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等四個堂兄弟姊妹走後,他哥蕭瀟才回來,見他媽一臉八卦的湊過去,蕭良就拿了車鑰匙出門。
他現在已經習慣住雲社了,十一二公裡的車程,也沒有必要再跟他哥擠一間臥室。
為了加快工廠建設進度,都快十一點了,宿雲公路以下的各處工地都叫一盞盞像探照燈似的汽燈照得通明如晝,各家施工隊也是交替作業,澆混凝土的、紮鋼筋籠子的,都還在忙碌不休,一車車建築材料連夜運進工地、清點,確保工程更快更高效的推進。
蕭良將車停在文化站大樓前,剛好張斐麗才結束一天的工作下樓來,從大樓西側新修的沿河便道往住處走去,蕭良躡手躡腳的跟在後麵。
走過沈園,張斐麗停下來,轉過身來瞅著鬼頭鬼腦的蕭良,嬌聲說道:“你再跟著,我就要喊流氓了啊!”
“剛好有件工作想起來要交代你去做,”蕭良腆著臉說道,“你去我那裡坐一會兒。”
“呸,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這麼晚不給你當牛做馬。”張斐麗啐了一聲,抱著文件夾就小步溜起來。
“真是工作上的事,”蕭良在後麵跟著跑,說道,“你怎麼就不信我呢?你怕去我那裡羊入虎口,我去你那裡談工作上的事,總放心了吧?”
走到住處,見蕭良還真跟過來了,張斐麗堵在院門口,可憐兮兮的問道:“有什麼事明天不能說?”
“就談工作上的事,你想哪裡去了?”蕭良義正詞嚴的說道。
“要不還是去你那裡說吧。”張斐麗妥協道。
她現在單身,沒有臉皮去買避孕工具,又不好意思暗示蕭良去買,生怕會懷孕,隻能想儘辦法躲著蕭良。
張斐麗算著日子,那個事過兩天就要來了,應該是安全期。
“斐麗,你回來了?”何紅一家三口住前院,聽到院門“吱呀”的響動聲,還沒有睡踏實的何紅,在屋裡問道。
“嗯,是我。”張斐麗回道,見蕭良鑽進院子,拿他沒轍,兩人躡手躡腳走到後院進了房間。
蕭良剛將張斐麗親吻得迷糊,顧不上護住自己的衣裳,就聽到何紅走進後院問:“剛才忘了把熱水給你提過來了——這裡有兩壺熱水夠不夠你用?”
張斐麗裝修臨河的這座院子比較簡單,沒有完善的洗漱淋浴設施,夏天洗澡還是要像尋常人家那般先燒熱水,然後拿澡盆在房間裡擦洗身體。
何紅現在幫不上張斐麗太多的忙,但會在生活上無微不至的照顧好張斐麗。
見張斐麗工作這麼晚,這時候何紅就起床將要用的熱水送過來。
張斐麗哪敢叫何紅知道蕭良在她房間裡?
連忙將蕭良推到床上,將蚊帳放下來,先將靠牆角豎放的浴盆放下來,才打開房門,將要用的熱水壺、涼水桶提進來,將何紅堵在房間門外,說道:“何紅姐,你去睡覺吧,我洗好自己倒洗澡水就行了……”
何紅睡了一覺,這時候沒有睡意。
再說將空浴盆放下來輕鬆,但等洗過澡後,浴盆都是水,想要端到院子裡倒掉,卻是一件費力的事。
何紅就坐在外麵的客廳裡,有一茬沒一茬的跟張斐麗嘮著家常。
張斐麗又不能趕走何紅,見蕭良賊眉鼠眼的腦袋從蚊帳裡探頭看出來,隻能蹲在澡盆邊拿手潑著水,假裝在洗澡。
蕭良爬下床,幫張斐麗脫衣服,小聲說道:“裝也裝得像一點呀。”
張斐麗拿手捏住蕭良的嘴巴,不叫他吭聲,半推半就,看著衣裳被蕭良一層層剝下來,隻能忍住羞意,蹲坐到浴盆裡,努力拿手遮擋身體,不叫蕭良肆無忌憚的欣賞。
房間裡沒有用遮光性很好的窗簾,夜裡在房間裡洗澡不開燈也是正常,卻是今夜月色很好,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張斐麗在月下的肌膚就像羊脂玉一般雪白,泛著柔和的光澤。
張斐麗抱著胸坐在澡盆裡,然而纖盈的腰肢、半露水麵上的豐腴胯部,分外誘人。
張斐麗的骨架子纖細,跟何紅一樣都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卻沒有一絲贅肉,坐在浴盆裡將纖盈、豐腴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而纖細的肩,修長的頸項,線條是那麼的柔美誘人。
張斐麗俏臉已羞得通紅,不敢與蕭良對視,輕輕顫抖的眼睫毛,秀直的鼻梁,以及粉潤殷紅的檀唇,叫蕭良情不自禁湊過臉去親吻。
見蕭良吻著自己,手腳還窸窸窣窣脫自己的衣服想一起坐進來,嚇得忙咬住蕭良的耳朵,細聲威脅說道:“就這樣,你不許進來,也不許有聲音——不然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
強忍住蕭良百般挑弄,張斐麗匆匆洗過澡,然後換上家居衣裳,再將蕭良趕到蚊帳裡躲好才打開房門,讓何紅進來一起將浴盆端出去將水洗掉。
兩人在蚊帳裡纏綿許久,張斐麗要忍住不出聲,都差點將檀唇咬破。
張斐麗十二點時,剛要將精疲力儘像死蛇一樣的蕭良趕走,何雪晴這時候結束一天的工作返回,何紅那邊又幫何雪晴打洗澡水,一頓忙碌。
張斐麗不知不覺間熟睡過去,但她也沒能睡多久,就被蕭良毛手毛腳的撫摸弄醒。
蕭良食髓知味,一晚上就跟永動機似的,張斐麗本就不堪鞭撻,還提心吊膽怕弄出什麼響動,甚是辛苦。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蕭良才真正精疲力儘熟睡過去,張斐麗卻比連續加一個月的班還要疲累,骨頭架子都快要散掉,她恨恨張嘴想在這鬼東西身上狠狠的咬兩口“泄憤”,卻又舍不得,內心滿是甜蜜的抱住蕭良寬厚的胸膛。
張斐麗卻不敢再睡,怕熟睡過去被誰堵個正著,強忍住疲憊起身洗漱,一直捱到何紅一家三口以及何雪晴起床出門,將蕭良鬨醒趕走,才重新上床,定好鬨鐘補覺。
蕭良回到十九號院也是一覺睡到十點,起床看到張斐麗已經在院子裡,俏臉神采飛揚,也沒有昨夜辛苦的疲憊,卻是威脅他今天不許出現在公司裡,不想兩人都這麼晚去公司露麵惹人猜疑。
蕭良便開車找許建強。
“怎麼,你還真想進工學院進修啊?”見蕭良請他約周軒、邵芝華夫婦出來吃飯,許建強都想將蕭良的腦子敲開來,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許建強之前卻是聽孫菲菲說過,蕭良曾開玩笑的說是要到邵芝華門下進修,但他之前當這是蕭良騙小女孩子的鬼話。
哪裡曾想蕭良竟然真一本正經的要找周軒、邵芝華夫婦出來,談到工學院讀在職研究生的事。
“你彆看我現在辦公司有聲有色,但我真正的天賦還是在學術上,”
蕭良大言不慚的說道,
“我本科讀的是應用化學,我覺得在這條路上應該可以走得更遠。要不然船機廠那麼多配套小廠,我怎麼可能就看上蓄電池廠呢,還不是因為跟我本科專業對口嗎?不過,我本科學的終究是皮毛,要做出這個行業最頂尖的企業來,我不僅需要進一步深造,還需要組建最優秀的技術團隊。可惜我現在還無法長時間離開東洲,目前手邊能利用的學術資源,隻有工學院化工係。”
如果接手蓄電池廠僅僅是進行普通的技術改造升級,僅僅是想著從如今數以千計中小型鉛酸電池廠激烈廝殺的市場中殺出重圍,發展出一家中大型的優秀蓄電池企業,說實話蕭良實在是懶得投入多少精力。
給錢少斌足夠的資源支持,明確接下來重點發展跟攻克的技術及產品路線,蕭良相信蓄電池廠想成為東洲的一家明星企業,難度不會太大。
蕭良前世無論是本科、碩士研究生學習階段,還是之後的工作、創業,都有涉及電化學及電極材料等方麵的內容。
重生回到九四年,為了能更快的站穩腳,贏得與肖裕軍、袁桐、周健齊、範春江乃至樂宥這些人對抗的資本,他選擇最為取巧的保健品領域,掘取第一桶金。
在保健品業基礎之上,大規模往飲料行業轉進,也是理所當然的順勢之為,但在蕭良內心深處,還是不想將前世所積累的專業性素養丟掉。
鉛酸蓄電池發明於一百三四十年前,目前僅僅是能源電化學領域極古老也極小範圍的一個分支,也麵臨極其激烈而殘酷的行業競爭,但不意味著在技術上就沒有進一步突破的空間了。
而以鉛酸電池為起點,整個能源電化學領域的發展前景更為廣闊。
可惜的是,想要在能源電化學領域,成就一家超級企業,卻要比做出一家霸主級的飲料企業艱難得多。
國內軟包裝飲料的消費潛力已經相當大了,而隨著經濟的發展,未來二三十年間,軟包裝飲料更會進一步發展成上萬億規模的超級市場。
南亭湖飲料(南亭實業),在飲料行業有足夠的市場空間可以挖掘,說實話在技術領域真沒有什麼空間可以挖掘。
就目前剛成立的產品研發團隊,就已經能勝任後續新品開發的任務了。
即便何雪晴、徐立桓他們在營銷管理層麵的能力還略有所不足,除了他們自身會在蕭良的監督下不斷成長外,接下來二三十年內,國內也絕不缺營銷領域有才華的精英管理人才。
蕭良可以源源不斷的引進新人,不斷加強團隊的整體管理水平,確保南亭湖飲料始終處於這個行業的第一線。
然而在能源電化學領域有所發展,主要還是靠技術上的硬實力過關斬將。
國內目前在這個領域,技術基礎卻太薄弱了。
想要攻克一道道技術難關,也絕非說將邵芝華等個彆學術天才招攬到麾下,給予足夠的資源支持就能輕易促成的。
邵芝華前世學術成果斐然,為東洲工學院開創唯一的頂尖學科而為人津津樂道,然而邵芝華的學術研究,在能源電化學領域依舊是極其狹窄而有限的一部分。
也絕非蕭良他憑著前世一些經驗性的認識,隔靴搔癢的給予一些方向性的建議,依賴邵芝華等個彆學術天才,就能披荊斬棘、攻城略地的。
蕭良對學術研究的複雜性與係統性,認識當然不可能這麼膚淺。
其他不說,單一支水平足夠強、覆蓋麵足夠寬卻又不偏離方向的技術團隊,就需要蕭良深度參與進去,根據企業發展的進度,一步步進行組建、培養。
目前蕭良能直接利用的學術資源,隻有東洲工學院化工係,他之前跟隋婧說的那些話,並非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