗中掌控了三家調度人員,至於如何尋出寶藏,你要問他了。”
周之玉看向巴偉,還是驚色,問道:“是真的嗎?”
巴偉極力穩住心神,喊道:“信口雌黃,周之玉,我就問你,你信嗎?”
周之玉立時搖頭,再看向白千道,深深疑惑目光。
“還敢不承認?嗯,我非要找到趙蓉,問問她,你這膽小鬼,值不值得她愛你!”
“你敢?”巴偉暴怒,凶光逼視白千道。
周之玉卻是大驚失色,說道:“趙蓉……她就是負責糧草總調度的女武將,是明宗義親自提拔的她。據說此女極有才能,調度有方,還是玄機榜排名第五百五十五位。”
白千道點頭道:“這就沒錯了,巴偉,老底都被掀了,說出來也沒什麼,我敢擔保之玉與你會站在同一陣線。”
“你如何擔保?”這是周之玉問的。
“你們都是忌憚明家的強大,掌握了更大權勢,我會謀劃,讓你們掌控周家和巴家的最高權勢,徹底奪取明家之權。”
周之玉一時心動,巴偉深深凝視白千道,說道:“都說你很邪,我原本不信,現在信了……這是我隱藏的極深秘密,也能被你知曉,我很懷疑是秦無憾派你來瓦解三大氏族堅不可破的關係。”
周之玉又是懷疑地看著白千道,白千道笑道:“相信自己內心真正的感覺,你們會信任我的。”
巴偉和周之玉對視一眼,忽地心中駭然,他們看出彼此俱是心動,而且正視內心,就感到對白千道怎麼就有無比信任之感?
沉默一會,巴偉說道:“乾了。”
周之玉瞪著他,說道:“除非你告訴我,如何謀奪了我周族的寶藏?”
巴偉笑道:“我沒真正奪了,還在各家私藏著,隻不過我一歲通靈,就想到此點,利用年幼之際,誰都對我沒一點防備,東竄西逛的,慢慢打聽出來私藏在何處,還親自去破解了重重保護陷阱,因此幾次差點死去。我去你身邊做奴才,你們以為我好玩心性,卻不知我那時就在秘密做這事。”
周之玉呆了一呆,說道:“你這也太可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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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轉向白千道,說道:“你更加可怕,他隱藏的這麼好,你又是如何猜測出來的?”
“手段、魅力和大腦是我的強項,這都是小意思,不容細說。”
巴偉和周之玉死死盯著他,同聲道:“你真邪!”
他們三人是在屋內,待出了外來,眼見巴偉真的對周之玉認錯,柳如佩驚訝地張大了小嘴,梅娃也是吃驚,納悶這是怎麼回事?
“梅娃,為夫就靠你解毒了!”
這是夜間,白千道欲撲上去,卻被梅娃一把推開,她略帶酸氣地道:“不還有柳如佩嗎?”
“她……咳咳,我是為了學她的毒術,為自己解毒,才會如此。卻是她說謊了,這毒術也是周之玉從尹美智那裡學得,傳授給她,現在我也不需要學了,自然不會再與她有那關係。”
“哼,你這大腦早已猜到了吧?”
“當然,我早已猜到蹊蹺,隻是後來才猜到與之玉有關係,她可是一直欲與明宗義爭權,彼此安排個臥底到對方身邊很正常……梅娃,夜色正朦,適合做事,話不多說,為夫想死你了……”
白千道再欲撲上去,又是被梅娃推開,她問道:“你真的不相信娘逝在天牢了嗎?”
“當然。”
“我必須知曉為什麼。”
“咳咳,對彆人我沒說,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你們都以為娘沒修煉,其實她很特殊,感受日月中,早已身軀內蘊雄厚力量。再由我離京時,催發了她的潛力,真正已是中階鬥王境界。秦無憾雖然關她進天牢,卻一定沒鎖住她,她想破開牢門遁去很容易,自然也不會因為什麼條件惡劣死去。”
梅娃驚訝不已,還待再問,已是被白千道撲倒。
她的內心輕輕歎息,任他所為,倒是甚久未見,再為他壓在身底下,讓她也澎湃起了激情。
以往,雖然他不在自己的身邊,卻是腦海裡會時不時地冒出他的身影,她堅決不認為這是思念,卻是心下念之深,已是情根深種,難以自拔。
“我是他的女人嗎?”
她想著,迷茫著,卻情不自己,一翻身,把他壓在身底下……
柳如佩很有怨氣,卻沒辦法,都已是挑明了,她也沒理由再與白千道共度巫山,隻有暗自對梅娃嫉妒羨慕恨。
數月後,傳來一個消息,史子菁並沒有兵變之意,還在猶豫中,卻為秦無憾派紫衣衛拘押在天牢,所屬勢力分崩瓦解。
她這才後悔沒聽白千道之言,太過強勢,自己的老子也會忌憚,先下手為強。
而她在天牢裡,驚訝地遇見桑霓,才知曉外麵傳的都是謠言,而自己在天牢的黨羽早已叛變。
她等於一直在秦無憾的手掌心中,紫衣衛隨時監控,掌控著她的所為,待深度懷疑她會有異變,直接廢了她。
一年後,南方大軍攻下宜州,揮師忻州,而忻州之後就是天京。
南方大軍奏著凱歌,蠻人也在進攻騷擾雲州中,秦無憾卻無意調遣東方大軍回程,這令朝臣們不解,人心惶惶。
兩年後,蠻人占據雲州,向著內陸狂嘯進發,南方大軍也是攻克忻州,圍困天京,這是一場艱苦拉鋸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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