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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你夫君啊 (加更三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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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要將人當頭砸斷。

砰。

呂樂人骨扇劈落的破空聲與劍鋒相撞,發出劇烈嗡鳴,青穗飛劍穩住劇烈顫抖的劍身。

陳易見狀,先斂了斂眸子,隨後似笑非笑道:“呂掌櫃好像有點性急啊。”

呂樂人臉上已無殷勤,反倒滿是陰狠,

他點腳就連退幾步,屏風後的黑影愈加攢動,似有什麼要湧出,賀泰雄一步上前,提刀就追砍而去,呂樂人反手擲出骨扇,火星爆裂開來,賀泰雄虎口瞬間崩裂,血液順著刀鐔滴落,卻在後撤半步時猛然擰腰,左腿如鋼鞭掃向對方膝窩。

呂樂人被將將掃中,隻見膝蓋肉眼可見的彎曲下來,又突兀地彈了回去,巨力反過來襲湧,賀泰雄反被震了開來。

呂樂人輕盈地落在屋簷上,居高臨下地俯瞰露台,

“本來好意相邀,沒想到這般不識抬舉,既然你這道人也要找死,那便都給我死好了。”

他咧嘴獰笑著,骨扇劈地一闔,屏風後兀地十數道身影破出,清一色身著道袍,手持法劍,然而骨頭裸露,沒有一點皮肉沾粘,被剔得乾淨,走路時還搖搖晃晃,帶著骨頭的摩擦聲……

陳易眼睛微斂,眾江湖人士臉色驚變。

“龍虎山人?”

“猜得不錯,很會猜,”呂樂人竟歎息道:“誰叫你們這些龍虎門人都是這樣不識抬舉啊。”

話音落下,骨扇一開。

仿佛木偶被牽動了提線,那一眾道人屍骨齊殺過來!

他們步履一致,眨眼間便結做出一劍陣。

劍陣成型的瞬間,七具骸骨同步突刺,全然不管那群江湖客,直接殺向陳易,後者抽劍出鞘,刹那劍氣縱橫。

後康劍橫架三柄法劍,火星順著劍脊爆射,陳易突然撤力旋身,三具骸骨因慣性互撞,身後兩具道人屍骨竟直接以此為踏板直接劍鋒穿來。

青穗飛劍這時穿來,從側麵將兩具屍骨穿葫蘆似地穿走,它們飛出露台,殷惟郢操縱著飛劍回身就要繼續幫手,陳易卻一道劍氣打去,把它推向殷聽雪。

“護著她。”

語畢,陳易提劍破陣。

殷惟郢也知情況緊急,急急便護在了殷聽雪身前,小狐狸有些膽戰心驚地掐起金光訣,像烏龜縮進殼裡。

陳易破陣的同時,江湖人士們亦有動作,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

“擒賊先擒王!”

暴喝聲中,數人同時向呂樂人發起進攻。

江湖客們此刻已殺到簷下,

董彭的劍剛觸及瓦片,呂樂人袖口處突然彈出三尺骨刃,寒光過處血霧噴濺,最前兩人膝蓋以下齊根而斷,斷腿還保持著蹬地的姿勢。

血淋淋的一幕落在眼前,駭得人心驚膽戰,但以賀泰雄為首的江湖客們仍義無反顧地殺了過去。

“小心!”

話音未落,呂樂人掌心又射出三棱骨鏢,幾人連忙躲閃,然而還是有人躲避不及,鏢身旋轉著穿透一名江湖客的鎖骨,將人釘死在廊柱上,血珠滴成紅線。

賀泰雄登樓一跳,舉刀就大劈下來,呂樂人骨扇輕揮,輕輕一彆,竟震得賀泰雄渾身發麻。

呂樂人退後一步打了個響指,便見那群酒樓的小廝們已化作道道黑影朝江湖客們撲殺過去。

賀泰雄深知不能拉開距離,忍痛再劈上前,厚背刀卡進骨扇縫隙猛掀,要把呂樂人挑起再順勢砍殺在地,呂樂人挑起歸挑起,卻兔起鶻落,淩空踏了幾步,竟又拉遠了距離。

那一邊,陳易的破陣已近尾聲。

彆開殺來的法劍,劍氣縱橫間,陳易旋身而入,劍鋒突入劍陣核心。

五具骸骨突然棄劍合圍,尖銳的指骨自四麵八方彈出撕向他後頸。他後仰避過殺招,反手劍柄砸碎最先撲來的顱骨,再回手劍光一旋。

哢!

骨頭被斬開的清脆聲音響起,餘下五具龍虎山屍骨儘數被斬滅。

呂樂人看得青筋暴起。

而下一刻,一拇指粗壯的雷霆自陳易掌心而出,直直劈向呂樂人。

是她的雷符!

殷惟郢眼睛微亮,麵上不動聲色。

呂樂人避之不及,雷霆重重砸在身上,仿佛由內而外在瓦解血肉,他喉中迸出痛苦的嘶吼,似雙目通紅,四周蒸騰起了黑氣。

陳易趁勢而上。

呂樂人骨扇再揮,剩餘零散骸骨爬起,勉強重組劍陣,法劍呈品字形封住前路,卻似乎不由自主地往地上一低。

一股龐大的劍意壓了過去,法劍紛紛伏低,不像是在攔阻,反而像是好風憑借力,陳易踏劍而起。

旋即滅禪劍貫穿而去。

“哢嚓!”

骨扇的折裂聲混著瓦片爆裂炸響。

呂樂人的身形承受不住巍峨劍勢自屋簷墜下,踉蹌撞上朱漆立柱,整根梁木應聲折斷,碎瓦暴雨般砸落。

陳易趁機旋身踩住倒地的方桌,木桌在靴下碎成尖銳木刺,腳腕一踢,三根桌腿攜著劍氣如飛劍擲出。

呂樂人骨扇橫掃格擋,精鋼扇骨與木刺相撞竟迸出火星,最後一根卻穿透他左肩胛,帶著碎肉釘入身後牆麵。

此時此刻,他的麵目已全然猙獰,瞳孔顫抖著,仿佛恐懼呲牙咧嘴的野獸。

黑氣升騰間,他的真身慢慢顯現。

頭上隻有幾縷細發,瞳孔發紅突出,脖頸格外伸長,皮囊貼在骨頭,他幾乎沒一處不是皮包骨,唯有肚子高高鼓起,好似九月大的孕婦。

陳易冷笑一聲,“我當是什麼,原來是頭修了幾百年的餓死鬼。”

“我吃了你!”

呂樂人爆發出口齒不清的嘶吼,生生把自己身體從牆麵扯出,便如炮彈般激射而去。

一道雷霆打在身上,他的步伐無半點停歇,反而比先前更快。

陳易又一劍刺出。

黑血噴濺在牆麵上,畫出潑墨般的痕跡,呂樂人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竟握住劍刃將陳易連人帶劍掄向柱麵。

陳易腰腹發力淩空翻轉,雙腳踏柱借力反拉,狠狠將他砸向牆麵,淩厲的劍氣自他身軀內爆出,那扭曲的身子瞬間多出數十道裂隙……

抽劍而出,呂樂人高高鼓起的肚子像陡然泄氣的皮球,先往外撐了一下,隨後黑血混著臟水從各處裂隙間噴湧而出。

死了…

確切來說,是要死了。

陳易伸手要抽魂索魄,然而,皮囊內空空如也。

再一望,整座酒樓仿佛突然活了過來。

他眸光微斂。

原來這也是具臭皮囊,酒樓才是真身。

雕花窗欞化作獠牙咬合,青磚地裂開黏膩肉縫,黑霧自各處湧起,狂風間卷著呂樂人猙獰的聲音,他一邊嘶吼,一邊大笑。

樓麵上擠出萬千掙紮人臉,由無數頭餓死鬼堆砌而成,連呂樂人本身,也是這無數頭餓死鬼怨念孕育出的魂魄。

他背靠的朱漆立柱突然軟化,猩紅木紋變作腸衣裹來,他背著棺材飛快扯起殷聽雪,踏著飛出了酒樓。

餘下那江湖人士們見此驚變,也不敢纏鬥,接連飛奔衝出。

整座血肉酒樓反倒朝著它們奔來,露台是下巴,屋簷是上顎,朝他們張開血盆大口吞了過去。

陳易袖袍翻卷,抬手一劍,

“一群餓死鬼就趕緊去投胎,做什麼吃人的春秋大夢。”

劍成天地。

如有無形的高樓大廈從天而降,血肉酒樓自屋簷中橫線往內凹下,上顎下巴重重一撞,朱柱青牆擠得粉碎,崩壞的吱呀聲湧向四麵八方,整棟身軀拚命往上頂,卻如何承受一座天地的巨力?

它頭重腳輕墜向地麵。

轟!

巨響震動整座集市,每一條街道都仿佛在顫抖。

正當陳易要補刀時,異變陡生。

集市的顫抖沒有停下……

震顫反而愈演愈烈,街巷在崩塌,無數菜人發出哀嚎,絕望嘶吼的話音響徹深淵千丈。

大地翻起地殼,地麵裂開一條巨大縫隙。

這座集市…醒了?

江湖人士們儘數駭然失色,陳易眸光驚變。

整座龐大的集市山崩地裂一般,卷起萬丈狂風,鞭撻著整座煉魔淵在哀嚎。

陳易腳下踏風,愈往高處。

卻見,

連頭頂的“天”也坍了下來,

仿佛天誅地滅!

…………

龍虎山之頂。

山巒隱在鉛灰色雲霧中,玉皇殿高倚頂峰,琉璃金頂似有忽明忽滅的光澤。

今日,素來以素衣示人的老天師,一反常態地披鶴氅,戴芙蓉冠,腰懸一柄桃木劍。

香案前立定,他袖中抖出一紙青詞,火星躍動,便燃了起來。

“帝大悅,吉也。”

聲起時,殿外忽有雷聲碾過山脊。

天師誦咒聲漸急,指尖掐訣,三柱香奉上,青煙筆直升騰,最後一拜叩地,老天師抬頭,見珠內映出的不再是殿宇,而是千裡外一片如有天崩地裂的景象。

老天師麵容平靜,緩步而出,往遠處煉魔淵一望,清風拂過,他捋須而喃喃道:

“睡了這麼久,終於醒了。”

他闔上眼睛,指尖掐訣,推演卜卦,再一低頭,望一眼卦象。

老天師轉頭望了一眼。

不需他開口。

昭熥便禦風而來,踏到頂峰之上,

“師傅……”

“師祖所遺的斬邪劍,是時候該去取回來了。”老天師緩緩道,“這是最好的機會,不要錯過,也不要耽擱,務必帶回,我龍虎山千年氣脈,係於此劍之上。”

昭熥微微頷首,麵色已沉重。

傳言,初代天師張道陵夢中遇道祖,得授三寶。

一曰符,二曰印,三曰斬邪劍。

劍分雌雄,雄主生,雌主殺。天師佩之,可召役六甲神兵,斷天下妖氛。

【祖天師以劍印傳子衡,戒曰:‘此劍代天行化,誅斬邪精,非稟天地之正氣者不可妄用。’至四代天師盛,劍忽化青氣衝天,唯留一鞘。】——《漢天師世家》

…………

“你醒了?”

陳易睜開眼睛。

周遭一片昏沉的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耳畔便響著嘀嗒、嘀嗒的聲音,陳易一抹,發現是圓潤的鐘乳石。

冰涼的觸感沁入掌心,他倏地驚醒過來,慌忙起身,卻除了刀劍以及方地之外,尋不到彆的東西。

殷聽雪、還有棺材裡的東宮若疏,都不見了。

還不待陳易心緒沉下,耳畔邊再響起了老聖女的嗓音:“你終於醒了?”

“…她們在哪?”陳易頓了頓,又問:“這是哪?”

說著,他便掐指輕算,然而卦象晦暗,如有一團迷霧籠罩前路,怎麼算都算不出結果。

陳易臉色微沉。

“你算不出來的,”老聖女話音平靜,“放心,大概沒事。”

陳易的臉色放鬆了些,猶自擔心,又問:“你怎麼知道?”

老聖女嗤笑一聲道:“所以我說佛道兩家店大欺客,問佛、算卦?都不如我教扶乩求問明尊。”

陳易這才如釋重負,彆的不說,神教的許多秘術雖說代價不小,但效果格外拔群,他還是信得過的。

老聖女繼續道:“至於這裡是哪,我沒得到答案…想來不一般。”

這時,陳易終於才仔細端詳周遭的環境。

記憶裡的最後一幕,是他竭儘全力地帶著殷聽雪和東宮若疏飛出集市,可卻如十萬八千裡仍翻不出龍虎山,陳易分明記得自己幾乎到了儘頭,但仍舊被壓了下來。

於是,墜入到這不知名頭的地方。

眼前這…是一處洞窟,彌漫滲入骨頭的濕氣,以及難以言喻的水腥味,陳易舉目所見皆是陰森昏暗,連點微光都沒有,整個人好似被封死在黑壓壓的棺木裡頭。

他抽出火折子,點上了火炬,再不停留,緩緩前行。

四周一派寂靜。

卻不知是否暗流湧動。

前麵…又會有什麼危險等候?

……

約莫一刻鐘後。

窟中濕氣彌漫,仍是一派寂靜,沿路所見,不過是尋常的昏暗陰森,尋常的狹窄潮濕。

陳易的心提起著,絲毫不敢小覷。

尋常,一切都尋常,恰恰是因一切尋常,才讓陳易的神經緊繃起來。

整座集市都崩塌毀滅,如同天誅地滅,他怎麼走都逃不出那裡,醒來後反而來到一處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洞窟?

陳易沒有絲毫鬆懈,寂靜的漆黑裡,隻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好像下一刻,風吹草動間,視野死角處的漆黑裡,便有一柄匕首捅來。

神經不敢有絲毫鬆懈,陳易渾身肌肉緊繃,一步步前行,洞窟一如既往的空蕩冷寂,沒有絲毫異象,唯有些許…風聲?

陳易倏地寒毛豎起,凝神去聽。

有東西在接近。

腳步聲轉過拐角,是在…朝他過來!

陳易提起肩膀,劍已攥緊,眉目沉下,如似鷹隼盯住前麵。

從前麵轉出來的是……

東宮若疏?

陳易愣了下,火光照了過去,

她有影子。

………

殷惟郢端詳著陳易驚訝的麵色。

落入此地,她算卦尋人,一下便捕捉到些許跡象,如今轉過不知多少個拐角,果真見到他了。

一身孝服,那時以飛劍所望,不覺如何,如今肉眼親見,何其刺眼。

不錯,肉眼。

殷惟郢感知著東宮若疏的身子,似乎感覺到每一寸肌膚的活躍,實在令人難以想象,呆在這蠢女人的身子裡,竟然比待在自己身子還要舒服。

不知是否是機緣巧合,那時她還操縱著飛劍,一頓天旋地轉後,抬起劍尖,便來到了這一處漆黑幽深的洞窟裡,而飛劍身下,恰好壓著那棺材。

東宮若疏的魂魄已不知所蹤。

不過,身軀仍在,殷惟郢原想就此操縱飛劍離去,可轉念一想,便驅使元神脫離飛劍,鑽入到這笨姑娘的軀殼裡麵。

沒有幾刻,便已如臂驅使。

想來也是,太華神女附身於一肉體凡胎,何其輕易?

麵朝陳易,殷惟郢微微而笑,自是不勝柔美。

陳易臉色停住,站定許久,而後肩膀微微顫抖。

殷惟郢不住困惑。

卻見陳易忽然有了反應,滯澀後上前兩步,一把把她抱到懷裡,殷惟郢還沒來得及輕嗅他的氣息,耳畔便聽到一句,

“若疏…你失魂症終於好了?!”

殷惟郢定了一下,瞳孔微縮,而後離此處千裡之遙的本尊暗暗咬牙,

好啊!

果然有奸情!

東宮若疏的身體呆呆地靠在陳易的懷抱裡,他儘情摟著,這懷抱分明熟悉,殷惟郢下意識懷念之餘,氣憤得不能自已。

“若疏…你怎麼…又不動了?”

聽到這句,殷惟郢回過神來,她如今不知陳易跟東宮若疏發生了什麼,可這聽上去,像是東宮若疏得了失魂症,魂魄離體,久久不能回歸……

壞了!

她光顧著以此試探奸情,忘了她根本不知道二人發生了什麼。

若是被他發現裡麵是誰,那還得了?

殷惟郢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大事不好,一下驚醒過來,她本為試探一二,眼下隻覺坐不太穩,屁股有點幻痛……

她僵硬片刻間,思緒鬥轉。

陳易低頭看著這“東宮若疏”。

東宮姑娘是有機緣巧合下還魂的可能不錯,卻微乎其微…所以,他直接摟了過去。

二人的關係固然親近不錯,但也隻是過命的交情,相當那句“朋友以上,戀人未滿”,而他,跟東宮姑娘還沒到隨意摟摟抱抱的地步。

所以裡麵的東西…絕不是東宮姑娘……

陳易輕輕搖了搖她,像是碰到易碎的瓷器,緊張無比道:“你…你怎麼又…又不動了,失魂症…又發作了?可你的…魂呢?”

殷惟郢頓了頓,打了個一個顫,好一會後又有反應道:“…你…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名字?”

這回輪到陳易愣了一愣。

他以心聲沉入到方地裡,問老聖女,“這是怎一回事?”

“…不知道啊,小子,”老聖女略微沉默,話音格外凝重,“你記不記得…這姑娘的身體已經是…仙軀?”

如何讓人不記得,那時東宮若疏的魂魄勉強擠進軀體,便劇疼得死去活來,這座身軀早已有羽化的跡象,肌膚上已生起稀疏連串的羽毛。

老聖女哪怕活了八十多年,覽儘成千上萬的奇書,也隻在古籍的隱蔽角落間,看到過些許隻言片語。

仙神以殘魂複蘇,不記生前世事,如初生嬰兒無異……

良久後,老聖女深吸一氣沉聲警告道:

“小心點,小子……”

“裡麵或許藏了個…不得了的存在!”

………

話音落耳時,陳易眉頭微皺,麵上則露出似悲似喜的神色,

“你真不記得了?”

女冠見此,慢慢止住心中風波,顫聲道:“……記得、記得什麼?”

她的回答圓潤無缺,不是說“不記得”了,而是問“記得什麼?”,此語之妙,足定生死,饒是殷惟郢自己,都不住撫掌讚歎。

眼下,隻待看陳易怎麼答了。

陳易神情繁複,到底是悲色占了上風,喃喃道:“怎會這般,唉……”

東宮若疏露出茫然無知的神色,顯示著她毫不知情。

陳易麵露溫柔,輕輕撫摸她的背,柔聲道:“彆怕、彆怕,我在這裡,我們慢慢來。”

末尾的三個字,他在心底亦重複了一遍。

慢慢來。

“你…你怎麼摸我?”

麵對他的撫摸,東宮若疏疑惑著,有些畏縮,像是怯怯的小獸,

“你…你是誰?是我的…誰?”

“自然是……”

陳易頓了頓,

“你夫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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